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脚尖,凑上去吻欧阳,欧阳退了一步,那个精心铺就的完美爱心被阿花的脚下一滑,滑出了一道裂缝,几朵花零落一旁。欧阳扶住了阿花的身体,阿花低下了头。
“路棠,你该知道的。这没有必要。”
阿花点点头,“我知道了。最后一次,真的。”
“她人呢?”
“阿娪吗?”
我吓得摔在了地上。
欧阳松开阿花,拍了拍手朝我走来,他打量了一下我,冷笑了一声,“胆子很大。记得收拾干净。”
他双手插回黑色运动裤的口袋里,“生日,快乐。”
阿花看着欧阳的背影,面无表情,像个漂亮却没有生气的人偶。
“我不该纵容你的。”我看着阿花的表情,扶着她到了座位上。
良久她才眨了眨眼,笑了一下,“不,这么做是对的。你说得对,置之死地而后生,我觉得,我,能够重新开始了。真的,阿娪,我能够重新开始了,我想。”
的确,阿花只伤心了那么一段,随后我们一宿舍的人在一起开心地大吃大喝,可我还是不确定阿花是不是真的就看开了。我在怀疑,怀疑一份爱可以通过来自对方的拒绝就那样彻底地忘记,因为我感觉那样的感情,即使斩断了也会留下蛛丝马迹然后再重新生长起来吧?感情不是长出来的头发指甲,剪了不会痛。阿花的反应让我担心,可我没办法。
我连自己都救不了,怎能够妄想救赎他人?
晚上,阿花报了一个最大的k歌房,然后一个电话就叫来了戈安。
我没看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样子,我独自去了洗手间,而且是包房外的洗手间。冷天的冷水冻僵了我的双手,春寒未去,我拿出纸巾费力擦了流出来的鼻涕,心里很不安。
“又见面了。”葛月白的脸出现在眼前的镜子里。
我转了过来,唉,就不该出来。冤家路窄,原来我一时想不到别的词。
“好巧。”
“翊林也在,你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哦?他也会参加这些活动?大概我的神情十分意外,她笑了一下接着说道:“我们合唱了一首情歌,他唱歌很好听呢,你知道吗?”
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他唱歌好听我用脚趾头也猜得到,我有些生气,我想我是嫉妒了,是的,我立马没了耐心。
“我知道,不过还是算了。再见。”再也不见,她似乎想要追上来,但是高跟鞋走了两步就停了,我装作没听见,一直没回头,绕了几个弯回到包房里。
戈安当晚便顺利地和阿花在一起了,我回去的时候,他拉着阿花的手独自唱着一曲欢快的情歌,一个人也可以唱欢快的情歌吗?我没有听过一个人就可以唱得欢快地情歌,不知道那是什么歌。
☆、漫步云端
晚上从那里出来的时候,我走在人群的最后面,我怕前面会有他。还有就是此刻的我觉得自己一定很狼狈,因为刚才从洗手间回到房里后,我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暴饮暴食。
我独自扫荡了大份果盘,两包梅子,然后使劲儿开了一盘子夏威夷果,吃完又嗑了一地的瓜子壳,最后两瓶啤酒下肚。还好我酒量天生就很不错,除了体温上升,脸颊发烫之外并无其他征兆。
在冷风口里等到一辆出租车后,戈安把有些醉了的阿花抱到了车里,米莎也醉得厉害,先跟着先离开,醉得糊涂的娜娜靠在我身上。我拍了拍没什么意识的娜娜,腹诽了几句这些个酒量浅的小妖精!
我呼出一口白汽之后,又一辆出租车来了,我扶了扶娜娜正准备拦的时候从左路杀出一个女子,“停一下。”她的手先我一步挡住了出租车的轮子。
“允学长,过来吧,我们家月白就麻烦你护送啦。”
我的身体立马就僵住了,这时候另一个词冒出来了:狭路相逢,原来还可以用狭路相逢。我赶紧把帽子扣在头上,祈祷他没有发现我。
然而我还是感应到了他的靠近。
“你怎么在这里?”
我换个方向扶好娜娜,果不其然看见他皱起的眉头,我呵呵笑了两声,“你不是也在吗?”凭什么皱着眉还一幅要教训我的样子。
然后我看见了后面一票人马,原来不是他们三个,还有很多人。那,他们是在这么多人面前合唱情歌吗?
他的手突然放到我的脸上,我瞪大了眼睛瞧着他的手,被触及的地方一片滚烫,心里也跟着烧了起来。我忘了旁边的娜娜,那边的葛月白,后面的一群人……
我的世界一片苍茫的白,只剩下一个他。
“怎么这么烫?”他松开了手。
我扶着娜娜退了半步,娜娜似乎睡着了。
“还走不走啊?”出租车司机十分煞风景。
“等会儿。”他转过头去,对着葛月白,“我先送她回去。”葛月白笑了一下,点点头,“路上小心,记得到了打个电话。”
我心里先是一动,随即无限酸涩。
拦出租车的女孩不开心了,扯着嗓子问道:“谁呀?劳烦我们前会长亲自送。”
他回过头去,“我妹妹。”
妹妹?也对,我叫他翊林哥哥。我沉默着上了车,先要把娜娜送进去,然后翊林哥哥坐在了我的身边。
除了小时候去他家厚着脸皮靠着他坐的时候,我们很多年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怎么出来喝酒?”
“朋友过生日,表白,大家开心。”我低着头,但余光可以看见他流畅的下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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