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要在警局里,方勇回家拿衣服,给她塞了一千块钱,让她自己买饭吃,千叮咛万嘱咐要买好吃的,不能吃垃圾食品,也不能不吃饭,不够了打电话。
案子破了,方勇带着一大堆脏衣服回家,方雨正好在吃饭,显然是刚做好的,小青菜青翠欲滴,红烧鱼香味十足,方雨看他回来,给他煮了碗青菜面,把衣服分类扔洗衣机里,方勇他……默默地同意了让方雨有空做饭的提议。
高中住校,前两年还好,最后一年遇上了顾岩,那才是可以写青春伤痕的素材。
方勇是个警察,从每周末回家女儿的小动作里发现了她谈恋爱的迹象,方勇还带着警局几个兄弟,牛气哄哄地去学校看了,那时候顾岩他同学还以为他犯事了呢,反正方勇对顾岩是各种不满意,他倒不是那种认为女儿谈恋爱会耽误学习的人,他相信女儿有自己的判断力,只不过后来方雨哭着填志愿,他是恨不得到学校把那个男孩子给揍一顿,他是真这么想的,和同事喝酒的时候也说了,嘴上全是臭小子、臭小子,要不是同事给劝住了,顾岩恐怕真少不得要去一趟医院。
方雨就这么说着从前的事,事无巨细,她全记得清清楚楚,父亲对她的教诲疼爱此生难忘,她却没机会报答,到最后带给他的,还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她只要一想起这个心就抽痛,以为自己对死这件事看开,到这时候也不再嘴硬。
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世间最悲哀,无外乎死别、生离。
周末,顾岩买了水果和看起来就很高级的补品,开着车带方雨去他从老吴那打听来的地址。
事情本来是这样的,顾岩打算带方雨看看他,顺便安慰一下她的老父亲,情况允许的话,他还可以透露一下方雨的存在,可事情坏就坏在,乔雨她出院了,出院就出院吧,她还不老实地四处乱走,方雨跟着顾岩下车时,突然熟悉地眼黑了黑,一声“卧槽”刚吐出口,她就发现自己在某商场里的试衣间里,嗯,只穿着内衣裤。
她先淡定地套好衣服,再淡定地拿出包里的手机,指纹解锁,拨了顾岩的电话。
本来方雨不见了,他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看到乔雨来电的时候,毫不意外,他无奈且平静地,问了声:“你在哪?”
“……我来楼下停车场找你吧。”
顾岩:看来乔雨就在这幢楼里。
乔雨出院的脸色反倒比住院的时候好一点,可能是心态变了,总不会是身体更好的原因,方雨到他面前的时候,犹豫了半天,说:“会不会是今天阴天的关系?”
顾岩轻笑:“对啊,我们出门为什么不看天气预报呢。”
方雨:“……”
“走吧,正好能借这个身体跟你父亲说上话,不是正好?”
方勇搬了家,房子不大,但比之从前那个有些旧的老楼好了很多,对面就是商场,邻居多是从前的同事,他已经退休了,前两天接受了采访,也有警校想邀请他去做演讲,可方勇到底是没什么心情,整天就待在家里看看书和电视。
方勇开门的时候,第一眼就认出了顾岩,他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反倒是方雨,一下子抓紧了顾岩的袖口,眼泪溢满眼眶,可她忍着,愣是没掉一滴下来。
来者是客,他让顾岩和这个不认识的姑娘进来,刚好电热壶烧了开水,他给泡了茶,顾岩把带来的东西放茶几上,方勇一看,也没推辞,只说有心了。
陆续来慰问的人,几乎手上都是拎满东西的,他东西都收了,来人的红包是一分不少地退回去,当这么多年警察,这方面尤其讲究。
顾岩先说明来意:“方叔叔,我是顾岩,以前方雨的同学,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我,知道方雨的事,想来看看您,这——是我一个朋友,她也是听说了您。”
方雨忍着眼泪:“方叔叔,您好,我叫乔雨。”
方勇见她这模样倒是没奇怪,前两天来了个记者,像是刚出大学的样子,后来也和这女孩子一样,只有比她哭得更狠。
他现在看见年轻女孩子,总能想到方雨警校毕业的时候,她人耿直,不懂变通,要不是领导看着她长大,还真容不了她的性格,心想着,要是自家女儿工作也被人骂,他肯定是受不了的,因而对别的女孩子也都很宽容,女记者的领导还尴尬着,他却反倒安慰了那记者,说,方雨是个警察,为国家奉献,也是一种荣誉。
他听着方雨介绍自己,说:“巧了,我闺女名字里也有个雨字。”
方雨:“是,真巧。”
顾岩看了眼方雨,她低着头捏着衣角,一副想说话却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样子,他只能说:“方雨生前和我说,她给老吴借了笔钱,期限就在这几天,我找到了欠条,老吴前几天也把三万给了我,我遵她遗嘱,来把钱给您。”
方勇是真惊讶了:“小雨怎么会把这事跟你说?”
顾岩:“您可能不知道,我和方雨在一起有段时间了。”
方勇:“小雨谈恋爱,怎么会不和我说?”
“或许是她没好意思和您说,她的脾气您是知道的,我和她分了这么多年再在一起,她大概也觉得难以开口。”
这万年说辞确实管用,再加上三万块钱这种事他都知道,方勇也不得不信,只说:“这孩子,谈恋爱这种事怎么能不说呢。”说罢,百感交集地叹了口气,对顾岩的态度倒是好很多。
顾岩又说:“她——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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