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一起,她感到很自在……最主要的,他身上没有让人感到沉重的光环,她不会时时刻刻落在妄自菲薄的恐慌里……
所以,这是她的因素,不是狄臣。
「我没有侮辱你,他有的我也有,他花得起的,我也不吝啬。」他只是不服气!韩佑言不过是个离过婚的男人,年纪大上她十七岁,她是鬼迷心窍还是被金钱冲昏头。
他能给的,他也给得起啊。
「狄臣,你又在意气用事。」他的条件这麽好,哪个女人不想巴著,她不敢!不敢捉住自己根本没能力捉住的东西,勉强捉著,只会让自己无时无刻担心著,害怕它从手中流走。
「你是因为有人告诉你我花心离开我,还是那天晚上那件事?」他仍愤愤不平,已经不知该如何博取她的心了。
韩佑言太厉害了,只怪自己粗心,只顾著爱她,却未曾想她需要什麽?
只想著她配合著自己,却没去在意她愿不愿意……
吃完晚餐,她心事重重的坐在床上抱著枕头郁郁寡欢的,韩佑言见她魂不守舍笑mī_mī走过去,坐在她身边,搂著她肩膀,看著她有些苍白的脸,心疼问:「想什麽?这麽入神?还是太累了?」
扬起眉,看著四十出头仍潇洒的让人猜不出年纪的韩佑言,「这房子是你外甥女住的是不是?」
「是啊,怎麽了?」韩佑言见她绷著脸,不知所以然,他不信邪,担心说了她害怕。
「她……她不是自杀了,从这栋大楼跳下去。」
韩佑言愣了一下,失笑,她仍是听说了,这张苍白的脸,不会是被吓出来的吧?「她当时是住在这里,所以这间房子一直无法脱手,也租不出去,我想你应该不会介意。」
「为什麽不说?」她娇嗔的噘起嘴,听他的口气不像蓄意要隐瞒她,而是,而是,不当一回事。
「说什麽?说这间房子死过人?」他脸上又勾起笑,曹晴如发觉他最近脸上总是盈满笑容,听见这种事她可笑不出来。「说了你会住吗?我们住这麽久有发生什麽事吗?」
他说的无关紧要。
「是没有,对不起,」她是反应过度,「只是,她怎会自杀?」
韩佑言叹口气,很不愿意的将事情经过说过一遍,曹晴如才知道这件事并不像狄臣轻描淡写说的那般……
但这些事已然跟她无关了……
(9鲜币)41这样爱她让她受了很多罪
舞台被四射霓虹点缀的光彩无比,整个pub里五颜六色,气氛热络的快节奏音乐,使舞池里一群人浑然忘我的扭动身躯,随著乐曲扭摆。
台上矗立的钢管前一位穿著清凉火辣的女郎正性感的摆出撩人姿态……
下一瞬间却有个疯狂的女人冲上舞台,拉下另一位钢管舞娘,用一身蛮力将她摔在地上,「原来是你,你这不要脸的女人,让我认出来,真是骚包……」
「啊……」跳得正兴头,被一把扯住手臂往舞台下拉,她慌张大叫。披头散发的跌在地上。
舞台下跳舞的舞客,被吓得慌得有人想去扶她,有人赶紧退开免得遭池鱼之殃。
可是,还没被扶起来,卓季薇就大声吆喝:「就是这个不要脸的小妖精,勾引我老公,现在又引诱我女儿……大家帮我打她,打死这祸害……」
突然间有三、四个女人,像她朋友又像是她故意找来的打手一样,蜂拥而上,乱拳挥打在她身上,她不只痛得爬不起来,只能用手肘护住头部在地上被这群女人挥打。
「有人打人了……」吵杂中有人叫著,有人出手相救,但是那几个女人凶狠的很,好像被酒精洗脑了。
「啊……」纷乱的叫声不断。
她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打她,踹她,感觉身上的疼痛,顾著躲著滚在地上躲著,过了几分钟,或许才几十秒,她听见音乐中挟著长长哨音,人群才惊慌逃窜。
有人大声吼著:「住手,不要打了……打人的全站过去……」
「小姐你没事吧。」一个警察把她扶起来。她全身发痛。
拐著脚站起来,舞池旁的人全盯著一身狼狈的她,她羞愧的忍不住大哭,哭出眼泪,才发觉嘴角咸咸的,一摸却是血。脸颊痛得好像肿起来。
两个警察正巧路过,逃出去的舞客说有人闹事,先进来两位警察,後又进来两位。四个打她的人都被带上警车,警察问她要先去医院还是做笔录,她摇了摇头,身上的伤不碍事,可是卓季薇她不会再原谅她,她一而再的欺凌,她已经无法姑息。
之前她同情她婚姻不幸的遭遇,可是她凶悍毫无气度的行为实在不值得他人同情,这次她一定要告她伤害,免得她再次对她施以毒手。
坐在警察里,脸部瘀伤的曹晴如仍穿著舞衣,披著韩佑言的外套,听著韩佑言跟卓季薇唇枪舌剑的争执。
「你太过分了,亚臻的事还没了,你又打晴如,我会告到底。」
「韩佑言你以为我怕你,你现在还是我家公司的总经理,要是我跟我爸说我们已经离婚了,你说他会不会一脚将你踢走,到时候你什麽都没有。」她只见过他软弱的样子,可不知他什麽时候像现在口气这麽大。
「你不用再这样威胁我,我自己走,我不稀罕,在你家淫威下活了近二十年也受够了。」卓季薇的大小姐脾气,随著年龄只有增加没有磨钝,反而三不五时上演她的犀利人妻,全家人不是被赶跑就是被吓跑,没想到她还是没有收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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