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
元春听着太医的嘱咐,周围宫女的恭维,反而没有喜悦,更多的是心惊。等挥退了众人,留下抱琴伺候着,元春开口了:“抱琴,你说我这保得住么?”
“主子娘娘,您想什么呐。可不能够……”抱琴一听这话头不对,赶紧阻拦道。
自从省亲过后,元春就隐隐的感觉到了什么。只是这样没多久,居然怀孕了。本是喜悦的,可想这几天鱼贯而入的其他嫔妃,心一阵阵的凉,头脑愈发清醒。元春摇了摇头,抛开心中的烦闷,对着抱琴郑重说道:“这几天,你也看见了,这些个姐姐妹妹,明面上是送贺礼的,谁知心里打的什么注意。”见抱琴还要再说什么,元春挥了挥手,继续说道:“我不管其他人如何,咱们这里可要看紧了,若是一定不能有万一。”元春斩钉截铁的说道。
“是,娘娘。”抱琴见此,松了口气。又把元春扶好,这才出了殿门。复又把事情一一安排好,该敲打的敲打,该给甜枣的给甜枣。
唯独元春,一个人在殿内,看着家里送来的银票唉声叹气。
皇宫另一角
“皇后娘娘,您?”一旁的嬷嬷见皇后哭灵回来后就面带菜色,心里很是担忧。
“嬷嬷,本宫无事,只是看到贤嫔,心里有些感慨罢了。”皇后揉了揉额头,有些怏怏的说道。
嬷嬷也不明白自家主子在担心什么,毕竟咱家主子娘娘膝下已经有了两个皇子,虽说未封太子,想来也是差不离的。
都说看戏的是傻子,演戏的是疯子。这皇宫就是最大的舞台,这皇家的人,就是全天下最尊贵也是最肮脏的戏子,随时准备演戏给天下人看。她十五岁嫁给当今,那时皇上也只不过是个皇子,哪有那么多新人和新生儿。现如今,已是物是人非了。罢了罢了,想这些做什么。皇后摇了摇头,有些失笑:“嬷嬷,不必担心本宫。”
“娘娘。容老奴多嘴一句。”嬷嬷跪了下来,正色的说道。
“嬷嬷,你直说便是,何需如此,”皇后虚扶了一把,又对旁边的大宫女说道:“快把嬷嬷扶起来。”
跪在地上的嬷嬷站了起来,挥退了其他人,这才说道:“娘娘,老奴知道您这心里不好过。但是,您这么多年都过来,纵使贤嫔生了皇子皇女又如何?娘娘何需如此忧心?”
嬷嬷说的这些话,她其实懂,很多年前,她就懂。到底是意难平罢了:“嬷嬷,你真的无须担心。本宫这么多年过来了,何况一个小小的贤嫔呢。纵使她受宠又如何?”
“哎,主子能这么想就对了。这宫里多少嫔妃,比贤嫔更受宠的,那也不是没有。只是,这真真正正有福气的能有几个?主子您呐,就别担心了。”听到皇后这么一说,嬷嬷才彻底放下心来了。
“皇后娘娘,皇上朝咱们这边过来了。”大宫女急急的走了进来,对着皇后说道。
“无需多礼,快坐吧。”祁远走了进来,对着皇后说道。
皇后很讶异,这会儿前朝应该很忙,怎么在这当口来了。
祁云似乎知道皇后的疑惑,便开口说道:“前边事儿多,后宫就有劳皇后了。”
“这是臣妾的本分,哪当皇上如此说。”皇后脸上带着惶恐,复又说道:“后宫这边都准备好。就是太妃的安置,臣妾有些拿不定主意。本想着去寻您,又一想,您本就够累了,这才不敢拿这事儿烦您。”说着,又起身,拿起为原先准备好的参茶,放在小几上。
“无妨。”祁远想了想,还是对皇后透露点的好:“太上皇刚驾崩,却也不能亏待了太妃,就按原先的例就是了。再一个,贤嫔那边,有劳皇后多看顾着些了。”
听到祁远提起贤嫔,皇后的手一瞬间僵了僵,而后又面色如常的说道:“哪能为这点小事儿就让皇上c,ao心。妾身会照顾好贤嫔的,皇上你就放心吧。”
叹了口气,祁远知道自己的皇后肯定误会了,可一时又说不清楚,只好温和的说道:“前头还有事,朕就先走了。后宫就有劳皇后了。”
“那,皇上也要在这用膳?”皇后一瞬间脱口而出,而后又觉的自己太过孟浪,脸不自觉的有些发热,便微微的低下了头。
本已经站起来的祁远心里有些好笑,又走到皇后面前,轻轻的拍了拍皇后的手,轻声在皇后耳边说道:“好。”说完,嘴角弯了弯,这才慢悠悠的走出坤德殿。
出了皇后的宫殿,祁远的脸色明显的沉了下来。对于祁远来说,太上皇的死是早在预料之中的,只是太上皇的留下的摊子,让人极其为难。再一个,他有些意外,贾敬竟在这时候死了。不过,死了也好。否则……
其实,祁远针对四王八公的计划早早就展开了。此时,太上皇的死,贾政外放,元春怀孕,都只不过是一个收尾罢了。
太上皇,原本身体就不好,在这个时候驾崩是正常的。可贾政外放,这确是祁远特地安排的。所有人都说贾政无能,但很多人都不知道。贾府的人脉都掌握在贾政,二房的手里。祁远知道,计划到了关键的时候了。为了不出丝毫的纰漏,把贾政支开,又对元春爱宠有加。其实,什么怀孕,那只不过是用了药罢了。
只是祁云没想到,贾敬竟然在这个时候死了。不过,死就死了吧。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物罢了。
他现在可是还要忙着收拾太上皇留下的烂摊子,不过到底还是给了贾府赏赐。哼,且让他们多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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