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的药汁制成膏状,她再检查了一遍,的确和老爷子的药是一样的,她终于算是松了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a》
女孩的声音很美。
宝贝儿们,晚安!
☆、第4章
金竹寺的钟声刚结束,白粥便听到师父的大嗓门:“虚圆你个老东西……”他挑了挑眉毛,拿手捂着额头,单心疑惑地看向他,他才说:“师父又去金竹寺外面骂人了!”
“今天不是十五呀?”单心手上和着药,叹了一口气。师父在金竹寺旁住了很长的年月,具体有多久,他们两师姐弟也不清楚,甚至不清楚师父到底年纪几许。师父和金竹寺里的虚圆大师原本是朋友,但后来关系闹得很不好,这完全是因为她才结下的梁子。当初师父要救她,被虚圆大师拼死拼活的拦着,两人还好生打了一架决了个高低,单心才有幸捡回了一条命。
虽然她想不通虚圆大师为什么要阻挠师父救自己,但她不讨厌虚圆,说起来他算是她半个师父。她小时候每隔上一两个月都会见到虚圆出现在天水,她也从他那里学了一些拳脚功夫。虚圆大师傅时常給她说,以后的路会很难走,一定要把自己保护好。
但是师父就不一样了,自从和虚圆闹掰了之后,每逢十五,他只要在金竹山,势必要站在寺庙外面扯着嗓子喊着虚圆的名字,说尽各种脏话把他骂一通,然后才心满意足地回来。有时候会有小沙弥遵了监寺的吩咐,出来告诉师父,虚圆并不在寺里。那样,师父也就会住口,省省力气,不过心里总是不爽,回到竹楼就来折腾他们倆,各种奇怪的考试换着法的来。
“虚圆大师好长一段时间都不在寺里,昨天回来了,师父可能是怕不赶紧去骂一骂,大师又走了,所以得抓住机会嘛。”
临近傍晚的时候,白粥下山了,他在城里的酒吧有份工,做调酒师。他以前做过驾校的教练,但是因为年龄的原因,驾校那边老是扣他工资,后来才去了酒吧上班。除了一个月三千多块工资,晚上偶尔也会得点小费。他们师徒三人里面,就数他的工资高一点。
这天天气极好。单心把药妥帖地放到行李箱里,师父送她下山,在山脚下給她打了一辆车,操着一口正宗的合州方言和司机杀杀价,把单心的车钱付了,自己就上街溜达去了。
单心的出生地重男轻女的现象比较严重,上面有个姐姐,原本爸爸指望第二个孩子是男孩,但很遗憾,单心是女的。他既想保住公职又想要个儿子,于是狠狠心就把单心送给舅舅家养了。第三个孩子终于是男孩了,不过生了弟弟之后,妈妈身体就不好了,等到单心长到六岁,妈妈跟着大病一场过世了。那时候她仍然被寄养在舅舅家,由外婆照料着,和她原来的家庭感情日渐淡薄,而师父于她就如同父亲一样的存在。
提前返校的学生在宿管阿姨那里签字就可以进公寓了,单心在宿舍草草收拾了一番就一瘸一拐地往实习公司赶。等到她到了公司里,却被告知,已经有新的实习生顶了她的空缺。她微怔,玻璃门外,那个曾经和她一起面试被淘汰的女孩正踩着一双高跟鞋骄傲地走过,不时甩一甩新烫的长发。
“按照规定,你没有在公司要求的时间报到,也没有向公司的任何领导告假,那么我们是默认为你不来了,所以我们就招了新的人。很抱歉。”人事部的主管对着单心是一副很职业的微笑,单心生硬地回以微笑,她那模样倒让阅人无数的主管有点恻隐之心了。
“我知道现在大学生工作很难找,竞争也很激烈,或许公司再多一个实习生也并不会增加太多的成本。但是,进入社会,就应该遵循这个社会的基本规则,知道吗?”
“谢谢主管。”单心颔首。
“如果有机会,希望能够再合作。加油!”主管伸出手,单心也伸手去握了握。原本主管是很看好这孩子的,却实在没料到她会做出消失几天这样不负责任的事情来,而且也没和公司任何人打招呼,他也无能为力。
“主管再见!”单心告辞之后出了公司。她其实很想解释的,但是那一瞬突然觉得没必要,这个世界有这个世界的法则,没有修炼到家,她自己认栽。刚立春没多久,午后的阳光不像夏天那样的炙热,而是一种柔软的温暖。
单心在大街上走着,想着下一步应该怎么办,一抬眼竟然发现自己到了市人民医院。白粥说景恺之在这家医院的,她短信白粥,确认信息无误。医院里里外外的人都不少,她循着住院部的方向去,在护士站问到景恺之的病房号。那护士查查记录,说:“不好意思,icu不能随便探视。”
单心神色微动,垂着眼想,icu的话,那看来真的蛮严重的。护士一看到单心失落的神色,又补了一句:“不能进病房,只能在玻璃外面。”
知道护士这话的意思,她往icu病房的方向去了。原本耳朵是听不见的,可是一来到医院,这情况就变了,她分明能听到周围有人走动的脚步声,很轻微,但她知道这不是幻觉。而且那脚步声,和自己昏迷时候听到的一样,但不是白粥的,也不是师父的。
她呼了一口气,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在icu病房外面,她首先看到很多病床和仪器。耳边一阵凉风过去,“吱呀”的一声开门的动静。单心两眼发直,病房里,景恺之一副失神的模样慢腾腾地往一张病床前挪动,一名医生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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