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小安脖子一梗:“妈呢!您放心!我不得求您!”
郑美莲说:“你不得求我是不是?你自己说的哦,江女子马上就要生了,等她生的时候我们再看,等她发作的时候你有脾气不要来喊我!你就是来喊我我都不会理!我看你娃娃嘴巴有好硬!”
这话把童小安吓住了,想自己对生孩子的事一窍不通,又听说女人生孩子很危险,是抱着灵牌子过日子,一不小心就去了!
他又想到电影里的镜头,医生总是问:“保大人还是保孩子?”心里就更怕了。
第二天早上一起来,童小安就喊江子纯:“快收拾收拾,我们今天回t县去!”
江子纯说:“不好吧?家里房子还没有修起,我们如果现在走,妈肯定火冒得很!”
童小安说:“不管他们的,我不想失去你,也不想失去孩子,不想在你和孩子之间做什么选择,我要我们三个人永远在一起。我们不回t县,你生的时候,如果我妈不管,那就危险了。”
江子纯说:“妈只是说的气话,到时候她怎么可能不管?”
童小安说:“你不了解她,我的妈我清楚得很,她说得出做得到,我不想冒险,走!你这两天就该生了!得赶紧点!”
他们往出走的时候,郑美莲果然火大了:“回来!你们这样子往出走,别人还说我这个当妈的可恶,把大肚子媳妇往出撵!”
童小安说:“还用别人说吗?本来您就是在把我们往出撵!”
郑美莲说:“人家说‘惯狗上灶,惯儿不孝’,这就是你小的时候我把你惯坏了,现在成了这个样子,连妈都不要了!”
童小安说:“妈!您说错了,不是我小的时候您把我惯坏了,是我们小的时候,我和小玉把您惯坏了!”
郑美莲说:“你娃娃走,你娃娃走到哪里你都不得昌盛!”
童小安说:“妈!我问您,和您打交道的人在您眼里哪一个是昌盛的?外公,外婆,几个舅舅,他们哪一个昌盛了?”
郑美莲说:“我那时候血流血滴地把你生下来,讨口叫化地把你养大……”
童小安打断了她:“妈!哪一个女人生孩子不是血流血滴的?您们那时候的人,哪一个把孩子带大又不是讨口叫化的?您看哪个像您这样天天都挂在嘴上表功劳?”
郑美莲气急败坏:“硬是人家说的你老子死早了,我没有把你教好哦!”
童小安说:“妈!您又说错了,不是您没有把我们教好,是外爷外婆没有把您教好!您自己看看天底下当父母的,有几个是您们这样当的!”
江子纯听他们越吵越凶,话越说越过份,急得不行,拼命拖童小安走,童小安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在心里积了十多年的怨气,这时候恨不得一口气全部发泄出来!
郑美莲气急了,不断地说:“你娃娃不得昌盛!你娃娃走到哪里都不得昌盛!”
童小安说:“妈!我不昌盛对您有什么好处?只有我好过您才会好过,我如果不昌盛,您幸福吗?哪家的父母都指望自己的儿女昌盛发达,只有我的父母,总是生怕自己的儿女发了财了!您说您们这是安的什么心?我当讨口子您高兴得很?”
在江子纯生拉硬拽之下,童小安渐渐住了口,郑美莲却还没完:“你们走吧!你们今天只要走了,以后就不要回来了,别想回来坐现成房子!”
童小安又愤怒了:“妈!您放心!我们这几年没有坐您们的房子,也没有冷死,也没有冻死,也没有饿死!天底下那么多没有坐您们房子的人都过得比我好,我不相信我不坐您们的房子我就活不出来!”
这一次吵架,对郑美莲和童小安来说都是史无前例的,郑美莲在家里的权威第一次受到了来自下一辈的挑战,她以前一直挂在嘴边的口头禅:
“天大地大,父母最大”、
“父母永远都是对的,如果错了就不是你的父母了”、
“父母喊儿女怎么样,儿女就该怎么样,哪个敢顶嘴?”
这些经典语言第一次被自己的儿子驳得面目全非了!
她很生气,但是毕竟是她的宝贝儿子,她舍不得像咒童小玉那样地来咒骂他,诅咒的话每次到了嘴巴边上,都因为想起童志光,想起童志光的母亲诅咒而使他死于非命,她就硬生生地忍了口!
她怕万一咒灵了,儿子会像当年的童志光一样!
童小安呢?他觉得自己已经长大了,是成人了,有了自己的爱人,有了自己的思想,而且马上就做父亲了,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他已经心中有数了,他不想再压抑自己的情感,不想再受制于父母那狭隘的思想,所以他向母亲宣战了!
童小安带江子纯回到t县,几天后江子纯在镇妇幼保健站里生下了儿子!
童小安没有想到会走到这一步,因为母亲说要攒钱修房子,开几年餐馆挣的钱他全部都老老实实送回了c县,和江子纯从家里出来的时候,童小安身上只有一百多块钱。
江子纯发作的时候,童小安把江子纯送进医院,那时候的医院很有医德,没有人喊先交钱什么的,进去挂了号就直接进b超室检查,然后医生说要生了,就送进产房了。
江子纯母亲看见江子纯和童小安上街,过了很久都没有回来,估计江子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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