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诚如大哥,竟也会给她下药。”
“我下的不过是méng_hàn_yào!”
“我下的也是méng_hàn_yào。她……”郑仲苦涩一笑:“小季有句话说的是对的,没有她,就没有我们。”
楚博点了点头,长长一声叹息后,他说:“去吧,再不会有第二次机会。今夜,我替你当值。”
郑仲苦涩一笑,道:“也许,此后再不用当值了。大哥……”他弯起右臂,伸平右掌,楚博也弯起右臂,他二人双掌交握在一起。
郑仲道:“三生有幸,阿仲能有你这样一位大哥。”
楚博憨厚一笑:“我也有幸。”
夜色更浓,郑仲一跃到地,又施轻功向山谷北侧去了,头也不回。
楚博站起身来,望向北方,又哪里看得到什么,可是,又仿佛能看到些什么,心里澄明,就能看到。
可他心里却不无挣扎,一齐长大的弟妹,犹如母亲的夫人,如何能选其一?既然小季已选了夫人,他选弟妹,是不是公平一些?
上官逸阳与木槿二人此刻正躲在一片古树后面,听到楚博与郑仲的谈话,听到郑仲施轻功远去,上官逸阳不由得握紧了木槿的右手。
木槿轻声道:“我们回去。”
楚博却拦住了他二人的去路。
上官逸阳一拱手,道:“大哥。”
楚博拱手还礼:“公子。”
木槿开口问道:“大哥不肯让路?”
楚博直言道:“不让。”
不等上官逸阳开口,木槿又道:“逸阳他修习仙术,师门有命,不遇修仙之人,不得乱用。所以……”木槿低垂了眼睑:“木槿恐怕要得罪了。”
楚博道:“我少在江湖上行走。可是,少夫人的大名,我也曾听过,我不是你的对手。”他脸上仍挂着那抹憨厚的笑。
“我不想冒犯大哥。”木槿左手握住上官逸阳右腕,正要轻身而起,楚博竟幻出了分身。
山谷北侧,郑仲轻声跃上阁楼,拿出钥匙打开了那扇藏着谷中最大秘密的檀木门。
檀木门后,竟还有一道石门。
郑仲早料到了,毕竟,夫人心思细腻,非常人可比。他转身关上木门,落下门闩。面对眼前这道石门,郑仲眉心轻锁:夫人是常人,这石门必定藏有机关。
他右手轻握成拳,在门上敲了几下,毫无反应。
箭已在弦,他心里紧张,手心已开始冒汗。
他阖上双眼,长长吐出一口气,睁开眼时,目光中又已有了神采。
他蹲下身子,分别转了转左右的烛台,轻轻松松便可转动,他摇了摇头:夫人说过,复杂的机关极有可能是敌人在故布疑阵。
夫人向来推崇‘大隐隐于市’,要开启这道石门,不会太难。他伸平右手,自上而下摸着那道石门,又到烛台,脑中灵光一闪,右掌摸着烛台底端,果然有一处凹陷。
郑仲运劲于右手食指,在那凹陷处重重一点,石门开了。这样重的石门,开启时竟然一丝声音也无。
郑仲走了进去,一排排的木架上,摆满了药盒。对于这药,他并不陌生。可他要找的,不是药。
最北面的一面墙上,挂着一幅画。画上面是个风华绝代的女人,看相貌,该是夫人年轻时的样子。
郑仲走上前去,轻轻跃起,摘下那副画,那道墙缓缓弹了开来。郑仲将那副画卷好,放在一旁,走进密道。
密道很黑,可他进去后,两侧的灯竟亮了起来,仿佛正等着他一般。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浓重的泥土气息,这密道该是穿山而造的。终点是在哪儿?山谷西面么?
郑仲的眉心紧紧锁起,口中呢喃着:“乾坤之精,阴阳之英,调和昼夜,以生以存,三尸鉴之,七魄安宁,吾奉太乙元君急急如律令敕。”一遍又一遍,直至他走到密道尽头。
最后那扇石门是敞开的,郑仲已料到了。
山腹中,一个又一个通体泛光的圆球飘在空中,五颜六色,煞是好看。
郑仲一步一步走了进去,心跟着步伐一样沉重。
夫人就坐在中央,轻轻开口,道:“阿仲,你还是来了。”
“夫人!”郑仲拱手为礼,深深一揖。
夫人笑道:“不愧是我教出来的孩子,你来的比我预想中还要快。”
郑仲眉心微锁,问道:“夫人是装晕?故意让大哥拿到钥匙?”
夫人道:“我知道,你已起了疑心。起了疑心,却看不到真相,你无论如何不会作罢。其实,楚博是多此一举。阿仲……”夫人站起身来,走到阿仲面前,道:“只要你开口向我要这把钥匙,我就会给。你不该像楚博一样,想着用méng_hàn_yào迷昏我。”
郑仲微低着头,并不回话。嘴唇仍微微动着。
夫人问道:“能不能告诉我,在谷外,你见到了谁?”
郑仲的嘴唇不再动,长长呼出一口气,道:“夫人,云姝的三魂就在这山腹之中?”
夫人微微一怔,点了点头。
“能不能带我去看一看?”
夫人笑了,转身又坐在那张椅子上,道:“我劝你不要去看。”
郑仲的脊骨渐渐发凉,双手双脚也凉了起来,道:“夫人说过,云姝就像你的亲生女儿。”
夫人的眼中闪过一抹忧伤,终究转瞬即逝:“像毕竟不是啊!”
时光积攒起来的亲情终究比不过血脉相连。为了上官逸阳,她自己的这条命都可不要,更何况是她养在身边,与她全无关系的四个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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