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安雅一直都注意着呼延寒的情况,见他醒了,心里自然是高兴。
兴冲冲地跑了过去,看到呼延寒那森冷骇人的目光的时候,心头也是狠狠的颤了颤。
呼延寒虽然有时待她也是极其的严厉,但是却从来不曾用这样的目光看过她,这样的眼神,让她觉得自己好像被毒蛇盯着,浑身凉透,脚步竟然生生的顿住,无法再往前一步。
呼延寒目光冰冷的扫过了面前的人,最后目光落在了安雅的身上,冰冷毫无感情的声音缓缓的传了出来,“季晓莲呢?”
有些记忆他丢失了,也想不起来,但是他知道这个时候,季晓莲应该已经是他的后了。
作为皇后,她怎么可以不在这里?
大婚的事情他已经完全忘记了,至于月姬,他更是完全没有任何的印象。
安雅听着呼延寒的话,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脸色有些苍白,“晓莲,晓莲姐姐,晓莲姐姐她,已经死了。”
简单的一句话,安雅也说的艰难。
她与晓莲感情一向极好,知道晓莲出事的时候,自然是伤心至极的。只是当时她甚至没有来得及去看晓莲最后一面,便听说晓莲死后还被挫骨扬灰,最后骨灰还被撒入了天启城外的那条护城河里面。
自从得知了晓莲的死讯以后,安雅几乎每天都会看着天空落泪。
自从呼延寒登基,当上了皇上,他就变了。变得不像他了,他似乎变了一个人,再也不是她所敬爱的那个父皇了。
现在的呼延寒,给她的感觉,更多却是陌生,没有亲人应该有的亲密,多的却是君臣之间的生疏以及冷漠。
“胡说八道!”呼延寒冷喝一声,晓莲到底死了还是没死,他最清楚,季晓莲是他想要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死?他怎么会允许她死?
“父皇。”安雅急急地叫了一声,她知道呼延寒的心思,也明白他一心想要破坏晓莲与南宫昊,想要让晓莲成为天朝的后,但是,晓莲与南宫昊的感情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被破坏的?
呼延寒本来就是篡位登基,现在才刚刚登上帝位,根基不稳,这个时候如果是贸然的因为一个女人和南宫世家发生冲突的话,那可不妙。
南宫家族虽然只是世代经商,但是关系人脉错综复杂,天朝之中也有不少属于他们的人脉在里面,若是真的逼得他们急了,怕是会有不少的麻烦。
安雅也是担心呼延寒,他不管如何毕竟是自己的父王,自幼她便没有了母后,都是呼延寒带着她,一直到如今。
而且,安雅也不希望晓莲和呼延寒之间的关系恶化,这样的话她夹在中间也是很为难。
“马上派人去南宫家,把季晓莲给朕抓回来!”呼延寒冷冷的扫了安雅一眼,命令道。
“是。”殿中的几名侍卫领命,急急的退了下去,开始召集人马去南宫家族抓人。
安雅心中着急,刚刚想要转身去给晓莲报个信,却听到呼延寒冷冽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你如果敢走出这个大门,我就打断你的腿!”
呼延寒的语气生硬,听得出并不是在开玩笑。
安雅的身体僵在了远处,脚步迟迟的无法踏出。
她最终叹了口气,抬脚大步的走了出去。
呼延寒的凤眸微眯,冷冷的看着安雅,却没有任何的动作。
安雅最终还是走出了乾坤殿,外面的空气很清新很舒服,但是她却觉得心头好像压着一块千斤巨石,让她无法呼吸。
心里,好难受,这样难受的感觉,居然是她最敬爱的父皇给的。
安雅突然觉得很失望。
拥有了天下又有何用?父王都变得不再像他了,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寂寞,很寂寞,那种寂寞,是即时那天下江山来换,都换不走的。
见呼延寒没有派人来抓她回去,安雅也是叹了口气,心中想着呼延寒始终还是顾念父女之情,不忍心对她痛下杀手的。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压下了心中的那种奇怪的感觉,辨明了方向之后,便急急的朝着宫门走去。
刚刚走出去两步,突然感觉背后一阵风声响起,安雅惊吓的回头,便看到四名侍卫,手中高举着木棍,朝着她狠狠的劈了下来。
“啊——”
皇宫之中十分的安静,刚才那一声惨叫,似乎只是大家的幻觉一般,若不是地上的那滩血迹,怕是谁都不会想到刚刚在这里发生过何等的惨剧。
皇宫之中的侍卫统领,在得到了呼延寒的命令之后,马上就开始召集人手,不过一刻钟,便召集了三千的宫中侍卫,从北门出发,朝着南宫府而去。
此时在南宫府中,众人还沉浸在晓莲有喜的喜悦之中,虽然晓莲已经生下了南宫逸轩和南宫欣妍,但是南宫世家毕竟是大家族,大家族最看重的就是人丁兴旺,所以自然是儿孙越多越好。
南宫族长甚至已经在考虑着要不要大摆筵席,宴请其他的各大家族的家主,还有一些关系不错的生意伙伴前来,为晓莲有喜这件事情好好的庆祝一番。
跟上官清商量过后,他们决定在晓莲腹中的胎儿三个月的时候,举行一次宴会,跟大家一起分享这个好消息。
此时晓莲与南宫昊相互依靠着,坐在床头。
晓莲突然感觉心跳变得飞快,似乎是有什么危险在靠近一般,同时也是渗出了不少的冷汗来。
南宫昊感觉到手掌心中的手渐渐地变得凉透,心中有些担忧。
晓莲怀的这一胎情况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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