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一个多月了朝思暮想的拥抱。不等她回神离开,他就顺势抱住她,然后扣紧。
沈与尔将将瞪大眼瞅过去,嘴巴就被他吻住,一触即离的吻,他说:“先回酒庄再抱我好不好?”
“谁……抱你?”
“那我抱你,都一样。”他强硬地将五根手指插.进她的指缝,包起来握牢,就这么牵着她往前走。
然而回去,陈顾返并没有再逗她,只把她塞到被子里裹住。
眼睛被他的手掌盖住,沈与尔只觉这个人声音在低低的痒着耳朵,又像一种很好的催眠,镇定安心。她迷迷糊糊打盹,睡着,朦胧中有热毛巾贴在脸上一点点擦,好像鞋子跟外衣也被温柔地脱掉。
这种熟悉的感觉,不用看也知道是他,可太困,眼皮很沉,怎么也睁不开。
接下来,后背就贴到一个温暖宽厚的胸膛,手臂被他从后面绕过来的大手握着拢在身前,整个人都被窝在他怀里。
她开始无意识地往外拱,拱一下他进一步,最后他手臂强势一收,这个小朋友便动不了了。他开口,从她的后脖子边到耳根,轻轻叫了几声“老婆”,满意地睡觉。
早上,朝阳从薄薄的白色纱帘透进来的时候,将屋里的家具反射的暖洋洋,沈与尔回忆了一遍昨天的事情,“腾”地起身,就将腿跨过去跪坐在他两侧,双手按着他的肩膀,再次问:“陈顾返,我证件呢?”
他带着刚睡醒的慵懒扬起尾音“嗯”了一声,将手臂枕在脑后,一瞬不瞬地看她。
“我……证件呢?”被看得声音都弱了下来。
下一秒,隔着长裤,就清晰感觉到身下一个部位的变化,一点一点越来越明显。坐,坐到了——她的脸瞬间爆红,僵了半秒钟便暗搓搓地想退开。
陈顾返握住她的腰,顺势一带。
不出意料的,她整个人趴在了他的身上,不知是刚起床还是怎么的,他的声音微哑,“小尔,别动啊,一动——他可不怎么好过。”用这么让人羞涩的理由搪塞过去,压根就不提证件的事。
他抱着她,没要她,怕她不高兴。
沈与尔真的不动作了,可是——下面还顶着呢。
后来,连续三天,不管怎么问怎么找,这件事情都会被陈顾返或亲或压地敷衍过去,态度明显,你别走。
沈与尔无奈,郁郁地绕着整个酒庄走了3圈,找了一块空地。
这天,墨尔本的秋风惬意,天空蓝得发深,云层大朵一样,阳光耀眼,周围静谧舒适到只有偶尔飞过的鸟叫。空地外面,一个澳洲口音突兀地传过来,由远及近,声音本身是柔和的,语气却分外严厉。
“哪个流水线的?在这儿干什么,不知道这一片小先生不准外人进入吗?”
小七这么说着,后面是两个一早就过来报信的本地大姐,她们路过眼瞅着不知道是哪条线上的家伙,一身裹着严严实实的防晒服跟帽子,竟然在小先生圈起来的地方,刨地!
我的天!这是要惹事。
她们进不去,于是匆忙找来小七。
第83章尾声:陈太太
沈与尔还蹲在地上,她将锄头一丢,拍了拍手,跳回身。太阳刺眼,她把眼睛眯起来用手遮着望过去。
“这里……陈顾返不让动?”她指了指已经刨了一半的地,同样用英语问,一开口就是跟那人格外相似的伦敦腔。
“当然。”两位大姐抢先道。
正是葡萄丰收的季节,她们想,这个人一定是偷懒捣乱的新员工,瞅这纤细的小身板,八成还是个来赚点外快的留学生,毕竟这里酬劳丰厚。
话音刚落,小七的两只手就一边一只拍了过去,当然什么啊,他刻意放大声音一字一句介绍,“小太太,这里的女主人。”
别说动一块地,小先生说过,他都是这个女孩的,哪怕现在她拿着锄头动他,他都乐意。小七回忆这个人每次说起她时,那种更加迷人的眉眼,深邃的直吸引人。
“啊?”
“呀!”
两位大姐同时发出一声惊呼,生怕她告状,忙一面道歉一面不着痕迹探究地打量她,连体防晒服、黑色围裙、同样黑色高筒雨鞋,就是最常见的农夫打扮嘛。视线转一圈回去,草帽下面的眼睛黑亮,脸被热得潮红,只是——没什么表情。
头一次见到传说中的陈太太,她们不知如何是好,有点局促。只听说小先生的侄女颐指气使,这个看起来年龄差不了多少的女孩……
沈与尔撑着膝盖起身。
两人的视线紧追不舍,紧张。
小片刻,她笑了,说:“没关系。”这样的员工反而有原则。
大姐咧嘴露出白牙,小七却开口好奇道:“在这儿干什么呢?”蹲这里跟个小偷似的,也不吭声就刨地,他环顾四周,再次问,“地方挺大的,用帮忙吗?我去找几个人手过来。”
“不用,我无聊种辣椒。”沈与尔脚尖踢了踢地上的工具,至于为什么是辣椒,因为只在小餐厅神奇般地找到一包辣椒种子。
“小七。”她忽然开口。
“怎么了?”
“这片地……陈顾返原本想做什么?”
他想了想,说:“给你种花。”因为这里阳光最充足,土壤最肥沃,“你怎么进来的?”这是他比较奇怪的。
“爬……进来的。”
沈与尔尴尬了。
她走过去,握着比自己高一整个人的铁栏杆,试探着问:“不然,我再把辣椒刨出来?”说完她摘下草帽扇了扇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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