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醒是在第二天中午,窗外白刺刺的雪光钻进许俊岭的小屋来。他是怎样回家的,在堂叔屋都干了些什么,现在是一点也记不清楚了。他觉着这期间只做过一个梦,给他温存的花小苗不知怎么又回了泥岗沟,久别相逢的欣喜,使他俩在黑石窑缱绻不已。不过,身下好象不是麦草和塑料纸,下面还铺着被褥,花小苗十分地主动,几乎在他不动声色间,她就兴云播雨起来。山崩海泻后,他好像还睁开眼看了看,骑在他身上的又好像是杜雨霏。正吃惊间,酒便喷泉似地冲出了口腔,随后他又什么都不记得了……。
“好娃哩,快三十岁的人了,啥时才长大哩。”老妈端了碗醋放得重、盐放得轻的白面拌汤,里面还放了红萝卜丝。饭香使许俊岭坐了起来,接住老妈递过的碗便狼吞虎咽起来。
“慢慢吃,小心烧着了。”老妈坐在床沿上说,“夜里跟你大地里回来,军槽的媳妇说你叫她来的。她不想跟军槽过了,军槽当义务兵不回来了。你要愿意,叫你大跟她屋说去。”
“啥简直胡说八道嘛。”许俊岭实在想不通泥岗沟的人都怎么了,是不是患了神经病了。
“你不愿意你咋跟人家……。”
“胡说。”
“好娃哩,妈还不啥都依着你。别看你大一天不说话,只背着枪到山上转悠哩。他也急啊,整夜整夜睡不着哩。”老妈嘟囔着端过空碗说,“你百忍叔两口子把你背回来,还给二百块钱哩,都在你桌子上搁着。”
看来,许俊岭果真被当做一个种畜给用了。城中上学时,许俊岭跟同学看过县畜禽良种场的黄牛配种。发情的母牛被牵着进到一个有栅栏的格子里,然后从圈里放出一头健壮、高大、威猛的公牛。公牛绕栅栏转着转着,便用嘴十分温柔地抚弄母牛尾下红肿的东西,抚弄得母牛哞哞大叫时,猛地一个腾跃,前蹄抱住母牛脊背,尺许长的物件便直奔主题。良种场的工作人员,常在两个牲畜作爱不成的情况下,用戴了皮手套的手把雄器往里推,以便母牛受精怀孕。母牛搭一次圈得付公牛五十元,百忍叔给了许俊岭二百元,说明许俊岭比一头公牛要值钱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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