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出什么呢?
站在客厅的大厅,他竟然看不出她任何的表情,他竟然看到了一个没有表情的人。
猜想不到:
这应该是他的幸运,还是他的悲哀?
应该是她的心碎,还是她的情断?
他愣住了,他真的不知所措了。他想不到自己竟然看到一个没有一丝表情的人,他原以为自己的转身,忽然回望,至小可以看到她许许多多种不忍和不舍的表情。
哪知?
她真的连怨也没有,恨也不存,伤心也不见,当然更没有一点点、一丝丝、一厘米、微米可现可观的恋恋不舍的爱恋。
72-21【梧桐坡】卷三都大佚事
他确实很吃惊,全身心都是震惊,震惊得差点连魂灵都消失了,心和魄都不再。
“今天是你生日?”他竟如此傻傻地问,他竟会如此傻瓜地问。他是不是忘了?他是特地为她的生日而来,并早早地为了她的生日而在刻骨的、独特的、独有的礼物之准备。
可惜,他这刻等到的不是回音,唯是沉默。
没有声音,空气很沉闷。
一种凝固的沉重空气,可闷在寒流里寒冷的冰封,冰冻得冰冻的沉静。
“我有东西给你!”有问不答,他顺手在一个裤袋里掏出了一块美玉。美玉极晶莹,剔透玲珑,还有雕刻着的花纹。
极小巧,很精致,格外幽雅的优质。
那是一个宝物,雕着一对鸳鸯,一双翼鸟,自由地嬉戏,自在的飞翔,还有如水的云,有如祥云在流动的水。
每一刻,每一划,每一精雕细琢的玉痕上,都有似水的柔情,如云的幽馨。
72-22【梧桐坡】卷三都大佚事
他在向她走去,脚步有如大山一样凝重,脸色却是那么坚定的神俊,而心里却是那样忐忑的惴惴。
“不要!”
这是谁的声音?
她的声音吗?
是对礼物的不要,还是对他人的不要?心灵的不要?或是对这个正在走过来的人的一切的不要?
“这是你的生日礼物,”他已走到了她的面前,距离还有半步之遥,“这个物,我一定要交给你。”他向她伸过手去,希望她能永远地收留。
这是他一个人的心,甚至灵魂,或者是代表他一生精神的物品,他交给,她不应该拒绝?
他手中如此贵重的礼物,实是用天下的宝贝-最真的心雕成,拥有天下最真诚。
谁要是拒绝,再拒绝,实是天下最绝情。一点也不爱惜眼前的情,一丁也不珍惜面前的人……
72-23【梧桐坡】卷三都大佚事
“不要,我说过不要,就是不要。”她的声音很绝情,不但坚贞得像冰,而且比冰还要坚贞的冰。不仅寒冷,而且坚决,带着绝不容许更改的坚定。
她本不是个绝情的人,但在此时却已异常地绝情,是什么原因?他明白吗?
无法挽回了!!!
他竟有了这么一个惊叹的感觉,在那一刹间的情形。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很沉沉地一沉,沉进了一层地狱的深层,猛烈地受煎着那鬼域煎熬的憔悴的心。
“这是你的生日礼物,怎能不要?”强词夺理,没有逻辑,他面对着她绝对坚决的拒绝,还想硬塞,硬试。他唯一留下的,在此时也只有一个硬试的手段,逼迫出来,一定要给她,绝对要给她。
没有理由,凑不起理由,也要找到理由。
借口不是借口,机会也要创造。
有理的藉口不需要,无理的藉口到处造。
这是一个粪缸的社会,正气被打倒,邪气到处乱跑,机会可以这样创造:
追求了一次,还有第二次的机会;拒绝了一次,还有第二次的存在?
72-24【梧桐坡】卷三都大佚事
他无论如何都要把握这么一次的。
机会,是第一次也要当成最后一次看待。最后一次轮回,还会有另一种最后的出现和最先存在。
他正在向她的手伸去。
被摔脱了。
再一次。
又挨摔了。
摔了一次,还有一次,只要肯坚持,只要没有愤怒的冲夺。
最后,没有展示出绝对愤怒的她,她的手终于被他的手给硬扯住了,再也没法摔脱。
他虽是个不粗暴的人,此刻也是有点粗鲁,这还应该算是她的幸运,认识到正确的人。要是残暴或特别残忍的人,分手又会是如何呢?
三个字:
不堪想。
他在这一刻,将那块被雕琢得没有一丝瑕疵的美玉,向她那葱纤而又凝润的洁白柔手上放去……
玉映着肌肤,肌肤贴着美玉,仿佛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一境。
72-25【梧桐坡】卷三都大佚事
鸳鸯、翼鸟,云水和肌肤…
多么迷人的生动风景,多么动人的生动风情?
“我不要的!”谁的心里一声大吼呢?她的眼里看得见透明的一切,她的性格,还是那么坚倔。虽然她的双手正被他紧紧地扯住,虽然他早已将美玉放到了她那纤润凝柔贞白的手掌中,他还是感觉不踏实,感觉她的手掌正在向下翻沉……
他怕自己心爱的美玉滑落,紧紧地抵住了她的手。仿佛是相互攥着,又像是相互握着,更似是相互护着,两双手,两对手,像是相互握成了一支拳头,只有一个拳头中还有美玉。
“放开,你干嘛抓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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