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子陵没有乘人之危,他静静的等着对方全都准备好,拉开了架势,将他围了起来,还是没有任何动作。
机车女郎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她要看看他的身手。
许子陵将那包手帕仔细藏好,她要完好无缺的还给皎洁的母亲,然后告诉她,天下无贼。
做好了这一切,许子陵方才朝为首的强子勾勾手:“来,一起来。”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强子当然知道对手的强大,单单从他淡定从容的气度就可以看出一二。
强子知道不能再等了,军心已经不可用,再等片刻,也就不用打了。
强子鼓足勇气,将手中一节钢管直刺过来,许子陵轻而易举地握住,微微一抖,强子便感到一股玄妙的大力传递过来,他立刻就把握不住钢管,随后,就感到钢管结结实实的捣在右肋上。
一口气没喘上来,强子已经弓着腰,如同一只烧红了的虾,倒了下去。
其他人数十人一看,喊叫着蜂拥而上,可是,许子陵身边两米方圆如同一个结界,任何人冲进去,都会被立刻抛飞出来。
也就是数息之间,所有人都被放倒在地,个别的还能呻吟,其它的全都昏死了过去。
刚刚放倒最后一个,警笛声和救护车的声音不约而同的响起。
许子陵一步步走向那辆造型奇特、霸气外露的红色摩托,摩托车手慢慢卸去头盔,甩了甩一头飘逸的秀发,眉目含笑的看着他。
许子陵的目光飞快的掠过女人毫无瑕疵的脸,以及那一片白的炫目的胸脯,再往下一丁点,就是两座高耸间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
这个女人似曾相识,而且她给人一种感觉,当然是指正常的男人,那就是会一见之下,全身皆酥,只有一个地方硬。
许子陵不由自主咽了一口吐沫,女人面有得色,伸出戴着露指皮手套的手:“幸会……”
一辆警用桑塔纳,一辆警用面包,一辆救护车齐齐停在巷道外,根本开不进来,但是从侧面进来,也就是个不到三十米。
带队的是个二级警司,后面跟着三个实习的警员,大伙看到地上一片狼藉,倒着数十个人,也不禁微微感叹:强人,狠人。
“那位……”二司喊道。
许子陵扭过头:“警察同志,是我报的警,叫的救护车。”
“你是许书记?”二司激动的说道。
“你是……”许子陵皱起眉头,这个二司有些眼生。
二司说:“我是跟何大队的,我叫梁宽。”
许子陵呵呵笑道:“这个名字有特点,我会记住的。”
“嗳,许书记,咱们例行公事,能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吗?”
许子陵点点头:“你们准备录口供吧!”
“你不介意?”
“为什么介意,配合执法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何况我还是党员干部。”
梁宽竖起大拇指,朝跟着的几个小警员道:“看看,看看啊,这就是人家为什么年纪轻轻就当了大官,而咱们还在这压马路了。”
许子陵笑道:“梁宽,你也别扯了,抓紧点。”
“嗳,你说,我们记录。”
许子陵道:“我们几个人吃饭,从海上明月刚出来,一个阿姨看到一个聋哑小姑娘可怜,就将身上仅有的一点钱掏出来,却没想到早被贼盯上了。”
许子陵指了指倒了一地的人,痛心疾首道:“就是这些人渣,丧尽天良,一个没有任何收入来源的农村妇女,而且是刚刚治完病,看到有人受难需要帮助,毫不犹豫的拿出微薄的积蓄,却被他们毫不犹豫的抢走。”
梁宽也是一阵义愤填膺:“这帮王八蛋,真是该杀千刀。”不过,他随即赔笑:“许书记,我是警察,不能快意恩仇,你说说,后来怎么样?”
“后来怎么样?小偷嘛!严格来讲,他们也不能称之为偷,他们是抢了就跑,应该是介于小偷和强盗之间的一种存在。”
梁宽哭笑不得:“咱们不就不界定他们属于那种类型了,就说后来的过程。”
“后来过程哪!就是他跑,我追,你是没看见,简直就是大片,老精彩了。”许子陵指着那个被摩托撞飞的红毛家伙,如今早已是奄奄一息,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梁宽脸色微变,马上让医生救人,医生护士很熟练,先给伤者戴上氧气罩,然后用担架抬上救护车。
至于其他的伤员,医生逐个检查了一遍,觉得没必要去医院,就上车走了。
等救护车一走,梁宽看着许子陵道:“许书记,你跟何大队是兄弟,我有什么说什么。”
许子陵淡笑着说:“你说,我听着。”
梁宽指着地上一圈人,道:“这些人暂且不说,单说刚才那个红毛,他受伤很重,如果证实是因为你的追击才导致他受的伤,你有可能要承担一定程度的法律责任。”
“没事,该是我的我承担。”
这个时候,一个实习警员兴奋的跑过来,道:“梁头,你猜这伙是谁?”
“谁?”
“城东的强子。”
“原来是那个王八蛋,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梁宽伸出手,握住许子陵的手,摇晃道:“许书记,你可帮了我们大忙了,强子团伙惯用的伎俩是飞车抢劫,专门对落单的老弱妇孺下手,简直就是龙阳市的毒瘤。”
“那我算不算是立功了呢?”
“我觉得政府应该给你颁发好市民奖,还有见义勇为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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