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楚楚未醒来,二人又说了几句便离去了,待离得远了些,一家之主杨业便开口留下三郎,欲对他狠狠说教一番,不想转身就没了踪影,还有七郎,八成是他把三郎拉走的,这不省人的……
杨业被气笑了:“看我下次逮住了不训你们!”
剩下的几个孩子都左顾右盼,装作没听见,杨业见状更不悦:“愣着作甚,还不快安置去,明儿一早都给我到练武场,不许迟到。”话没说完就见几个儿子迅速散开没了踪影,杨业气的胃疼:“我还没说完呢!一群兔崽子!”
佘赛花轻笑出声,温柔道:“好啦好啦!看你把他们吓的,这事也不能全怪三郎,万幸楚楚没事就好。”
“夫人,慈母多败儿,你不能这样由着他们……”
杨业话没说完,就见自己夫人神色一敛,面无表情的走了,临了还留下一句“慈母多败儿?”,没有什么语气,偏他吓得该说什么都忘了,人走了才急急忙忙追上去:“夫人,你等等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18第 17 章
“小七,怎地每次见你都j-i,ng神不济,莫不是不待见我才这般形象吧?”
柴不凡微微敛眉,倒是没有生气,微带调侃的语气中不乏关心。
杨七郎懒懒的打了个呵欠,入冬的汴京真的怪冷的,别说平常就容易犯困,他一个见天得往外跑的人自然没多少j-i,ng神再放到游玩上,但这个理由显然不能说。
冷风灌入,他微缩了缩脖子,正想说话,一双骨节修长的手就伸了过来,动作轻柔的帮他紧了紧外衣,杨七郎侧过头,可以清晰的看到杨四郎那双黑如点漆的双眸,他怔了怔方道:“谢谢四哥。”
杨四郎脸上带了笑,本就俊美的容颜愈加引人注目:“跟四哥有什么好客气的。”随即转身对柴不凡道:“柴兄多虑了,冬日天冷,人也容易犯困,小七日曰需早起练武,日里j-i,ng力自然有些不济。”
这话其实也不全真,杨业虽然要求几个儿子必须天天早起练武,但他自己要上早朝还得去军营,哪有时间天天监管,作为最受家人宠爱的老幺,杨七郎几乎不费什么功夫就能让老实忠厚的大哥对他睁只眼闭只眼。
何况杨七郎原身也是个受不得拘束爱玩闹的性,杨七郎对于睡懒觉什么的虽不热衷,但固定的睡眠还是得保证的,谁让他每天晚上都偷溜出去呢?
杨七郎从来都是居安思危的个性,虽然来到这个世界多了不少疼爱自己的家人朋友,但是杨七郎却从未敢真正放松过,天波府权势渐大,皇帝不可能一点介蒂都无,何况还有个j,i,an相潘仁美,与杨家那是天生的死对头,当然更重要的是,历史上杨家最后几乎死剩得女子,他虽不知道具体发生的时间,然而即使不为他人,为了自保他也必须给自己留下后手。
且不论杨家人在他心里有没有位置,倾巢之下焉有完卵,天波府如今是他的归属,若杨家败落,他自己又能何去何从?
杨七郎总是喜欢理智分析环境为自己作最好的选择,所以想明白这些问题,杨七郎就为未来作好了打算,他可以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为杨家做些事,尽量让他们避过那个劫难,也算还了占用这个身体复生的恩情,但如若历史最终无法变更,那他也只能选择保全自己。
是的,尽管杨家的人对他确实很好,可是在杨七郎心中,这些好的对象只是“杨延嗣”这个人罢了,而不是现在的他。
事实上作为杨七郎,他确实很喜欢这种受家人宠爱的感觉,然而再怎么好也罢,偷来的感情终究不是他的,杨七郎看的很清楚,无怪他冷情,只是很多时候,计算得失考虑利益早已成了本能。
而更重要的是,杨家与他根本上就是相悖的,一个是唯利是图的商人,一边是热血上头天天想着j-i,ng忠报国的爱国良将,杨七郎并没有打算加入,事实上以前这样的人在他眼中那是和愚蠢挂钩的,可是现在他们成了他的家人。
所以哪怕不融入,杨七郎也不能孰视无睹,于是一开始他本是打算潜移默化的改变他们的观念,然而事实证明那是不可行的。
面对一次次试探和游说失败,杨七郎第一次觉得头疼,那样的感觉,大概就像父母对自己孩子般的恨铁不成钢吧!
他甚至无数次想过不再管他们,然而当看到杨业和佘赛花偷偷商量着用自己的俸禄赡养军营的老兵们时,杨七郎最终还是面无表情的吩咐手下舀了些银钱找借口送到了那些老兵手上。
宋朝时商业相对开放,娱乐业也逐渐兴起,杨七郎是个擅长计算的商人,他自然知道哪些来钱最快,杨业真算的上是个清官了,他堂堂将军府备受宠爱的小公子,每月能舀到手的钱恐怕还不及人家上酒楼吃一顿好的。想当初他的本钱还是从杨三郎手上骗来的,没办法,原身就是个顽劣小公子,指望他留下点积蓄那是不可能的。
好在他前世对赌术略有涉猎,在赌场混了几天了解后才下注,总算凑足了本钱。
之后他也不过盘下了一间胭脂铺子,自古女子爱美,女人的钱自然也好赚的多,他在其中加入一些新鲜花样,再弄些雅致的装饰,来钱虽不多,但小半年下来也有了些积蓄。
杨七郎本打算用这个慢慢敛些财以备后患,他不是喜欢张扬的人,也担心被有心人利用,京都的是非从来不比江湖少,天波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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