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笑得很欢畅。
钟点旅馆的宽松,甚至超过了陆拓的想象。
两个人把车停在较远的地方,然后一路走过来,前台的大叔居然正眼也不看一下他们的狼狈,飞快丢过来一把钥匙,说了一句,“别弄太脏。”
陆拓觉得不可思议。
不过既然如此宽松,条件一定不会好,房间里有一股怪味,厕所和浴室也不太干净,所幸床单还算洁白。
东芹打开床头的柜子,里面果然是一打一打的情趣避孕套。
她笑了笑,“好象这种地方一直都是老样子。”
她回头见陆拓要开电视,急忙说道:“别开,里面全是a片!”
陆拓撇了撇嘴角,“那还是不看了,心里急身体却不听使唤,这是折磨人。”
他脱去风衣,从柜子里找来剪刀,把衬衫剪开。
“东芹,你是不是怕血?”
他问着,一边从医药箱里找棉球纱布镊子。
“你先去浴室,等会再出来。”
东芹摇了摇头,“我们一起去,在这里弄,会把床单弄脏。到时候就麻烦了。”
她抓起医药箱,把他推进浴室,让他坐在浴缸边上,然后蹲下来仔细端详他的伤口。
“别看。”
陆拓想去遮她眼睛,东芹躲开,“没关系,伤在后面,你不方便弄。我来取子弹。”
她学着催云那次的动作,往棉球山沾了一点消毒水,清理伤口周围的血块。
子弹是打进了他身体里,伤口周围的皮肉是黑色的,因为子弹打出的高温而灼伤。现在似乎已经停止流血了。
陆拓递给她一把小刀。
“用火好好烤一下,然后在伤口周围剖一个十字。会流血,不用怕,不会太疼。然后用镊子把肉拨开,你会看到弹头,把它夹出来就可以了。”
东芹面上冷静而且严肃,双手却在微微发抖。
照着陆拓的话,她拨开皮肉,果然看到一点金属的光。
“我……要夹了。你忍着点。”
陆拓浑身是汗,咬牙道:“没事,不疼。”
话音一落,她已经飞快地取出了弹头,鲜血又涌出来,她手忙脚乱地用棉球去压。
陆拓脸色惨白,虚弱地说道:“医药箱里有药,等血稍微止住了,涂上药,包扎一下就可以了……”
他晃了晃,轻道:“我要睡一会……不用担心。东芹……辛苦你了。”
东芹将他架了出去,他立即半昏迷地趴在床上,一点声音都没了。
东芹找来一个陶瓷脸盆,将那些沾了血的纱布棉球放进去点燃,烧成灰之后全部倒进马桶里用水冲了。
忙完这些,她才觉得浑身都软了下来,匆匆打了一点水,她用毛巾替陆拓擦干净身上的血和汗。
触到他光滑结实的身体,她忍不住流连,轻轻抱住,在上面吻了一下。
她的太阳,她的信仰。
无论他如何而来,她也不在乎,他触了满头的血,是为了来拯救她。
这样,已经足够了。
她闭上眼,想哭又想笑,方才如梦的那种茫然全部消失,变做了无比斑斓的兴奋。
陆拓有点低烧,正常的反应,她以前在书上看到的,要多喝水,最好吃一点消炎药。
她想了想,披上风衣下去24小时的药店买了一板药,塞去他嘴里,然后喂他喝水,用舌头把药送去他喉咙里。
照顾他,是一件荣幸而且快乐的事情,当第一次学会关心别人的时候,居然是这么幸福。
她躺去陆拓身边,他的脑袋自动凑了过来埋进她怀中,深深呼吸她的味道。
窗外的路灯晕晕地映进来,屋子里一片漆黑。
她原本是如此厌恶这样的景象,它是她的噩梦,但现在,却只觉心满意足。
陆拓睡了一夜加一天,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拥抱她。
“我的伤口好象不痛了,你用了什么魔法?”
他舔着她的脖子,笑吟吟地问。
东芹拍了拍他的脑袋,“黑魔法,用完之后你就逃不走了,只能待这里被我使唤。后悔还来得及。”
陆拓低低的笑,手伸进她的衣服里,细细爱抚她的肌肤。
“怎么会,为女王服务是我的荣幸……”
他的话消失在她的胸口,一路向下,极度渴望地。他想了太久,生锈的身体都因为她的靠近而迸发出活力。
他撑起身体,忽然牵动了伤口,痛得吸了一口气,颓然躺回去。
“呀,有色心却没体力。太可惜了……”
他喃喃说着,揉捏着她的胸,舍不得放手。
东芹笑了一声,翻身坐去他腰上。
“陆拓。”
她握住他的灼热,上下轻轻套弄,惹得他呼吸急促起来,然而见她神色正经语气严肃,他一时竟又愣住。
她深深坐了下去,发出轻轻的呻吟,陆拓身体一抽,眼神暗了下来,伸手握住她纤细的腰身。
“你该是我的。”
她说着,腰肢开始扭动,陆拓几乎要疯狂。
他不顾身上的伤,撑起身体想去吻她,东芹弯下腰,迎着他的动作,两人吻在一起,再分不开。
“我再不想你离开了。”她的眼泪都因为这句话而流了下来,尝在纠缠的唇齿间,分外苦涩。
陆拓抬手,将她抱住。
“好,那么就是死,我也不走。东芹,你要记住今天的话。以后要是忘了,我会发火的。”
她把他的手放去脸旁,笑了起来,“你怎么发火?再打我一顿?”
陆拓眼神陡然变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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