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今非昔比,给我这个老太婆行如此大礼,真是受用不起。”
白芷撑着地面起身,双腿微微麻木,在彩烟的搀扶下才站稳:“母后,您一直是我和洛儿的母后。”白芷的这番示好,让太后的心情大悦。
“芷儿,本宫这些年没有白疼你。”太后貌似欣慰的说道:“你呀,就是太老实了,所以在赤焰才会被别人欺负。孩子,在那边吃了不少苦吧。”
白芷微微一笑,怯懦道:“还好。”
“现在好了,洛儿这个孩子有良心,知道将你这个姐姐接回来。以后,贵族子弟,你看上了谁,尽管和本宫说,本宫为你们做主。”到底是丫鬟生的,就算儿子当了皇帝,也没多大用。太后笑着说,眼角的笑纹都出来了,倒真的是一副慈爱的模样。
“多谢母后做主。”
出了玄慈宫,白芷站在高高的台阶上,看着远方整个皇宫,缓缓的呼出一口气。也不知道她的退让,有没有让太后降低防备,真是愁人。
原本跟在她身边的彩烟,还在玄慈宫没有出来。之前白芷答应了彩烟,去见太后的时候,就将她留下来。彩烟想回到太后身边,白芷其实还是有点感触的,毕竟在过去的一年里,只有彩烟陪着自己。可是,如果一个人,不是真心想留在她身边,她要来何用?
——九锦宫
“九千岁,您该吃药了。”一个小太监,端着托盘,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走了进来。他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十分小心的将药放在一边:“九千岁,药来了。”
明黄色的锦缎被子下,躺着的人并没有回应,仿佛已经睡死过去了。
小太监见床上的人没有回应,他突然眯起了眼睛,从宽松的袖口掏出一把尖锐的匕首,眸中闪着凶光,直直的向床上刺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人影快速的闪现出来,将这个小太监一脚踢开了。小太监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撞在了,门板上。
原本躺在床上的凌云,却已经坐起来了。他的长发披在身后,有些青丝遮挡住他的眼睛,那双闪着锐利光芒的眼眸中,带着弑血的冷芒。凌云生得妖冶,无论是眉眼,都恰到好处的完美。白色的xiè_yī松松垮垮的挂在他的身上,隐约露出了白皙的胸膛。
“九千岁饶命啊,小的只是奉命行事啊……”小太监知道事情败露,跪在地上不停求饶。
黑衣人将他一脚踩在地上,等待凌云发落。
“饶命?”他轻启薄唇:“你可见过,想要刺杀本君的人,还活着?”他的薄唇有些苍白,脸色也白得有些不正常。
小太监吓得就差尿出来了:“你不能杀我,我……我还没说是谁……是谁指使我的!”
凌云剑眉微微上扬,他抬手:“你过来。”
小太监见这样,暗道自己有救了,连忙跪着爬到了凌云的床边。他笑,正要说话,喉咙却被死死的掐住了。
“想要本君命的人,多了去了,本君又何必知道,这幕后之人是谁?”凌云带着残吝的笑容:“本君最讨厌的,就是你这样的走狗。”他说着,手下力气一收,小太监已经彻底断气了。
那边的黑衣人连忙拿出一块手绢,奉上去给他。此时,又有两个黑衣人跳进来,将小太监的尸体收走了。
凌云拿过手绢,一边擦手一边问:“落夜,白芷会见太后,结果怎么样了?”
“主子……”落夜将白芷和太后没营养的对话复数给凌云听。
凌云嗤笑一声,将手绢仍在地上:“这个老太婆。”
落夜大胆道:“依属下看,会咬人的狗不会叫,这个婉静公主应该不会像表面那么简单,她……”
“砰……”落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凌云一掌挥到了墙上,他显然不知道,为何这位阴晴不定的主子要打他。
“属下知罪。”不管他知不知道原因,都是他的错。
“你错在哪里?”
“……”落夜埋头,不敢说话,生怕又说错了。
“滚出去,想好了再来告诉本君,你错在哪里。”
“是。”落夜捂着胸口,一晃眼不见了,所以他到底哪里说错了啊?
出了玄慈宫,白芷让跟在身边的丫鬟都散开,她想一个人看看白岐皇宫。以前是不敢乱跑,生怕一个不留神,被人抓住了把柄,然后连累了弟弟。那么现在,她应该不用害怕了吧?
这样想着,白芷的心情轻松了不少。她打算先去书房看看洛儿,看看他在学习什么。
白岐国前几天一直在下雪,屋檐上,没有人的地上都是白花花的一片。虽然寒冷,不过白芷却感觉不到凉意,她以前是最讨厌冬天的了。
以前冬天,他们姐弟两个却没有厚厚的被褥,特别是寒冬更加难熬。弟弟缩在冰冷的被子里瑟瑟发抖,白芷也只能在一边干着急,内务根本就没有给他们姐弟发新被子。没办法了,她只好去求皇后。
那时候,她跪在冰寒天地中,丫鬟一遍又一遍的来说,皇后已经睡下了,让她第二天再来。可是这哪里能等?弟弟的身子本来就不好,这要是冻了一夜,那不得要了他的命?
最后,也不知道是哪个好心人看不下去了,通知了父皇,她这才得到了一床还算厚的被褥。
此后多年,他们姐弟两,就是靠着这床被子过下来的。
回忆至此,白芷看着天空中突然飘起的雪花,心中微微一瑟。还好,现在,他们姐弟两个再也不用过以前的日子了。
“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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