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些有恃无恐的意思。
张初心吓得哭起来,“沈之年,你这傻子!”
沈之年笑望着她,脸上没有半分惊慌,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我没事。”
张初心哭得愈发厉害。没事?怎么会没事!她看着他被绑起来,闻着满屋子的汽油味儿,恐惧袭上心头,频临极点。
沈之年被绑起来后,那人倒是如约放了张初心,还道:“沈太太,你可以走了。”
张初心扑到沈之年怀里,紧紧抱着他,打着哭腔含糊不清地叫,“沈之年,你这傻子,谁让你来的……”
沈之年弯着唇角,一丝害怕也没有,“我怎么能不来?我老婆孩子都在这里,我当然要来。”
张初心哭得不行,眼泪哗哗地往外涌。
“沈太太,走吧,否则,待会儿我改变主意,你们一家三口可谁都走不了了。”男人手指在桌子上敲了两下,冷冷说。
沈之年看着张初心,“走吧,我很快就会回来。”
张初心使劲摇头,眼睛红得像能滴出血来。
怎么回得来,这些人是要他的命!
张初心不肯走,沈之年垂着眼,悄悄给她使眼色。
张初心似懂非懂,仍抬着头,哭着望住他。
“把女人带出去!”男人突然站起来,大喝一声。
突然,两个男人上前,押着张初心就往外走。
“沈之年……沈之年!我不走,沈之年——”张初心哭着闹着,拼命挣扎,但仍旧被人带了出去。
沈之年见张初心离开,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只要初心没事,他就什么都不怕。
他看着这满屋子的汽油,心里冷冷地笑,对方这是胜券在握了吧,所以才会后毫不介意地放了初心。
沈之年抬头看向了坐在椅子上,脸上戴着面罩的男人,“苏应深,你这是狗急跳墙了吧?”
戴着面罩的男人蓦地楞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沈之年居然一眼就认出他来。但既然被认出来,索性将面罩揭开,露出一张五官端正的脸,三十几岁的样子,还很年轻。
他看着沈之年,眼里充满了恨意,“沈之年!你他妈在老子手里,还敢嘴硬?!”
沈之年冷眼扫他,“商场上实打实斗不过,就用这种下三滥的办法,苏应深,你倒是个人才。”
这个苏应深,和沈之年是死对头。沈之年出现之前,他本是全国最令人瞩目的年轻企业家,那时候,也是各种头衔安在他的头上,一时间,也是许多少女心中的完美男人,多金、年轻、英俊、能干……
可自从沈之年出现以后,再各个方面却碾压他不止一星半点。他才刚在商圈里激起一层浪来,就突然被沈之年这股浪冲过来,将他彻底盖住。从万众瞩目到渐失光芒,公司效益大幅度下降,很快甚至沦为了一个笑话。甚至有媒体报道:苏应深当年不过只是运气,来个真正有实力的,很快就碾压他,如今苏氏已是风雨飘摇,且看他们还能垂死挣扎多久。
苏应深这人素来心高气傲,也曾被大力追捧,如何受得了突如其来的落差。这些年,他也很努力地想要超越沈之年,在商场上数次交手。
之前,何青被沈之年解雇之后,他原本像她抛出了橄榄枝。何青当时也同意帮他对付沈之年,他原以为很快就能将沈之年狠狠踩在脚下,却未料那何青很快就不肯再帮他。他费劲力气才套出点x.n的商业机密,在沈之年公司生产的食品里做了手脚,在他深陷信任危机的时候,在后面添柴加火,沈之年这些年苦心经营的形象瞬间倒塌。他再趁机针对沈之年其他涉及的领域,一时间搞得沈之年焦头烂额,甚至频临破产。
苏应深高兴极了,这些年来,第一次赢了沈之年。
他原本以为,沈之年宣布破产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却不料他竟突然绝地突起,一方面挽救公司信誉,一方面制定有效方案应对了其他产业的商业危机。
不得不说,沈之年是个经商奇才,情况一稳住,便立刻绝地反扑。他要狠起心来对付一个人,就会直接往死里整。只要他想做,素来没有做不成的事情。
他甚至还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苏氏对x.n使用的手段,一夜之间,便让苏氏陷入了信誉危机。
苏氏处理危机的能力比起沈之年来,可就弱了太多了。再加上沈之年穷追不舍,很快就让苏氏陷入了更大的危机,短短的时间内,已经逼得苏应深停止了十几种食品的生产经营,已经焦头烂额,有些挽救无力,手下员工们更是成群结队地辞职。
苏应深的确是被逼得急了,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这些年被沈之年碾压的恼恨一股脑全部涌了上来,竟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念头。
他瞪着沈之年,道:“沈之年,若不是你太多心狠手辣,我也不会走上这条路。我告诉你,你想毁了我,我他妈也可以毁了你!”
沈之年冷笑一声,“苏应深,你就这点出息?”语气里,满满的嘲讽,欲言又止。
苏应深气得脸色铁青,但很快,也笑了起来,“我承认,你沈之年是个商业奇才,但如果你死了,我苏应深便会是全国最年轻的企业家。”他说着,眼里露出不甘心的神情,“沈之年,你知道了我奋斗了多少年才冒出头来吗?凭什么你一出现,就抢夺了我全部的头衔?商业天才?哈,去他妈的商业天才!沈之年,到地府去建立你的商业王国吧!”
沈之年依然没有丝毫惧意,只是看他的眼神更加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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