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床上答应了她放她出宫回霍家,你知道让她回霍家的主意是谁出的?是式太子。”宣仲安在她耳边轻声道:“婉婉,这宫里,最脏的不是地,是人和他们胸口的心。”
许双婉笑了起来。
只是她笑得太难看,也太勉强了,甚至有几份凄然,宣仲安伸手,把她的头按到胸口,与她道:“你出的主意不错,把他们关一个牢子,让大伙看看,这内宫都yín_luàn成什么样了。”
到时,宝络就是不想纳妃,这些人也该闭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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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双婉这天没有离宫,而是递了信回府,让福娘带着采荷把侯府的大门关紧。
这厢,皇后娘娘小产的消息莫名在外面传开了,有人说这是宣相夫人干的。
宣相夫人与圣上有染,嫉恨怀孕在身的皇后娘娘,就买通了皇后娘娘身边的女官对其下手。
这消息到第二日,因这晚许双婉被召进宫没回府就甚嚣尘上,愈传愈烈了。
许双婉这夜宿在了前宫,这厢皇宫前后皆已各门紧闭,不许进,也不许出,连只蚊子都飞不进来,直到御林军带进一女子,紧闭了多时的皇宫这才开了一道小门。
霍文卿是被人绑了手脚和眼睛拖了进来。
许双婉在前宫的议事宫堂见了她。
御林军的年轻侍卫头领和归德侯府派出马的阿莫把人拖进来扔下,朝许双婉施了一礼就退到了门边。
许双婉坐在了虞娘和宫女搬在霍文卿前面的椅子上。
皇后的奶娘齐奶娘也站在了一处角落,她是许双婉特意让人请过来的。
“解开。”许双婉坐下后,开了口。
虞娘上前,把霍文卿脸上的布巾从头顶拉了出来。
霍文卿的头发散了一地。
她抬起头来,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许双婉。
霍文卿的手脚被绑住了,她侧躺在地上,站不起,这已是她能有的最好的姿势,若是趴伏和仰躺,都只会让她的姿势更难看难堪。
她看过来,许双婉也迎上了她的眼。
霍文卿在看到她后,嘴巴一动,咯咯地发出了几声尖锐刺耳的声音,只笑了几声,许是她也知道自己笑得太难听了,她闭上了嘴。
许双婉也没开口,就只是看着倒在地上也还是有几分国色天香这姿的前太子妃。
“你到底想干什么?”末了,还是霍文卿开的口,她冷冷地看着许双婉,口气丝毫没有受她眼前的劣势虚弱几分,“许二,你叫人绑我前来,私设公堂,你这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丈夫得了点脸,你就敢连朝廷律法都不顾了?”
“你……”虞娘气愤地上前了一步,被他们家少夫人朝她摇了下头,她就只好又退了下去。
“顾不顾的,你到时就知道了。”跪着都不服输的人,许双婉也没打算跟她解释什么,她在把人放过狼堆之前见这位废太子妃也不是来当什么善人的,她见霍家这位贵女,是想亲自跟人说明白,她这种人出手是个什么样子的,她垂眼看着霍文卿,“等会等你把人都见齐了,要尽量记得全身而退,就是退不了,也要像现在如此才好。”
这样,也许能体面点。
“霍家应该不会派人来给你收尸了,”许双婉抬眼,看着殿外炽烈的太阳,道:“也许你不觉得你欠我,但你欠我的……”
她收回眼,看向霍文卿,“终归要还的。”
不把别人当回事,太把自己当回事,是需要还的。
“带走。”她说罢,转头朝虞娘点头。
“许、双、婉!”霍文卿见穿着奋甲的御林军大步踏了进来,这才回味过来她在哪,她朝许双婉大叫了起来。
许双婉端坐着巍然不动,双眼冷静地看着霍文卿。
她曾经在这位废太子妃前面小心翼翼过,当时她人轻言微,也就没觉得有什么难堪的,现在,废太子妃在她面前狼狈不堪,她也没觉得有何痛快之处。
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绝不让这个人活出宫去。
“许双婉,你到底想干什么?放开我,来人,来人,放开我……”霍文卿被人如拉死狗一般拖着往外走的时候,她恐慌了起来,回头朝许双婉喊了起来,“宣少夫人!你快放开本宫,你yín_luàn后宫,莫要以为没人知道你就敢……”
“砰”地一声,霍文卿的头撞上了槛,紧接着,她的头一过去,身子也让人重重一拉,从门槛上拉了过去。
拉着她的人,是归德侯府的长随阿莫。
破了头,头上冒出了血的霍文卿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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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文卿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身上一阵热一阵冷,她睁了好一会的眼,才看清眼前的景致像极了她之前呆的冷宫。
“她醒了……”废大太子说着时,一脸的似笑非笑看向了他的好弟弟,“怎么,不去怜香惜玉了?”
废式太子平静地看着他,“阿兄,你这又是何必?”
“我是何必?”废大太子仰头大笑了起来。
是啊,他这又是何必?
可是,他的太子妃,他明媒正娶的女人,被弟弟用过,还被他的皇帝老子也用过,这真是让他……
让他心疼得恨不得把心剜出来算了。
霍文卿呐,她说她嫁错了他,他何尝又不是娶错了她?
“我是何必?”废大太子疯狂大笑过后,擦掉了眼边的眼泪,不屑于再看他那弟弟一眼,转头朝那带刀的周姓侍卫看去,“你呢?你是什么时候跟她好上的?”
那带刀侍卫哑然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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