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话的是临床的大婶,她是陪男人的。另一个穿橘红色上衣中年妇女,在我的左侧,是陪她的女儿的。一直到我出院,也没见过她女儿的男人。
“是啊是啊,你看看,我这闺女都二十八了,被车撞伤胳膊腿还让我这五十几岁的老娘陪护。他那个该死的男人,去南方做生意赚了一点钱,就乱搞女人,找了个小的。老婆撞伤住院都不回来,打十几通电话才接。就只是往存折里打五千块钱过来,我那老伴有高血压,还要带外孙,两岁,事多,难伺候。”
“现在年轻人几个靠得住。我那女婿不跟我闺女离婚,可好,你看,女儿亲爹摔到腿住院,开车过来留两千块,屁股一拍就没影了,连个电话都不来。我们俩都有退休金,不缺她两千块。生个闺女都没个保姆有用。儿子就是个混子,更指望不上。”
我床头的百合和白玫瑰,散发着清淡的香气。
那个头发稀零烫成红卷的大婶正想接过话讲什么。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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