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刑仍在继续,三百多名战堂弟子齐刷刷跪在街道旁承受鞭笞之刑,哀嚎声惨绝人寰!
不多久,一名弟子来到酒坊二楼通报,驻扎大风关的战堂长老觐见。
“让他在下边候着。”练无双的神情阴晴不定。
“是。”通报的执法弟子躬身退下。
夜焱悄悄在一旁观察宗主,觉得这件事有古怪呀。
夜焱如今待在宗主的身边,自然而然的从宗主的角度考虑问题,他觉得这顿鞭子打的完全没有道理。如果是依律处置,饮酒作乐并不触犯宗规。如果是为了给葛泰师徒一个交代,鞭笞几个挑头的战堂弟子就足够了,用不着惩治坊市里所有的战堂弟子啊?
思来想去,夜焱认为宗主的做法只能起到一个作用,便是挑起战堂和执法堂的矛盾!道理十分简单,在坊市中饮酒作乐的战堂弟子原本不该挨这顿鞭子,他们无缘无故的挨了一顿鞭子又不敢记恨宗主,最终会把这笔账记在执法堂的头上!
刹那间,夜焱豁然开朗!难怪本派的战堂和执法堂水火不容,感情是被宗主故意挑拨的,宗主玩的是平衡之术呀!
细想想不难明白宗主这么做的原因,作为宗门两支最大的势力,战堂和执法堂麾下高手如云,支撑着宗门的命脉!这两支势力倘若走到一起,天大的事也能商量着办了,还有宗主什么事呀?所以宗主必须让两支势力势成水火!
此外,这两支势力都是手握实权的组织,难免出现诸如贪污,拥兵自重的情况。宗主不可能一一洞察,最有效的监控方法莫过于挑起两支势力的矛盾。如此一来,不论是哪一支势力犯了错。必定被另外一支势力抓住不放,查个底掉。
夜焱暗自揣度,说不定不止是战堂和执法堂,连那些老祖的恩恩怨怨,都是被宗主故意挑拨的。他本以为自己在利用宗主,想不到反被宗主利用了,顿时变得愁眉苦脸起来。和宗主的将两大势力玩弄于指掌之间的大智慧相比,自己这点小聪明根本不值一提。
练无双很快察觉到身边的夜焱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皱眉道“你小子怎么了?莫非认为本座处置的不妥?”
“妥!太妥了!宗主英明呀!”夜焱当真是心悦诚服。
练无双焉能听不出夜焱的阴阳怪气。分明是话外有话,她不由暗自一惊。莫非这个小子猜透了本座的心思?不可能,这个小子年纪尚轻,顶多有些小聪明。绝不可能拥有权力制衡的大局观!
宗主哪里知道夜焱的穿越众的身份。在夜焱的前世,帝王的平衡之术都被影视剧拍烂了,十来岁的小屁孩也能说的头头是道。
话说。夜焱穿越后和人斗智总能占到便宜,并非他比旁人聪明,纯粹是前世那些影视剧的功劳。在夜焱的前世,不止是帝王的平衡之术,还有层出不穷的阴谋伎俩,打开电视就可以轻松学来。但是在这个世界。一个人心机只能来自个人经历,依靠个人领悟。纵然有人教授知识。那也是教授君子之道,绝不会教授如何坑人!
出了大风关继续向西,天上逐渐飘起了雪花,不多久便将大地蒙上一层素白颜色,当一行人返回宗门,眼前已经是一片银装素裹的北国风光。
奇巧宗处在南方,傲雪仙子之前从未见识过下雪,铁树银花的奇异景致让她格外新奇,乘着休息的时间堆起一个雪人。
“没见过雪吧?好玩吗?”夜焱不失时机的嘲笑“亏你名字里还有个雪字,你不如别叫傲雪仙子,叫玩雪仙子得了。”
“去死!”傲雪仙子毫不留情的反击。
“你对前辈不敬。”夜焱搬出前辈身份压人。
“有你这样的前辈吗?”傲雪仙子可不买某个便宜前辈的账……你们从奇巧宗就开始拌嘴,一路吵回幽冥宗还不腻呀?”练无双尚未返回宗门,便接到弟子的报讯,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宗门发生变故了?”夜焱很懂事的问了一句。
家丑不可外扬,练大宗主用传音的方式告知夜焱“战堂与执法弟子发生冲突,死伤了不少弟子。”
“宗主真是太英明了!”夜焱凑到宗主耳畔低语。两派势力搞的水火不容,还不是被您老人家挑拨的!
“宗门出了大事,你还恭维本座英明,你是在嘲笑本座吗?”练无双正是心烦意乱,将夜焱狠狠瞪了一眼,说道“本派的战堂和执法堂积怨甚深,稍有不慎矛盾便会激化,本座要先行回宗门处置此事。葛泰大师就由你来接待吧。”
“宗主英明。”夜焱这句口头禅越来越顺口了。
“你小子出了什么毛病?”练大宗主终于被这句宗主英明惹火了,本座就是再英明,也不用人家挂在嘴边。
夜焱满腹委屈道:“弟子是诚心认为宗主英明呀,葛泰大师本来就是弟子请来的,弟子接待他是理所当然。而且葛泰大师远道而来是要拜会本派的炼器高人,不想和本派有太多瓜葛,由弟子来接待他,他一定求之不得。”
“本座也是这么考虑的,名门正宗的人自命清高,不远和邪宗拉上关系,由本座来接待大师,大师难免有所忌惮,反倒不如你以私人身份接待大师。切记,你的任务不止是接待大师,还要设法和奇巧宗拉拉关系,本座许你临机应变”练无双说话间再次将宗主令牌交给夜焱,持有这枚令牌,夜焱基本上就是个临时宗主,宗门的任何地方都可畅通无阻,还能够代表宗主做出一些决定。离去之前,练无双向葛泰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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