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如今再归结那些理由,已经完全可以用“年少”“冲动”“不懂事”这类的字眼来为自己辩解,可是他就是无法释怀。
床上还醒着的人紧紧搂着怀里的人。他侧脸的咬肌隐约动动,眉头蹙着。垂眸看着怀里的人,轻轻吻了下去。
两个人就这样抱着。直到天亮。
蔡小书醒来的时候,身下的人已经不见了。
本来以为他已经走了,却不想自己挠头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被厨房一阵冲头的油烟味给熏到了。
“什么情况?”她找了根黑色绑带将头发束了起来,嘚吧嘚跑到厨房……
只见楚河绑着围裙蹲在水池边。旁边锅里的……不明何物散发出焦炭的味道。
“你在干嘛啊?”
“小书?你醒啦?”他手掌蹭过嘴角,吸吸鼻子从地上站了起来,“油烟机坏了,你知道么?”
“我知道啊!”小书往常一个人要么出去吃,要么定外卖,鲜少在家做。所以之前油烟机坏了她也没特地找人来修,“你……这锅里整的什么啊?”
话音刚落,她视线落在某人的脸上。“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烟灰蹭开,嘴边两撇黑色跟地道战里出来的日本鬼子似的。
“你啊你~”说着,丫头摇头走上前踮脚帮他擦。
楚河怔了怔,后弯腰凑到她跟前挤眼让她擦:“本来,是想帮你做顿早饭的……”
“锅里是什么啊?”蔡小书真不记得自己家里有可以拿来当食材的东西。
“鸡蛋啊。我看冰箱里啥也没有,就放了一排的鸡蛋。本来想做煎鸡蛋的……平时在家练习的时候明明就可以做的很好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
“鸡蛋是她买来做面膜的。厨台上的油大概是前年的了,油烟机坏了,电磁炉进过水早就温度失衡了。你要是能用这些东西做一顿丰盛的煎鸡蛋早餐,那我才真应该佩服你了。”
……
敢情这桌上的东西每一个能用的……
蔡小书吐了口气,帮他蹭干净脸,正准备转身的时候:“好了,你……唔……”
上面的人突然搂住她的腰吻了下来。
小书有些挣扎……刚起床。
楚河也不勉强,缠绵了一会儿便乖乖放开她,故作严肃:“快去刷牙。”
“你也不嫌脏。”她脸颊绯红,声音娇羞。气息被打乱了一半,趴在他怀里,还残留有一半的理智。
“瞎说,哪里脏?明明是甜的。”
“你这张嘴啊。”小书食指伸上去在他唇边游走,“没个正经。”
“嗯,我再尝一口。”说着他抵住丫头的手推回来又啄了一口。小书的食指隔在两人中间,他笑:“正经的。真甜。!!”
两个人都笑开。
“好啦~快去刷牙。我带你出去吃。”
“你不去车行么?”小书从他怀里出来,推开洗手间的门。
楚河跟在后面,靠在门边抱胸和她说话:“不用去了,投资商的事情暂时也只能这样了。我也不着急,太着急的话反而自乱阵脚。”
“那些个小子,你不亲自去看着没问题么?”
楚河车行里的人几乎都是他从南城带出来的。也都是当年南城出了名的一些问题儿童。后来大学没考上,就全被楚河接了过来,在车行给他们找了份正当的工作。
用他的话来说:那些个小子,与其放他们去折腾社会,倒不如我自己留在跟前看着。
从前上高中的时候,他就这样。总有办法叫那些小混混服帖的。
“齐正在呢,出不了什么大乱子。再说了,他们也不是当初那些个只会抽烟喝酒逃课的小混混了……都长大了。”
两个人左右聊聊,收拾好的时候,也快九点多了。
以前没在一起的时候,到察觉不出来。如今笔挺地并肩站着,倒也是般配的。
楚河弯腰帮她把头盔带好,脑海里突然冒出了她当年第一次坐他的车时的场景……差点儿被吓哭……
“你要是还敢拿那么多年前的事情来笑话我,小心我揍你。”蔡小书看他的表情就大概猜到了七八成,瘪嘴瞪他,“我恐车,你又不是不知道。”
之前沈岸多少次让她去学车她都不肯,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别说是自己开车了,就直到现在,连坐车,她心里都还是纠纠的。
“我知道。只是你那时候叫嚣着:‘老娘不敢,你特么能不能开慢一点儿!’的表情实在是太可爱了。难免想起来的时候就很怀念。”
“可爱?魂儿差点儿没被你吓出来。”她跨到车上,两手搂住他的腰。
这么多年了,蔡小书一直重复不断的告诉锅巴,告诉自己:是的,我不爱他了。他于我而言也不过是个有过纠葛的朋友。
可与此同时,她也无法否认两件事情。一:明明恐车的,可坐在楚河的背后就没有事情。二……她无法爱上其他的人。
“傻丫头,发什么呆啊?豆浆都快凉了。”楚河帮她把嘴角的油条渣擦掉,“快吃,吃完你陪我出去散散心。”
他说的是“你陪我”而不是“我陪你”。
对面的人从混乱的思维里抽神出来,笑笑点头:“好啊~难得你有空。”
新城郊区的公路上荒凉的很。入秋后的植被都懒散抑郁的没有什么生机。
楚河彪的很快。“555~”的声音一溜烟儿的在公路上回响。
蔡小书贴在他的后背上,感受风从身上划过的清爽。
太安逸了,安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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