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时分,天上下起了砂粒子(绿豆子大小的碎冰),气温也下降了一些!偶尔的几盏灯光映照着着模糊的树影,从视野中一闪而过。
付振云静静地看着窗外呆,四人也聊着有些累了,对面的女孩已经趴在父亲的身上睡着。只有旁边的中年妇女,还劲头十足地跟站在周围的乘客聊着。
见到外面下雪,不少乘客将车窗打开,伸出手去,想接下来一粒砂粒子看看大小。车外凉嗖嗖地寒气扑进来,瞬间将整个车箱的温度又降低了不少,对面的女孩也被凉嗖的冷风刮在脸上,冻醒了过来。
在乘客的一番责骂心中,那些窗户才慢慢地关上。
“下雪好啊,就是不知道我家乡那边下了没有!”对面,女孩的父亲自言自语地感慨着,“这,瑞雪兆丰年!明年就安安心心地在家种田,不再出来受这个鸟气了~!”说着微咳嗽了几声。
女孩忙伸手帮父亲揉了揉后背,“爸,你别再想那些事了,三叔会帮我们把钱要回来的~!”
“你三叔~!”中年男人摇了摇头,“他自已的工钱都还没拿到,这钱怕是黄了~!”
听到这付振云也有些明白了,不禁问道:“你们的工钱还没有拿到?”
问到了伤心处,女孩点了点头,眼角,忍不住两滴泪水滚出。
原来这对父女在工地做了半年,工钱每月只了一半,另一半工头说是到年底再一起结算。虽然工人意见很大,但是眼看工作也不好找,而且每个月还可以领到一半,也就这么将就地干着。
直到了整个工地完工了,虽然还不到年底,工人们也都去找工头索要工钱。
刚开始工头还好声好气地说‘再等几天’,可是这个‘等几天’转眼就变成了半个月,眼看就要回家过年了。于是工人都集体一起去讨要工钱,却没想这一次工头的口气变了,说他们这是非法聚会,将领头的几个还打了一顿。关于工钱的事却只是说暂时没钱,等有钱的时候再说。
以后再去找,却连工头的人也见不到了。
于是老实的工人们就这么一直等,等到差不多一个月的时候,很多人失去了耐心,每个地方的工人都留下一个代表在那等着,其它人则都回家过年。这对父女就是没有领到工钱而先回家过年的。
听女孩流泪说完整件事情,周围的人都是满脸同情,唏嘘不已。
中年妇女则拿出些纸巾帮女孩擦了擦泪水,安慰道:“妹子,别想了,啊!那些天杀的,迟早会撞别人枪口上的,等改天婶帮你介绍个有钱人家嫁过去,就不去吃这些亏了~!”
一番话说得女孩满脸通红,羞涩地低下了头,偷偷抹着泪珠儿。
也有人在旁边义愤填膺问女孩的父亲,怎么不去报j。
“报j~!”中年男人不屑地看了那问的人一眼,好象他是这个世界上最蠢的人,冷冷地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没去报j~!”
“那些j察压根不理我们,说人家又不是不给了,只是暂时欠着。还劝我们暂时要忍耐,不要闹事,不然的就话要抓我们!”说着中年男人自已也有点眼红了。
周围的人听到连j察都不管,更是纷纷咒骂,可也只能是在这车箱里泄一下心中的愤怒,感叹一句‘世间不平的事情太多了!’,如此而已,谁也无法真正地帮到这对父女。
看着这对老实的父女俩,付振云也是在心中叹息一声!刚开车那会还一起有说有笑地聊着,却想不到他们说笑的背后居然隐藏着如此悲伤的故事。
周围人群在一番咒骂后,也将心头的怒火泄得差不多。转眼又各干各的事情,纷纷聊天,打牌来解闷。只是在他们以后和别人的吹水聊天中,又多了一桩人间不平的事情,做为吹水的资本。
凌晨三四点钟
车箱内大部分有座位的人都已经睡着,站在过道中间的人或背靠着车箱两边的座位靠背昏昏yu睡,或是直接站在人群中间闭目养神,反正前后左右都是人,想倒也倒不了。
中年妇女和付振云换了一个位置后,趴在两排座位中间放物品的小木板上睡觉。而付振云,则坐在靠走廊的位置上,环抱双臂渐渐睡着。
正熟睡中,忽然,付振云敏锐地感觉到有人伸手在自已的夹客外套中摸索着。
自从付振云练习付家拳后,每天早上练拳回来都会出一身的污垢,将其清洗后,会觉得浑身更轻松,而且毛孔也感觉变得粗了一样,第二天再去练拳出的污垢更多一些,如此持续一段时间后,浑身的感官也变得更敏锐了一些。
虽然在熟睡,但仍是很敏锐地感觉到了这一切。付振云知道自已可能是遇上扒手了,虽然最近有练习付家拳,却也不敢和对方正面冲突,谁知道对方会有多少人。这年头在火车上的扒手,没有一个是单干的,都是一伙一伙的。
于是向内侧靠中年妇女的方向转了一下身体,环抱的双手慢慢由内向外打开,将那扒手伸进夹客内的手的架开,假装打了个呵欠,慢慢地睁开眼睛。
只见身旁一个理着短平头的小青年,正疑惑地看着自已。
刚才小平头伸进付振云夹客内的手,已经摸到了里内口袋的钱包,只是被付振云这么忽然一转身,手有点够不着,接着付振云的双手向外打开将他的手架出了衣服里面。
小平头很疑惑,“怎么会这么巧,正在要得手的时候他就醒过来了,而且不留痕迹地将自已的手架开!”但是想归想,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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