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斌皱了皱眉:“我进去看看他。”
平时那么嚣张的男人就这么躺在病床上,让人觉得很不舒服。尤其是刚才洗了胃,苏式的脸色很不好,惨白惨白的没有什么血色。
大概很不舒服,就算现在昏睡着眉头也皱得很紧。
天蓝看盛斌这样子很识趣的没留下来打扰他们,苏式需要有人陪夜,盛斌无疑不会假手于人了。他最后跟医生又嘱咐了两句就跟盛斌打了个招呼离开了,盛斌一夜没合眼,一直等到苏式第二天醒过来。
苏式嗓子很干,醒了第一件事是找水:“水……”
盛斌站起来给他弄了一杯温水,然后用遥控器抬高他的床头:“少喝一点,你现在胃不行。”
“我睡了多久?”
“一夜。”
只让苏式喝了半杯,盛斌把刚才他投好的毛巾递给苏式擦把脸:“要叫医生过来么?”
“不用了……只是没力气……”
苏式的声音很沙哑,因为确实很不舒服,他擦完脸又重新靠回床上:“我c,ao……”骂了一句脏话,对于现在这种自己病歪歪的状态很不满意。
盛斌也只是沉默的在旁边陪着,不讨论这件事也没有过多的表达情绪,一直到上午医生过来查了房,重新诊断苏式的情况已经没什么事了,才松口气,让病人自己休息,他出去抽根烟。
本来苏式表示在病房抽也无所谓,盛斌只是看了他一眼,不发一语的关上门。
苏式身边没什么亲人,专门请个看护也没太大必要,盛斌除了下午回家给苏式收拾了一点生活用品顺便洗个澡换了套衣服,基本上都是在医院陪着。好在苏式身体基础好,而且洗胃及时,对身体造成的伤害不大,也就留院观察三天。盛斌带了一堆工作文件在医院处理,天蓝把苏式安排在单人病房,三天的时间被俩人搞的好像指挥中心。
毕竟苏式也不是那种可以享受的躺在医院就凡事撒手不管的人,最初是电话后来就改成了文件,住了三天他不走估计医院都不干了。
盛斌给他办好手续回来病房接他的时候,苏式笑眯眯的看着他:“我说,这是不是你第一次请假?”
印象里,只看过盛斌在休息时间工作,没见过这人在工作时候休息。
他面前的男人还在帮他打包东西,听见这句得了便宜还犯欠的话连动作都没停:“是。”
“不错。”
“下次你再把自己搞进医院,我就让你再也笑不出来。”
苏式意外的一扬眉:“我以为你能一直憋着不表态。”
“因为表态对你这种人来说是对牛弹琴。”但凡苏式能听进去别人的话,也不会弄到这一步。
其实盛斌心情很不好,只不过跟苏式在一起心情不好似乎是一种常态,久而久之,任何人也只能接受或者适应,最后发展到麻木。
“行了,走吧。”医院也禁不起苏大少爷这么祸害了。
看他主治医生宣布他出院的时候一副热泪盈眶的表情……
回家的路上当然盛斌开车,到家之后苏式被盛斌赶去洗澡,他到楼下买了两碗素粥,顺便打了通电话:“怎么样,查出什么结果了?”
“警方还在调查,我个人推测应该是宋雷那帮人。”
“上次车祸的事也没结论?”
“没有,警察说苏式根本不配合,向他做笔录都请了好几次。”那个小警察提起苏式就一肚子牢s_ao,看样子没少吃瘪。
盛斌倒是一点都不意外,他点了根烟:“你没单独找人查过?”
“话可别乱说,我是那种人吗?”
天蓝故意扬高的语调充分示范了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盛斌在这边很识趣的保持着缄默,于是对方也没耗他多久时间:“查是查了,但是只听说宋雷确实找过一些人想找苏式的麻烦,没听说真的有做什么,这种事一时半会儿也没办法查得很清楚,只能是苏式自己注意点。”
“嗯,我知道了。”
“行吧,那你好好劝劝他,我还要开会。”
“好。”
盛斌挂了电话眯着眼睛抽烟,一身黑色风衣搭配上y-in沉的脸色让过往路过的行人都忍不住看了他两眼。他一根烟抽完掐熄在旁边的垃圾桶里,然后慢吞吞的往后走。
本来,天蓝如果能查出来什么,他就不需要c-h-a手太多了。
但是或许生意人在这方面的关系都不会太硬,天蓝跟苏式站一起也明显天蓝是跟官方打交道比较多的那个,暂时他不知道苏式准备怎么处理这件事,不过弄到人都进了医院,对方就搞得太大了。
真是个麻烦的人啊……
忍不住在心里感慨了一句,盛斌总觉得他跟苏式凑在一起就是风波不断,几乎没过过两天太平日子。
——连去趟孟加拉都能遇到大暴雨。
休养了三天就恢复了上班,苏式除了出入多了两个随身保镖也没有太大的变化。
公司里关于这件事的讨论和议论不少,不过因为天蓝下了禁口令,也没引起太大的s_ao动。好在媒体那边还没有收到什么消息,没继续兴风作浪一阵。反而是盛斌难得一见的请假三天在外交部引起了广泛关注,连外交官都有事没事的追问两句,是不是家里有情况,或者他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对此,他的回应还是一贯的风格:“谢谢关心。”
不过,这件事过去不到一周,盛斌又请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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