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都要给我告不知道多少状,我工作忙啊,拿他没辙,就让他妈管他,每次都要把他妈给气哭。”
没想到闫屿小时候还有这茬,陈疏言听得发笑,她还以为闫屿从小都是好学生型的,是那种不惹人厌的二代。
闫松看她憋笑,自己也笑得开心,“每次等他妈哭了,就偷偷溜出去跟秦逸那帮小子鬼混。哦,你也知道的,萧曼,小时候没少被那小子折腾哭,从小打打闹闹的,没一点绅士风度,只知道打人,捉弄人小姑娘。”
“是么?”陈疏言也笑了,实在无法想象古灵精怪耀武耀威的萧曼被闫屿收拾的样子。
“是啊。”闫松回忆起往事,精神也好了许多,“那小子,还好遇到你得晚,要再早几年,还不得活生生地把你吓跑啊?你看萧曼那丫头,现在拿刀架她脖子上她也绝对不会嫁给那臭小子,小时候被欺负怕了。”
陈疏言笑笑,“那也不见得,他在我面前也就蔫了,不一定敢惹我。”
“也是,臭小子难得遇到个克星。”闫松往房门外看一眼,“找个人管着也好,好啊,这臭小子太混了,跟他爹妈都没大没小的,是得找个人管着。”
这下轮到陈疏言不好意思了,呆呆地没接话。
闫松逗她,“打算什么时候领证?”
“嗯?”陈疏言懵了一瞬,半天讪讪地回答,“还不知道呢。”
闫松“哈哈”两声,“年轻人要抓紧啊,我这把老骨头还等着抱孙子呢。”
陈疏言害臊得不行,站起来,慌慌张张的,“闫董您好好休息,改天我再来看您。”
说完就要开溜,闫松在后边叫住她,“等会儿。”
“闫董还有事?”陈疏言回头看他,没明白他的意思。
“叫我一声才能走。”
?
陈疏言发懵,没动静。
闫松觉得好笑,“怎么这么不开窍呢这孩子?那臭小子都跟我摊牌了,说跟你这婚非结不可了,你还不改口?一口一个闫董的叫谁呢?再说闫董也留着回家叫去,开了年就开股东大会换董事长了。”
陈疏言内心挣扎了一会儿,乖乖叫了声“爸”。
十多年再没有叫过这个字眼,叫出口的那一瞬间却仿佛突然释然,整个人都轻松许多,终于放下固守着的曾经,光亮就在前方。
闫松这才冲她挥挥手,“去吧去吧。”
出门,乔静倚在栏杆旁,听见关门的声音也没回头。陈疏言想了想,没再想多说什么,“闫太太,我先走了,打扰了。”
“好。”乔静回头,“转告那臭小子一声,合适也回来看看我们这两把老骨头,自己媳妇儿也自己带回来给我们看。”
“好。”陈疏言顺着回廊转出去。
还没走过拐角,被乔静叫住,“多穿点,要入冬了,身子不好以后坐月子有你好受的。”
陈疏言一愣,听见乔静接着说:“对不起。”
声音很低,但显然是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这一首“对不起”对于她这样的人来说已经太难得。
“没关系。”陈疏言微微一笑,默不作声地转过拐角,向外走去。
刚出门口,看见闫屿倚在引擎盖上,和她刚才一样的姿势,冷风吹着,却带来些微微暖意。
陈疏言两下蹦过去,抱住闫屿,“你怎么来了?”
“怕我媳妇儿被欺负啊。”闫屿摸了摸她的头,转身把她塞进车里。
闫屿绕到另一边,刚开车门准备上车,被陈疏言叫住:“等会儿,你不进去看看你爸妈?”
“不去。”闫屿显然还生着乔静的气。
“多大的人了,还跟自己爸妈生气呢。”陈疏言笑他,也没真阻止他,“隔几天我陪你回来。”
“真的?”闫屿坐上来,眼睛一亮。
“真的。”陈疏言眉里眼里都带着暖暖的微笑。
闫屿凑过来亲她一口,“我媳妇儿真好。”
二』
怀远。
陈简日子还是老样子过,之前经历过一次这样的事,校领导已经对她家的事见怪不怪了,毕竟那么个圈子里,谁还没点乱七八糟的新闻。更何况,再怎么也是人家的私生活,只要陈简的教学和科研没因此受什么影响,也就无所谓了。
最重要的是,闫屿为怀大和学院都捐资不少,甚至还捐资建了个物理实验室。对这事儿,校领导睁只眼闭只眼,院领导更是乐得当不知道。
陈简日常下课回家,再次在门前看到不速之客,不同的是,这次乔静没带司机。
乔静见她上来,有点讪讪的,“陈老师,抱歉打扰,本来想约您出去吃顿饭的,又怕耽误您上课。”
“没事。”陈简开门,请她进去。
玄关有新拖鞋,乔静这次老老实实地换了鞋,跟着陈简进门。
陈简脸色不算太好,问乔静:“喝点什么?”
“白开水就好。”乔静在沙发上坐下。
乔静把带来的礼物放茶几上,“陈老师,之前的事,我给您道个歉,闫屿也骂过我了,您别介意。”
陈简目光扫过茶几上的东西,没说话。
乔静怕她还在气头上,忙接着道歉:“陈老师,实在对不起,之前是我太冲动了,我只是想着想给闫屿找个靠山,没考虑俩孩子的感受,也对不起您,您别生我的气。”
堂堂天华董事长夫人,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低声下气。
陈简有所动容,默不作声地喝了口水,起身,转身回屋拿了东西出来,递给乔静,“那这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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