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熊当机立断:“我先回去了。”转身就跑。
小周衙内抱住大熊:“大哥,带兄弟一起走。”
“兄弟,大哥无能为力,你好自为之。”大熊店主拖着个巨型累赘艰难前进,手脚并用想把个牛皮糖甩掉。
王衡一身红色唐装摇着把扇子出来了,对小周衙内和大熊店主相拥想抱的场面很满意,招呼他们:“大雄,这次谢谢你啊。小天,你叫别人大哥叫的很亲热嘛,我帮你录下来寄给周景渊好不好?他一定很感动。”
小周衙内惨然:“我进去招呼客人!”一出溜进门了,赵副所长高声吆喝,“小天接客!”呼啦,客人都围上来争相观赏头牌。
大熊扒着门框不想进去,跟王科长寒暄:“王衡,你别客气,只要不把房子拆了,今儿晚上随便你怎么折腾。”
王科长十分诚意邀请:“不进去看看我怎么布置的?”
“不用了,不用了。”大熊店主万分诚意拒绝。看见门口他已经心跳过速了,再到里面去保不定能脑淤血,——那句话怎么说的:珍爱生命,远离警察。
王科长不勉强他,自己进去了。
赵副所长耻笑大熊:“你真不进去?”是谁一听到消息就自告奋勇要把地方腾出来给王衡的啊。
“赵老,我一直想做成这条街上最有特色的酒吧,今天,我的愿望实现了,”王衡同志给他还原了古代青楼的真实外貌。“我想我需要回去好好想一想自己下一步的从业理想。当然,首先要去一趟辖区派出所,跟他们解释一下情况,免得接到热心群众举报把这儿给查了。”
赵培青觉得很有必要,“大熊,你考虑的很周全,带点喜糖去吧。”
大熊深以为然,把两大包喜糖捆的跟炸药包似的奔派出所了。
赵副所长目送壮士远行,后知后觉想起:“这儿归谁管啊?”好像是李家河派出所的辖区。等等,李家河和神经所没仇吧!——分局四十几家单位,找出一两家和神经所没仇的容易吗!
“喂喂,大熊,你快回来,你快回来……”
虽然里面吵吵闹闹的,耳聪目明的苏白同志还是听到了赵副所长隐隐约约的声音,询问柳时飞:“赵老在外头练歌呢?”
小柳大夫莫名其妙:“干嘛问我?”
苏白咂咂嘴:“你确定他不是在叫你?”
小柳大夫很善良,提醒苏白:“现在是晚上了,虽然他的病治的不错,但是远没有达到痊愈的效果,你可以出去仔细观摩一下。”
苏白不敢惹柳医生了,——陆明彦说过,这事要是传出去,第一个拿小天祭刀。周天渊现在有王衡罩着,下一个倒霉的应该就是他苏白!
苏白同志没话找话:“今晚的猪脚呢?”
陆警长凭空出现,“在墙角做婚前的最后沟通。”
小柳大夫和苏小白互相搀扶了一下,定定神,柳时飞热情地告诉苏白:“苏白同志,你刚才不是问我一个病症吗,来,找个安静的地方我跟你详细解释解释。”
苏白对医生的敬业j-i,ng神深表钦佩:“是啊是啊。”
陆警长也很钦佩他们对医学的求知j-i,ng神:“去吧,只要不讨论双重人格,你们可以用话筒做报告。”
小柳大夫和苏小白落荒而逃。
陆警长心满意足地踱到墙角:“你们把人都请来了,准备干什么啊?”
王衡坦坦荡荡:“我们准备成亲。”
小周衙内笑容纠结:“你告诉我说就是一个小小的仪式。”
王科长点头:“够小了,就是柳时飞和申泾派出所这些人,我本来想给全分局发请帖的。委屈你了。”
小周衙内设想五千警察的场面:镇压动乱?或者集体起义?
“不委屈,不委屈,这些人就很好了。”是谁说过自己家里的事儿不需要全世界都知道的?
“对我的布置还满意吗?”
“满意满意。”铺天盖地的红蜡烛红灯笼红喜字红地毯红桌布一色漆红的诡异小家具和王科长一身的红色唐装,有深度晕红症的人还没晕过去,小周衙内对自己实在没有什么不满意。
“那就好。”王衡牵过他的手,拉(拖?)着他上台,诡异的钢管也绑上了红带子,周天渊同志心律不齐地靠在一根上面喘气儿。王科长开始发言:“各位,知道我们今天请你们来是干什么的吗?”
神经所的同仁们很捧场:“知道。”
王科长点头:“既然知道,我就不说什么了。”
下面冷场十秒钟。
王衡同志对此效果很满意,神经派出所的人不是谁都能够镇的住的。
嗖,从袖子里掏出一卷红纸来,哗啦,抖开了,最上面大大的两个字:婚书。下面的字没一个人看的清的,密密麻麻一整张!
趁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王衡一把拉过小周衙内的爪子,朝旁边预先放着的不起眼的碗里一伸,然后抓着这只黑乎乎的爪子就往婚书上按。迅速把纸卷起来,揣怀里去了。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
王科长终于露出大大的笑容,“可以放心了。小天,接下来我们按照古代仪式拜天地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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