细长透澈的水从脸盆满上、溢出,碰撞在做工粗糙的瓷砖上,沙沙声响。安素之回神,惯性往下看,漆黑浑浊的大理石在水波里晃动,割碎所有模糊投影。难以辨识。
熟练把头发抓起。挤了些许洗面奶,轻轻揉在脸上。包装已有些可怜的干瘪,可安素之没有重新买回来的急切。
倒不是她不用,只是玮云瑶柜子里头还有很多未用得及的存货。而且,安素之对这些并未十分了解。
是万人皆挤独木桥,气氛安静,凝重,蓄势待发,似有一团挥不散戾气的高三。周末傍晚下课,安素之把高三上学期最后一次语文小作拿到级室递交给班主任,戴着金丝眼镜有些秃头的中年男子朝她笑了一下,嘴角上扬幅度有些夸张,已经习惯他在人前一贯刻板严肃的脸,安素之有些不知怎么回应这一个想表达和蔼,扬唇确是几分诡异的笑。
联系起最近几天,班里同学说班主任的巨大改变,两者有了完整吻合度。
班主任为什么会在临近高考这种时刻对自己态度转变,站在这种青黄不接的成年路口的孩子大概都有几分明白。在任职班主任的这两年,虽说不上兢兢业业,但总算花了两年的时间任教、相处。也有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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