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好了很多,虽仍显苍白,却对着面前两人轻轻摇头:“我没事!”
吉婶暗自叹了一口气:“丫头,以前的事,都过去了,好好顾着自个儿,身子慢慢会好的。”
望着面前两人担忧的神色,含烟苍白的面上终是绽开一抹明净的笑:“婶子,我只是有些累了,想睡一会儿。”说完她起身进了里屋,在榻上侧卧而眠。闭上眼,内心的惊骇却久久不能平静。手缓缓抚上小腹:这里竟然孕育着他的孩子,原来桃花树下那一晚,他们,怕是再也分不开,心底里因为有了这个孩子,冉冉腾起了满腔的期望,更还有一丝难掩的喜悦。
第20章命运
西域凤城,琅琳阁内,一女子凭栏而立,面罩轻纱。风卷起她的衣襟,面纱陡然掀起,她募得用手按住,转身进屋。西域常年高热,她却着紧实的衣裙,长袖盖过手腕、衣领遮住脖颈,肌肤无一寸□□在外,在闷热的天气中显得极为别扭。
珠帘掀开,男子手里握着一个碧色瓷瓶,走到她身边:“在想什么?”她抬头,面前男子眉目温和,赫然正是消失多年的鹰帮少主南宫漠。女子看见他后,极冷的眸色逐渐转暖。自他手中接过瓷瓶,将头转向一边,眼帘微垂:“今天我自己来吧!”
“不用!”南宫漠低沉的声音传来,继而缓缓褪去女子衣衫,夜馨兰肩背的肌肤立刻□□出来。即使已过去好几个月,那疤痕遍布的躯体仍然使得南宫漠心头震痛,将瓷瓶里的药倒了些在手心,轻轻涂抹上去。
那场大火燃起的时候,他正被囚禁在栖山地宫火狱的第二室,周身的灼烫几欲令他失去意识,突然间,囚室铁门被人打开,一阵花香扑鼻,却有女子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南宫漠,醒醒,离开这儿!”
他微微睁开双眼,在看到来人后不免失笑:抓他回来的人,这会儿却要放了他么?但很快,他的意识猛然清醒:火光,冲天的火光,大火卷着浓烟涌进廊道,喉咙被刺的又辣又疼。
来人不容他反应,一手拉起他,冲出狱室,沿着廊道往里一路急奔。在廊道的尽头,夜馨兰转动墙上的机关,两人脚下悬空,立刻落入暗道。浓烟却沿着暗道的入口汹涌而来,她拉着南宫漠在闷热黑沉的暗道艰难前行。
越接近出口,光亮愈明,南宫漠却看见了红色,赤目的红。
冲出地宫的瞬间,火势铺天盖地。原来这暗道通向的是苍琅山角的丛林,而此时,从林已成一片火海。
身边的人突然失去重心,慢慢萎地,南宫漠揽住她的腰,却感到掌心一片濡湿,翻开手掌,鲜红的血染满手心。他立刻查看女子后背,却见一条深可见骨的刀口沿着背脊一直划到腰侧。
“这是何人所为?”他失声喊道。
夜馨兰却嘴角含笑:“本想从地宫救出顾惊尘,却只看见你。我身上的伤太重了,也许还得靠你来甩开骆羲寒的布控,嘶!”夜馨兰痛呼出声。
“别说话了,你现在需要保存体力!”南宫漠发现,自己竟不忍看她这般痛苦的样子。
耳边烈火噼啪作响,一棵燃烧的枯木轰然倒向他们,南宫漠用手臂去挡,燃木断成两节,火苗扑在女子脸上,她猝然翻身,背上很快一片焦黑。
南宫漠把夜馨兰抱起来的时候,她已经晕过去了,醒后却见一池寒潭,眉目温和的男子正用灼伤的双手为她清理创口。潭水沁凉,浇在灼烫的肌肤上缓解了疼痛,她决定回西域,而南宫漠则淡淡一句:“好,一起回!”
她募然转头,对上他清澈的眼神:“想报恩?别忘了,带你去地宫的,是我!”
南宫漠却笑:“如今我安然无恙。”他低头继续清理创口。她的背已经惨不忍睹,没能幸免的还有她的双臂和那娇好的容颜。
即便是魔教主,此时也忍不住视线模糊:“我用不着你同情!”那场大火已将她毁尽。南宫漠却没有再说话了,只是专注着手上的动作。
半年以后,夜馨兰的伤势稳定下来,但那疤痕却烙印在身,再也抹不掉了。
南宫漠为她上药的时候指间动作很轻,怕弄疼她,其实那疤痕早就没有知觉。她突然深吸一口气,仿佛要用很大的力气才说出一句话:“你走吧,回去找她。”
男子手上动作停顿:“不急。”
“这半年不是一直在打探她的下落吗?西域毕竟太远。”夜馨兰说出这句话后,突然觉得有些心痛。
南宫漠为她披上衣襟,很久没有再说话。
依然是她先开口:“有些事情,你终究放不下,本就不属于这里,明日便启程吧!”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良久后回头:“好!”却又慢慢走回到她身边落座,展开臂膀将她揽入怀中,这是他第一次抱她,夜馨兰只听到他的声音轻柔:“我会回来!”
青峦殿听榭阁,白玉亭台中的男子一身暗红衣袍,面色青白,容颜憔悴,掩不住一丝病容,目光正停驻于身前荷塘,竟有些痴了。今日的午膳他吃得很少,已经很多天了,总是食难下咽。身旁,暗卫李轶张了好几次口,想说什么,却犹豫不决。终于,李轶捏紧的拳头兀的松开,似下定了决心,自衣衫内侧取出一封书信,几步上前屈膝跪地,双手将信呈于墨锦轩身前,声音却铿锵有力:“属下罪该万死,烟姑娘的行踪,属下私自探了!”
墨锦轩闻言回头,一声戾喝:“你好大的胆子!”却看着面前的信件,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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