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靳北见她傻愣着不说话,就更加靠近她,几乎是贴着脸颊,戏谑的笑带着酒气,扑进她的耳朵里,“这次要多少钱?嗯?”
唯伊浑身一颤,脑袋轰的一下什么都没了,额头上密密麻麻冒出冷汗。
心里头有只怪物,被她贴着封条,时不时那怪物会碰触结界,惊得她一身冷汗,而这一刻,戎靳北的这句话,好像一把将她的封条撕了个彻底,那怪物奔跑出来,横冲直撞!
戎靳北却觉不到那怪物的存在。
他眯着眼睛,如墨的瞳,在光影下,像一汪深不见底的幽谭,看着身下的人。空下的手拨着她脸颊旁的黑发,触手细滑,他深吸一口气,含住她战栗的双唇,轻柔的吻下去……湿滑的舌头沿着她的防线,薄唇在她的丰润唇间,一寸一寸细细吮.吸、挑拨。
当一件事情做的越投入,就越发会失去理智,他轻咬着她的唇,吻的越用心,心里那处空的就更多,想要的也就更多……
唯伊绷紧了身体,等待着男人离开些,她想逃脱,却刚一挣扎,手腕就被猛地攥住。
疼,唯伊惊呼一声,他的唇便再次覆上,含住惊呼声,轻巧地撬开她的牙关,钻了进去……
“唔……”
周遭的温度越来越高,她却觉得浑身越来越凉。
他力气很大,箍住她的腰,唯伊的一番挣扎,也只能勉强半撑起身子,而这样的姿势,不但未能逃离他的桎梏,反而像是迎合,使得戎靳北就势更加深了这个吻,一时间,几乎抽空了她的呼吸——
嗯……桂花香。
他像只猛兽,贪婪地汲取着她口中的香液……
炽热的气息染上她白净的脸颊,唯伊的颤抖愈加厉害,她闭上眼睛,空白的大脑正被什么东西慢慢填补。
她几乎快要招架不住,柔软的身子倚在他的怀中,力气正随意识渐渐流失,却突然觉到胸口一重,他已大胆的抚上她的饱满,放肆揉捏着。
大脑紧绷着的一根弦突然断裂,理智猛然回来了!
她一边羞,一边又是恼,几乎是用最大的力气将人推开!
意犹未尽的男人似乎没料到她这样的举动,沉醉的脑袋来不及平衡身体,人向后踉跄两步——
“砰——”后脑磕上了门前的雕花角柜。
角柜上的青瓷失重,“咣当”摔在地上,碎成一片!
唯伊吓得忙拢着胸口,拎着手里的包就往外面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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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夜灯稀疏,唯伊捂着领口,像是有只饿狼追在身后,脚步飞快的,几次回过头去看,生怕那人追上来了。
到了家,小区里黑乎乎的,单元口,几个邻居在门口闲聊。
她埋着头,连招呼也没打就往楼上跑,身后有人叫她,说:“唯伊,楼上停电了!”
她像是没听到,逃也似的爬上楼,开了门,脚下终于一软,坐在了地上。
倚在门板上,看到了黑夜里的光怪陆离,无数妖魔鬼怪张牙舞爪的袭向,好像要将她彻底吞噬。
她压抑着叫了一声,将脸埋在手臂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有灯照进窗口,她才抬起头,坐在地上,腿早就麻了,她跌跌撞撞的地去洗手间洗脸。
镜子中的自己,脸色惨白,双目猩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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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下了场小雨,窗前湿润,豆荚花瓣静静落在泥土中。
戎靳北家里年纪稍大的保姆姓邓,以前住在家里,后来戎祁和小涵来了,戎靳北便小涵住在家里,只让邓阿姨做白天的工作。
早上邓阿姨来,一进门就闻到浓重的酒味,寻到书房,发现戎靳北睡躺在地上,身边狼狈一片,吓得尖叫一声,以为家里遭了贼。
戎靳北闻声皱眉,辗转醒来,手下一动,掌心被地上的碎瓷渣扎了一下。
他抬手看了看,邓阿姨又是大叫一声,忙去拿干净的毛巾给他捂着。
不大的小口子,连血都没留,戎靳北自己拿着毛巾擦了擦手,便从地上爬起来。
头脑发胀,尤其是后脑勺,摸着,像是鼓了一个包……
邓阿姨拿东西清理地板,忍不住问他:“怎么回事儿?昨天喝多了吧?”
戎靳北想了想,点头,“嗯,替我准备碗解酒汤吧。”
嗓音低哑透着一种魅惑,说完就去卧室洗澡。
邓阿姨看着他宽阔的身影,只应了声“好”,也没敢再多追问别的。
她也大概知道些什么,觉得,就算是再有钱的人,遇到些伤心的事儿,也得难受许久,况且他还是一个大男人带着个孩子,有时就算不触景生情,也要睹物思人的……
昨天戎靳北一个人出去,连老徐都没带,邓阿姨想,他心里肯定难受的很!
戎靳北洗澡的过程中,邓阿姨在锅里熬上醒酒汤,已经收拾好了地面,还拖了几遍地。
他从浴室里出来,头发还是湿漉漉的,穿着干净的毛线衫,又回了书房一趟,看到桌子上的一杯水,里面的柠檬片被侵泡了一晚上,有些发黄。
伸手拿在手里,脑中突然晃进来一只白皙的手。
纤长细嫩,皮肤是天生的白而细嫩。
邓阿姨从外厅进来,看他拿着那杯水,忙接过来说:“这水隔夜了,不能喝了,咦?里面怎么还有片儿柠檬?”
戎先生……最讨厌柠檬的呀!
戎靳北拿手里的毛巾擦擦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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