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头有人喊:“田益加,你快把沙子倒那边和好,上来砌砖。”
他很洪亮诶了一声,扭头看我:“我在忙…”我没等他说完,挽起袖子去给他推车,帮他干活,一干就是四五个小时。弄完后他蹲在水管子门口用凉水吸收随便冲头。我去拦他:“你干什么,会着凉的。”
他笑:“没事的。习惯了。”
我难过得很,站在旁边看他弄好,和他收拾好东西,推着摩托车和他回他住的地方。那是搭在建筑背后的一个简易房,七八个工人挤在一间,一进去就能闻到一大股味。他有些不好意思说:“你等我把东西放下我们出去吃东西。”
我说:“走家里面吃吧。”
他看我一眼才反应过来惊讶道:“你怎么穿快递的衣服?”
我笑:“我和我妈闹僵了。”
他哦了一声,又抬头说:“别给蓝天说遇到我。”
我载着他回我现在住的地方。到楼下超市随便买了些东西,上来简单弄弄吃。田益加吃得特别香,边吃边笑:“好久没吃那么好吃的东西了。”
我鼻子一酸,差点哭了出来。拼命往他碗里夹菜。想着以前他有钱那会儿,吃一顿也是成千上万的。
吃完饭过后他去洗澡,我想了会下楼抬了件酒上来。着实有段时间没喝酒,他洗完出来和我喝,聊天划拳,一直都笑着。
喝了些我指着他的脚问:“怎么回事?”
他拍了拍,笑道:“废了,在里面不小心弄得,好不了了。不过没事,不疼了。”
☆、半生沉沦(14)
我和他喝。说了些这些年发生的事,大多时候是我在说,他听。问他的事,他也只是笑笑说:“没啥好说的,里面不就是吃饭睡觉,睡觉吃饭。”
很快喝完一件,觉得不过瘾,又下去抬了两件上来。喝着喝着,酒j-i,ng上头就什么话都敢说了。我问他:“你为什么不见我们,出来了也不找我们。”
他说:“小北,我知道我能提前出来你肯定花了不少心血。我不想你们看到我不好的样子。”
我心想,我花什么心血了,就是给我妈说了,都是我妈办的。我特别心疼他,上去一把将他搂在怀里:“你这样要我们怎么做。要我们怎么做。”
田益加伸手将我搂住,说:“这些年,特别想你。”
我说:“我们也特别想你。”说完我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你,而不是你们。我手稍微松开一点,他搬过我的脑袋,嘴巴狠狠的吻了上来。我一阵燥热,差些晕厥了过去。好半天才握住他的手臂:“你喝醉了。”
他直直的看着我:“没有,我现在清醒得很,我清醒的知道我再做什么。”说完,铺天盖地的吻上来。
我和他在沙发上纠缠好一阵,互相抚摸着彼此,将彼此点燃。我领着他到房间,脱掉身上可以遮羞的一些,将身体为他打开。他吻着我,每一寸吻得特别仔细,到敏感处,用舌尖轻挑或是用牙齿轻咬,我被他点得受不了,伸手紧紧的抱住他,回应着吻他的耳朵。
田益加眼神迷离的看着我,低声在我耳边说:“我要你。”
说罢我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小心翼翼亲着他,浑身颤抖,似乎他是块珍宝,我生怕将他弄碎。每一寸,每一样都如此的小心翼翼,如此的扑朔迷离,生怕这只是个梦。
我在上面,以为他会以这种姿势进入。他握住我的手,自己将腿分开。我惊愕的看着他,他说:“来吧。”
我费尽所有心思在前戏上面,亲吻或是按摩,小心翼翼进入,生怕他有半点不适。这种感觉是从未有过,就像是未经人事的处子那般紧张。我以进入的姿态占领他,与他融合在一起,这一次是你情我愿。
我大脑清醒得很,只想他的身体能够得到满足和快感。
结束之后,我为他清理,昏暗的灯光下,我看到他身上的伤痕,触目惊心。指腹顺着伤痕摸下去,他握住我的手:“看什么,不疼了已经。”
我几乎哭了出来:“我花了那么多钱送了那么东西让他们好好照顾你的。”
田益加笑:“我进去之前得罪那么多人,如果不是你一直护着,我怕是早死在里面了。”说罢将我拉入怀里:“还想不想再来一次?”
我看他:“你会不会觉得不适?”
田益加笑:“不会,你很温柔,很舒服。在里面我以为我会被他们弄烂,每一次他们弄我的时候我都特别想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就有了这样的想法,我想,让你弄一下。”
我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脑海中浮现很多男人扑向田益加,特别难受,心像针扎似得。他好笑的看我:“多大的人了,大男八汉的哭什么啊。”
我伸手搂住他:“别说话,让我抱一会,我怕醒来是个梦。”
我搂着田益加睡着的。那晚睡得很不踏实,总是醒来,确定我身边时他又睡过去,然后又醒过来,又睡过去,反复好几次。我不知道他在里面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是什么样的人用什么样的手段把他弄成这样,我不敢想,也不愿想,光是想想心口就疼得厉害。
天一亮我就像个小媳妇似得去弄早餐给田益加,他睡得很熟。我弄好早餐后叫他起床,他抬头看我一眼,笑,做起来亲吻我的额头。我乐得伸手去掐大腿,疼得很,然后又笑。
我陪他吃完早餐,勒令他在家好生呆着,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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