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皇上都给了她们什么许诺或肯定,只是在马车上不好互相深入地讨论。一群人叽叽喳喳地讨论着皇宫的琉璃瓦和风景回到了家中。
宁青穹下了马车便听说,谷涵已经在等她了。
她就去偏厅见了谷涵,谷涵也没有坐着,就负手站在屋中间,听到声音偏了头来看了看宁青穹,微笑问她:“见完皇上回来了?今天怎么样?”
宁青穹走到茶几一边给自己倒水一边同附近的谷涵笑道:“我正式成为皇上的心腹了。”谷涵站着没动,微笑着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
马车里虽然摆了冰鉴,还是闷闷的,宁青穹几口喝下已经泡好的桂花茶,润心润肺须臾,才放下茶杯,取下手帕来擦了擦,轻轻微笑着跟谷涵说:“我已经答应了,要帮皇上做一件事,等这件事做完,我应该能做官。”
谷涵的微笑一下子变得有点僵硬,他走过来一把抓住住宁青穹玩帕子那只手的手臂:“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皇上答应让你做官?这怎么可能?”
宁青穹揉了揉手里的简素兰花帕子,从这只手揉到那只手去:“这种事能开玩笑吗?你小声点,不要给别人听到了。”
谷涵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奇怪地看着她,甚至是不能接受地看着她,就是没有任何能跟宁青穹一起开心的表示。宁青穹的微笑渐渐变成了保持微笑,她看看对面墙上凌峰飞雪孤松峭的山水画,又看看屋外往来的三两热闹人群,又低头玩玩自己的帕子,等谷涵花了许久时间消化,才听到他问:“你到底答应帮皇上做什么?我不告诉任何人。”
宁青穹玩着自己的帕子说:“帮他清理一批不合格的缙绅和官员,褫夺他们的功名和不纳税不缴粮的资格。”
“清理一批?你要怎么做?”谷涵眼睛都瞪大了。
“这个就不能细说了。”宁青穹看着他微微一笑,闭口不谈。
谷涵几乎没有犹豫的,又拉住了宁青穹的手腕,放缓了语气跟她说:“你不要去做这件事场好不好?”
“这怎么可能,我已经答应了。”
“答应了,就不能反悔了?你完全可以找到理由不做的嘛,你就是想做。”,谷涵有点生气的样子,手都攥紧了,“你知不知道皇上这是拿你当刀使啊!”
“我知道啊。我若不去当这把刀,我不去做别人都不敢做的事,皇上他凭什么顶着压力重用我一个姑娘家呢?”
谷涵深吸了一口气,说:“那你说万一你失败怎么办?你这得得罪多少人,你还有活路吗?你要是败了,到时候皇上没事,你粉身碎骨挫骨扬灰都是轻的!”
宁青穹平平静静的回他:“你不也是皇上手里的刀吗?你以为你得罪的人还少?哪天你败了,我跟着你也落不到什么好去。既然如此,为什么我不能也去做这把刀呢?多一把刀,多一分胜算嘛。”宁青穹说着,朝他眨眨眼,又凑到谷涵面前去,仰着脑袋讨好地近距离抛了一点点秋波。
谷涵好像怔了一怔,他后退小半步和宁青穹拉开了点距离,伸出一根食指来,挡在自己和宁青穹中间,“你从哪学的这一套?少来,我们在谈正经事啊。”
宁青穹发现他的反应好有意思,又往他面前凑了凑,笑嘻嘻问:“哪一套嘛?”
谷涵又往后退了退,食指变五指,明晰的六花印纹手掌心挡在了宁青穹眼前,“就这个距离好好说话。”
宁青穹一把掰开他的手,说:“反正这把刀我是一定要做,危险是以后的事,现在对你也没什么坏处,你为什么不让我做呢?”
谷涵耐着性子低头跟她说:“我只想你做我娘子,我不想你搅和朝堂上这些事。”
宁青穹微微仰头,也认真看着他,“可是从我爹去世那天起,我就已经不可避免地搅和进了朝堂之事,从我开始涉足押题之事,我也不可避免地搅合进了科举之事,我和你一样,其实早就进入朝廷的漩涡了。”
她又往前走了一小步,用那种特别专注一些,特别认真一些的眼神看谷涵,“翻开史书,任何朝代的末世都是从大量民变开始的。这些年大新落草为寇的人越来越多了,你在江南树敌,给皇上做刀,是因为你还想力挽狂澜,我知道。我来做这个刀,我不是冲着力挽狂澜去的,我知道自己没有这种能力,但是我可以通过做这把刀,减轻大新的病症。我大新几百年,不交税不纳粮还占据大量田地的缙绅已经太多了,割掉一茬,就少一个病灶。我还是那句话,你得罪的缙绅也不少了,要是你都落不着好,我就算没做过这把刀,我又落得着什么好呢?我们以后可是一家人。”
“……”
谷涵沉默了一阵子,他看着宁青穹信誓旦旦的,忽然更生气了,“你这些话,也动听,也感人,可你不觉得你太刻意了吗?你说了这么多,其实都是专门用来说服我的。你觉得我这么好糊弄吗?你花了多长时间思考怎么应付我?从皇宫门口回到这里的马车上,一边跟人聊天一边就愉快地想完了是不是?”
宁青穹呆了呆,还没回话,谷涵又说了:“我只问你,昨天我特地来找过你,提醒过你,你今天答应皇上的时候,想过我的感受了吗?”
宁青穹没回话。
谷涵等了等,又说:“我不想你去当什么官也不想你去帮我,这是我们男人的事。我只想你好好做我的妻子,多花一些时间喜欢我,在乎我,每天我一回家就能看到你,而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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