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给家里报个信。”
“嗯,妈,我们一定会找到哥的。战争结束,我们一定马上回来。你和爸要照顾好自己,等我们回来。”
清晨,世林和云莲依依不舍告别了云莲的父母。早早来到火车站,候车室人不算多,他们找了位子坐下。火车准时靠站,世林也云莲兴冲冲踏上了北上的列车。
火车一声长鸣后,慢慢启动了,云莲坐在座位上,有几分惆怅,有几分不舍,更多的是幸福与喜悦。这还是云莲头一次乘坐火车,火车慢慢驶出市区,速度也越来越快了。云莲不舍的又向窗外望了一眼熟悉的城市,心中真的很是不舍。世林说道:“云莲别看了,人不应该老看回头路的。”“嗯”,云莲不由的点了点头。太阳冉冉升起,它那不太耀眼的光芒驱走了漫漫黑夜。远处大片大片绿油油的或金黄的麦田飞快从眼前掠过,奔腾的小溪从身旁潺潺淌过,郊外的风景很美很美。世林和云莲一边欣赏风景一边说话,“世林,真没想到为了我,你真的丢下了家和工作。”世林说:“那算什么,家我以后还可以回去,工作以后可以再找。只有你,一但错过了,这辈子就不属于我了。中国人词语很是有些内涵,你看“舍得”这个词,讲的就是要舍去一些东西,才可以得到某些东西,就像现在的你我一样。”
“林子,你的牺牲肯定比我大,你这样做以后会不会后悔呢?”云莲又问。“后悔,不去争取不去努力才会后悔。云莲,现在我每走一步都经过深思熟虑,怎么会后悔?倒是你才出门就想家了,你是不是后悔了?”
“才没有,想是想家,但不代表不愿意离开。只要和你在一起,走到哪儿我都愿意。”
火车车箱抖动得非常厉害,加之轰隆轰隆的车轮声烦躁得很,云莲的身体渐渐吃不消。“我头好晕”,林子看了看她,脸色确实不好,肯定晕车了。世林身体一向很好,他没有晕过车—是他大意了,出门未准备晕车药。
世林起身把车窗窗帘拉上,“云莲靠着我。”云莲顺从的把头靠在世林肩上,世林拉起她的左手,在她手上的虎口穴轻轻按摩起来,据说这样可以减轻晕车的症状。所幸早上出门云莲吃得不多,所以没有呕吐,不过她脸色一直都很难看,半天的路程对云莲而言真的非常漫长,要不是世林在她的身边,她真的不知道这时间有多难挨。
终于到站了,世林一手提着行理箱,一手扶着云莲下了列车。他们就近在火车站不远的地方找了一家旅馆住下。
“店家,我们要住店。”
“现在有单间,双人间,价钱都一样。请问二位如何住宿?”
“两个单间吧!”世林说。
“不”,云莲道:“开一间双人间吧。”林子沉默的看了云莲一眼,并未反对,房间就这样定了。
他们随店里伙计进了房间,房间不宽,光线还行,收拾得也算干净。反正只是暂住,就这样吧。
☆、住店
店小二前脚走后,云莲实在硬撑不住了,她立马躺倒在床。旅店的床铺很硬,可此刻对病中的云莲而言,躺在床上,比在车上颠簸不知安逸多少倍,全身的不适总算缓解了好些,原来床是这样的温暖。
“林子,一路上你也累了,赶快休息下吧。”
“我不累,等你睡会儿,我们一起出去吃饭。”
“我一点胃口都没有,别等我,你自己去。”云莲有气无力的说。
“云莲,我们没有拜堂成亲,这会不会委屈了你?”
“林子,总之,我这辈子跟定你了,至于拜堂—我们找个寺庙,在佛像面发誓结成夫妻,你看可好?”
“这个主意不错,等你身体好些,我们就去。”
云莲一脸期待的点了点头,“林子,都怪我的身体不争气,此次出门路上要耽搁不少时日,也不知盘缠够不够?”
“你放心好了,钱不是大问题。即使有一天盘缠用完了,还有我呢。你看,我可以去帮别人写写对联什么的。还有,可以去酒吧卖艺。说着,世林打开箱子取出笛子。”
云莲惊喜地说:“你带了这个,看来我们真的没有后顾之忧了。”
世林把笛子放在嘴边,试了试音,音色很准。
“林子,你想得很周全,不过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抛头露面的好。我们出门在外,能省就省着点儿。”
“是,遵命。”
云莲感到很疲惫,她转过身去,闭目休息。
世林蹑手蹑脚走出门,轻轻把门锁上,才匆匆出了旅店。他在附近找了家小吃店胡乱填饱肚子,又匆匆往回赶。
门开了,云莲睁开眼睛问:“林子,你回来了?”
世林把云莲扶起来斜靠在床头,端了稀饭过来。“给,这是给你准备的紫米粥,多少趁热吃点。”
“这饭盒哪来的?”
“附近买的,路上用得着。”
云莲感动地看了对方一眼,伸手接过饭盒。“要不我喂你,你是病号么。”
“哪有那么娇气,我自己可以的。”云莲拿了块手绢垫在衣襟上,慢慢挖起一勺。不过因为没有胃口,她吃得很少便称吃不下去了。
“来,把药吃了,这是我到药店买来的,可以缓解晕车。”云莲顺从的服了药,又慢慢躺下去。
世林来到柜台,“店家,房间窗户密封不好—透风,能加床被子吗?”
“可是可以,不过这些天都赶着回家过年,床位紧缺,所以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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