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涛说:“别否认了,我看得出来。”
王利利也笑了,张涛就这样说了,再否认也没有意义,就没有否认,心不在焉就心不在焉吧。又坐了一会儿,天已经不早了,也有十二点了吧,王利利就要回去。张涛说:“很晚了,就在这里过一夜又怎么啦?”
王利利说:“不行,如果明天同事们看到我从你这儿出去,肯定又会乱说,你又是校长,不得不注意,这又是关键时期。”
张涛笑了:“这是什么关键时期嘛?”
王利利说:“你把人家李祖成搞倒,人家不想办法报复你啊?”
当天晚上王利利谈到李祖成会报复张涛,不过,没有想到的是出门就遇上了李祖成。平常出门遇到李祖成没什么,可是这会儿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还能遇见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当时李祖成正在楼梯口,似乎也是刚从楼上下来的,在路灯下,王利利叫了一句:“谁?”
李祖成说:“王老师,是我。”
王利利说:“李老师啊,这么晚还没睡啊?”
李祖成说:“王老师,你不是也还没睡吗?”
李祖成说的时候还笑了一下,意思有些怪怪的,让王利利心里很不舒服,又联想到从前李祖成当副校长时对自己的xìng_sāo_rǎo,大概可以猜出来,刚才李祖成在干什么,在门口偷听也是有可能的。
这样一想,王利利又觉得李祖成这人太过于猥琐,这算什么人啊?还当老师?怎么混进教师队伍的?尽是这些人,不能不叫人生气。
王利利回到自己家,又打电话给张涛。又怕儿子听到,说话声音也很小,张涛接到电话也高兴,说:“还想我啊,一回家,就又打电话给我?”
王利利说:“别胡说了。”
张涛说:“开个玩笑嘛。”
王利利说:“刚才你还说要送我,幸好没送。”
张涛说:“怎么啦?”
王利利说:“我刚才下楼时碰到李祖成了。”又把遇到李祖成的详情跟张涛说了,张涛听了有些不以为然,虽然也怀疑李祖成知道自己跟王利利有一腿,可是知道又怎么样嘛?现在他又不是副校长了,还能把自己怎么着?
张涛说:“没事,别说现在他不是个什么了,就算他是副校长时,也不能把我怎么样,我要搞他,能把他玩死,李祖成智商不够,当领导还差得太远,至少跟我比还差得太远。”
王利利说:“你就吹吧。”
虽然这样说,可是王利利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张涛说的也是,张涛不是一个好惹的主儿,惹了他还真保不准会发生什么事?而且现在李祖成也没当副校长了,还能翻起多大的浪?
这样一想,王利利就放下电话,跟张涛说了再见,然后睡了。
其实当时李祖成并非有意去跟踪王利利。
李祖成当时是单独找了一下陈书记,找陈书记也不能在办公室找,那样别人会看见,别人看见没什么,别人又会传到张涛耳里,让张涛知道了自己又跟陈书记联手在搞什么鬼就不好了。
事成于秘败于泄。
还是得讲究一个保密原则,所以只能晚上找,而且还得在陈书记家里找,张涛住二楼,陈书记住三楼,当时跟陈书记谈了话之后,下来就遇到了王利利。本来不想说话,可是王利利又看到了,就怕人家误解,可是人家偏偏误解了。
李祖成第二天又找陈书记,这次没去陈书记家里,而是在外面的小饭馆里,单独跟陈书记一起吃饭。
“有事就说事,还搞出这么多花样。”陈书记说,“下不为例啊。”
“下不为例,下不为例。”李祖成说。
“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事,就吃饭。”
说是吃饭,当然不仅仅是吃饭,陈书记也是在场面上混的人,当然也知道,既然李祖成不肯说,那就不说什么喽,先吃饭,先喝酒再说。酒喝得差不多了,李祖成也喝得脸红脖子粗,就开始说了。
“张涛真他妈的不是人。”李祖成说,“陈书记你知道吗?这次把材料搞到教委去,就是张涛搞的。”
陈书记听了,也吃了一惊。其实这事他老早就知道了,陈书记知道并不别人跟他说的,或者他亲眼看到了,而是根据张涛的为人,陈书记猜出来的,不但猜了出来,而且他也没跟李祖成说过啊。
陈书记说:“你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
李祖成说:“我在教委打听了,就是张涛告的状。”
陈书记哦了一声,这才心里松了一口气,跟自己无关,还好,真以为自己哪一天喝醉酒了,跟李祖成说了,如果说了,就麻烦了。至少现阶段陈书记还不想得罪张涛,张涛不是那么好惹的啊。
可是李祖成却不以为然,说:“我要想办法搞一搞张涛,以齐人之道还治齐人之身。”
陈书记说:“什么意思?”
李祖成说:“张涛不是写信告我吗?我也写信反映他的情况。”
陈书记听了暗喜,其实他也对张涛不喜欢,虽然不喜欢,可是也没办法,自己毕竟年纪大了,不想再搞来搞去,###有时候也很无聊,让人费心思不说,还让人烦恼,不过,听说李祖成想搞张涛,他还是支持的。
虽然支持,可是却不能说出来,表面上还得装出不支持的样子。陈书记说:
“你说告他,总得有事嘛,他有什么事值得说?”
“事多了去了,昨天晚上就跟王利利又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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