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东西摇头:“没呢,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晃了晃手里面的盒子:“什么东西这是?”
☆、浮华如梦(4)
田益加说:“我也不清楚,帮朋友带的。”他给了我那个人的电话说:“到了你打这个电话他会给你说送到哪儿去,你送过去就可以了。”
我哦了一声,想了会对他说:“其实我不是惯着你爸,是他知道,算了,没什么。我走了。”
我转身离开,又被田益加喊住。我扭头看他一眼,他朝我笑了笑:“没什么,回来我请你喝酒。”
我点了点头,总觉得他有点不对劲,但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去南城的路上遇到李林,领着一群士兵站路上像是查什么。他瞅见我的车,笑嘻嘻拦下来给我讨烟抽。趴在我窗户上冲我乐。我说:“怎么回事呢。”
他笑:“没看见执行任务嘛。”
我说:“要不要检查检查。”
他敲了下我的脑袋说:“得了吧,你走吧走吧。你就那点胆,还不够格做这事。”
我笑着摇上窗户走了。到南城不算远,高速公路修好之后,三个半小时就到。我到南城后拨了田益加给我的电话。里面让我到一个大厦去。
我开车到大厦停车场,又给那人打了个电话让他下来拿,他非要我送上去。我叹口气,毕竟是帮田益加的忙,也就给送了上去了。
开门的是个满身纹身的粗汉,他接过我东西让我进去,说是验过货之后再让我走。我心口一紧,总觉得那盒子里面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当为首的男人打开盒子取出东西之后,我差点晕了过去。里面一小袋一小袋白色粉状物。粗汉取出一些来吸了两口,对我说:“你回去给他说,钱很快上账。”
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大厦的,整个脑子嗡嗡作响。上了车手还在不断颤抖,如果说那些违禁品被查出来的话,那分量的东西,就算我老妈再怎么牛x也保不了我的。
我趴在方向盘上笑了起来。推掉工作,特意为他送的东西就是这个?
我连夜驾车回去,车速突破三位数,车内很安静,我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我想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
我给田益加打电话问他在哪里,他说在医院,说小雪在产房。
我冷笑一声。挂了电话之后,直接开车去医院,到产房前扯着他的头发拽到楼下。之前,我从来没想过我的力气会大过田益加。
拽到楼下之后,我二话没说给了他肚子一脚。他龇牙着跪在地上,我扑过去,卡住他的脖子,将他摁在地上,拳头一拳一拳往他脸上砸:“为什么,为什么?”
田益加没还手,躺在地上任由我打。我打了几拳,见他满脸的血,终究还是不忍心,停了下来。身子还骑在他身上,与他面对面,我几乎没了力气,我问:“为什么?”
他看着我说:“如果你会出事我不会让你去的。”
我笑:“你就拿捏得那么好,知道我不会被查,知道我不会出事?”
田益加说:“小北,如果不是走投无路,我又怎么会…”
我吼道:“走投无路?说到底还是钱对不对,你要钱你给我说,我不够大不了把我公司股份卖了还不够?你要多少你说,为什么要利用我?”
田益加眼神黯淡下来,扬了扬嘴角看着我:“你就是个阔少爷。你有钱,我没有,从一开始我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从一开始就是。”我看到有泪花在他眼睛里转动,终究还是没掉下来,他将我从他身上推了下来:“我对不起你,我错了。但是,易小北,你记着,你除了钱之外,什么都没有。”
田益加爬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你恨我也好,怪我也好,我无所谓,对我而言,我就是那种为了钱什么都不要的人。雷打孝顺子,钱发狠心人,我要是不铤而走险,我怎么可能再起来,我怎么可能还你钱。你要告我你现在就去,我等着。”
他说完这话转身离开,我看着他坡脚的背影,心里说不出来的乱。田益加,你究竟一直把我当成什么?
那晚,下了一场大雨。那晚,田益加生了个儿子。那晚,我发了高烧。
蓝天打电话给我说田益加生了个儿子,我正躺在床上用冰敷额头,我说:“我在出差,敢不回来,你给我把礼送了。”
挂了电话之后我直接关机,躺在床上继续降温。
我身体一直不算太好,我以为,我会大病一场或是久久不好。高烧在我没吃药没打针的情况下,第二天就退了下来。第三天脑袋还是昏昏沉沉,易南摸了摸很肯定的说我是睡多了。
他像个慈父一样坐在我床边给我剥桔子,然后试探着问我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我摇头说没有。他不多问,天南地北和我闲聊,整整聊了一下午。
那是我真正意义上和易南聊天。头一次知道他知道那么多,像一部宝典一样,无所不知。
后来,聊着聊着聊到我妈身上,他叹口气说:“我这一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妈和你。那时候年轻,经不住诱惑。现在想想,原本那么好的一个家庭就这样活生生被自己给弄没了。小北,你能原谅我吗?”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看他的眼睛,里面流露出来的全是真诚。世上没犯过错的人又有几个。我笑了笑说:“这个,以后再说吧。”
他突如其来的伸手将我搂在怀里,我顿时整个身子僵硬住了。他搂着我说:“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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