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些年来,他不知道坏了几把宝剑、毁了几张名画、报销了几本武林秘籍、重建了几次房子……总之,沐兰惹出来的灾祸难以计数,他也是受害者之一。
「不管,我不管啦!」任盈心纤手指向那个灾星。「早上才烧了我的厨房一隅、弄坏我精心栽种的铁心兰一盆,现在居然又织坏了我的宝贵纺绷。我已经忍受够久了,你快点将她处理解决掉!」
她不要这个女儿了,不要!
「要把她处理到哪儿去?」花无极的脸色苦到不能再苦。「这样的女儿,连送给别人都会被退货,妳要我怎幺处理掉她?」
他们也不是没有想过将沐兰送给别人养,看在他是前任武林盟主的份上,大伙一开始都会先收留沐兰,但到后来总是哭哭啼啼地前来退货,拜托他别再以这种方式虐待武林人士;就连狠心想要将沐兰丢给狼母养,都会被狼付给丢回来,害他只好自个儿承受自己种的苦果!
唉……这是不是老天看他们太过恩爱,所以才派个灾星来破坏他们啊?花无极想到这儿,又重重叹起气来。
「把她嫁掉!」任盈心噘高的红唇吐出这四个字来。「以她那一张如花似玉的娇艳脸蛋,应该很好嫁掉才对!」
看沐兰全身上下,也只有那张脸可取了,她得利用这一点,赶快把沐兰给嫁掉,免得沐兰年华老去后滞销,那她可就真的惨了!
「问题是……」花无极的声音有着明显的不苟同。「这只能治标,不能治本哪!妳以为将她嫁出去之后,就不用承受被退货的风险了吗?」
他可是已经千锤百炼,被退货返到有经验谈了啊!
「妳自己说,妳要怎幺处置妳自己?」任盈心见花无极想不到好方法,干脆将矛头指向罪魁祸首。
「我?」花沐兰情绪恢复之快今人难以想象,刚刚还有些畏缩的面容已转为盈盈笑脸。「我决定继续努力学习,洗雪前耻,俗话说皇天不负苦心人、铁杵磨成绣花针,我想我一定可以将这些细得太过分的纺线给纺成精美的布匹。」她指着那些仅存的纺线说道。
「妳作梦!」任盈心连忙从花无极的怀中奔出,将那些纺线拯救回自己手中。
花沐兰扁起红菱小嘴。「娘,妳太不够意思了,连个机会都不给沐兰。」
「机会?」任盈心迸出冷笑。「机会是只有还不认识妳的人会给妳的!」
「妳怎幺这样说呢?」花沐兰难过地眨了眨浓密细卷的眼睫。「沐兰只是不小心──」
任盈心截断她的话。「妳的不小心实在是多得太过分了!」
早知道女儿会是这副德行,她一定会在刚生出这女儿的时候,就动手将女儿给勒死,以免将来自己活活被气死!
花沐兰红唇微启,正想说些什幺的时候,灵敏的耳朵突然听进一阵阵凄厉的哭叫声。
花无极和任盈心当然也不会错过这声音。
「妳是不是又偷偷跑下山去了?」夫妻俩一起恶瞪向花沐兰,同声问出这一句话。
声音是从山下传来的,那是不是代表沐兰昨天有下山惹事,而她所制造的破坏刚刚被发现?.
「我哪有?」一脸无辜的花沐兰摇了摇头。
为什幺爹娘件件事都要扯到她身上来?她一个人光管家里的事就管不完了,哪还有精力偷跑下山?
「那大伙儿怎会哭得如此凄惨?」花无极和任盈心摆明了不相信女儿,心里同时想着,难怪他们家昨天没遭到什幺破坏,原来沐兰是将魔掌伸到山下去捅别人楼子了!
「我怎幺知道?」花沐兰摊了摊手,亮澄澄的双瞳对着花无极和任盈心不信任的眸光。「既然你们都不相信我,干脆让我自个儿下山去看看到底发生什幺事了!」说完,她朝父母一拜,转身想溜逃。
「慢着!」花无极喝住她,身影一闪飘至门外。
要让他女儿下山去?恐怕那哭声会更凄惨!为了自个儿的耳朵着想,他还是亲自跑一趟吧!
「盈心,我们有救了!」花无极宏亮而兴奋的吼声自远处传进了屋里。
正在哀悼那些纺线的任盈心有些莫名其妙地抬起秀颜来,不知道花无极在高兴些什幺。唉!家里出了一个净会惹祸的女儿也就罢了,千万不要连她的夫君都给疯了,这样她可承受不起哪!
「究竟是什幺事?」她望向彷佛一阵旋风似地扫进门内、兴奋过头的花无极,不怎幺有兴致地问。
只要想到那个超级无敌破坏狂还留在自己身旁一天,她就没有办法高兴起来。
「我们有救了!」欣喜若狂的花无极拥着任盈心转圈儿。「我有办法将沐兰给弄出去了!」
「什幺方法?」一听花无极这样说,本来已经对将女儿撵出家门这件事绝望的任盈心,内心顿时又燃起希望的火花。
太过欣喜的花无极一径抱着她转圈儿,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快说,别净是抱着我转圈儿哪!我给你转得头都昏了!」任盈心头昏脑胀地催促着花无极。
「皇上大点兵,要征召男子入伍!」花无极笑得开怀。
「这有什幺好高兴的?」任盈心脸色一沉,凶巴巴地说。「别告诉我你要自己包袱收一收从军去,将我扔在这里面对你的女儿!」想到有这个可能性,她哪还笑得出来?
你的女儿?她的措词令花无极苦笑。
这女儿又不光光只是他的,如果可以的话,他实在是很不想承认她啊!
「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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