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东方不败折腾着胤禛的事,自然也不太将这大阳教放在心上,它是神教传承又如何,他早已不是那个日月神教的教主了,自然也有没有什么宣扬教义、壮大神教的想法,约莫留下的,也只是一小许好奇感慨罢了。
可如今事情辗转直下,东方不败隐隐觉得比及朝堂上的力量,这大阳教倒也有些偏门奇招的意思,便事先备下了一步棋。
若是换了康熙,要找这大阳教的人恐怕得费不少功夫。这几百年来民间邪教此起彼伏,自然有自家一套糊弄朝堂的绝技,那教中的要紧人物和各处隐秘的堂口布置可是藏得既深的。
但要东方不败来做,却是多了几分便利。他既能弄到朝廷里几十年来掌握的各样消息,又是个熟悉神教教义暗语的,虽然这些暗语经过了多年变化,早已变了模样,但东方不败聪明如斯,多看两回便从各样枝节中看出了主脉,对他而言,多想半刻也就是了。
东方不败既有了那教堂做引子,抓了几个人,这顺藤摸瓜,不差几日也就大多明白了,很快也晓得了这大阳教在京城四周的堂口人员。随后他一番布置,便通过教中暗语联络了到了这北方护教左镖头。
东方不败给这左镖头传讯的暗语倒也简单,只道:清朝大变,正是发动良机!
所谓的大变不必多说,他相信这大阳教反清复明的秘事做了几十年,这点子留在朝中打探消息的人脉还是有的,一听大变便晓得是近来大清朝废立太子的各种乱象。
这皇帝病了有好一段时日了,大阿哥圈了,二阿哥废了,三阿哥听说也罚了,还有一个四阿哥病重,又有朝堂上谪贬了多位重臣,明珠和索额图大打出手……这不是大变是什么,若换了个大灾年,这朝上出现了其中一样,恐怕都早已烽烟四起,草莽聚啸了。
至于所谓的发动良机……东方不败当然不觉得这是什么良机,他可不是找这些人来起义造反的,不过是寻个由头哄了人来罢了。可他相信在大阳教中,定然有那勇猛猖狂的人相信这话,果不其然,他只使了一句暗语,就将人引了出来。
这左镖头虽说不是那粗豪性子的,莽撞的人也做不来这北方护教,不过他这护教在教中地位甚高,除了那隐藏在南方的教主一系人马,在这京城临近就他一个作威作福了。十多年坐下来,无灾无难的,明里暗里也享尽了富贵权势,再谨慎的人也生了几分豪情万状。于是身旁下人再一挑拨,就信了东方不败那话了。
不过他也奇怪,莫名其妙的就来了这么个贵气少年,通过那教堂分支传了话首倡大事,岂不引人生疑。于是一见面,左镖头旁的话不问,这人来历是要弄个清楚明白的。
却不想,东方不败只说是故人子弟,还拿出来一本旧册子。
这旧册子也不是旁的,真是一百多年来这神教的绝密教义,追本溯源,都能上到明朝未立的时候的旧玩意了。就是左镖头做这个护教多年,也不过是前两年拜见教主那一回在教主手里见了一份残本,那时他连翻弄也不得,只看了另外的抄本记忆罢了。
此时一见了这册子,顿时便是大惊失色,心中激荡异样了,哪儿还顾得上盘问东方不败的来历。
东方不败这册子自然也不是什么旧物,一百多年前的玩意他如何能寻着,不过他脑中将旧时那教中秘籍一字一句记得明白,而后再找几个专门弄那古籍作旧的古玩手艺人折腾一番,一本传承百年的秘籍也就出来了。
这册子拿去骗那博古通今的老书生怕是一眼就看穿了,但拿来骗这个左镖头顿时一骗一个准。
待左镖头小心翼翼地看完那教义,又听东方不败胡乱解释几句自家师父如何忍辱偷生隐藏身份留在满人当中,又如何探得鞑子隐秘,如何通知神教出手配合……不多时,两人早就一见如故,世叔世侄地唤上了。
一番交谈,左镖头得知如今东方不败的“师父”用了个满人身份在宫里头做侍卫班头,虽不是乾清宫轮值的,但他还是九阿哥胤禟的武功教习,却是时而有机会接近皇帝的。
左镖头初时还有疑心,但东方不败这消息说得有名有姓,联想到宫里探子传出来的各样消息,两相一比也能对的上,确实有这么个人,叫他也不得不信。何况东方不败还嫌不够,竟将他师父生平来历,上溯到祖辈都说了个分明。
于是左镖头连连点头,还感慨地长叹道:“原来你师父竟是圣教东方教主的后裔,那时任教主复位,难怪他们这一支隐藏至今……”
虽说这是东方不败自个说出来的,但此时听得左镖头这话,他还是不由肚里暗笑。
再说两句,东方不败便与左镖头讨论起这一回如何行事来了。他几番刺探之下,左镖头终于道:“我们在宫里也不是没有人手的……”
这一开了头,左镖头虽然说得不甚仔细,但约莫有几个人,大概什么职位都略说了一些,这下东方不败就有谱了。
106陡然生杀机
东方不败见完那左镖头,便施施然回府。路上邬思道也没问方才屋里两人到底如何,只寻了旁的话来闲说,实在是知情识趣得很。
他心情甚好,回府见胤禛在屋里用早点,这才记起自己起来竟是滴水未进,一想才觉出几分感慨来,他何时有过这么为人奔波劳碌的,可见是真上了心。他便笑道:“正是巧,四哥赏我一点好吃的。”
胤禛转过来看他,脸上气色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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