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明晃晃的东西——菜刀。
“啊——呀——”媲美杀猪般的叫声第n次在别墅里响起,刚下楼的廖易宸就看见李封像是个被烧了屁股的猴子一样没命的狂奔,夺门而出。
望着空荡荡的大门,刚刚的李封就是从那里一溜烟就跑没了影,娄兰鼓着腮帮子丢下菜刀,继续‘迫害’饭菜。
哼,不能怪自己,怎么能怪自己,要怪就怪李封,骗她签了合约,不对不对,说到底还是要怪那个毒舌男,大贱人,大烂人。这几天不是嫌她菜做咸了,就是嫌她把地板擦没皮了,她娄兰的手艺会差?开玩笑,不让人吃掉舌头就不错了。好,她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把他的菜做的淡而无味,腻死他。
走到客厅正中央的廖易宸刚好可以将厨房里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他看到娄兰脸上带着邪恶的笑容,然后慢慢的抓起一个小罐罐,往一锅碾成糊的东西里洒呀、洒呀、洒呀。廖易宸只觉得从脚底心开始泛寒,寒气一个劲儿的往上涌,冲到大脑的时候,他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寒战。
娄兰的愿望很快就实现了,不光是廖易宸,李封也一块被腻死了。
“呸呸呸——”廖易宸连吐几口,他终于明白那个女人的笑为什么会那样邪恶了,这个恐怖的女人,居然做的是甜味的羊肉!
“哇——”李封最不给面子,直接吐在了餐桌上。
娄兰站在旁边,悄悄的瞄着自己的杰作,真是痛快,大快人心啊。她想,或许下次该放麻椒,然后让毒舌男半个月都不能讲话。
娄兰窃笑的时候,一个堪比炸雷的声音平地而起,吓得她把手上的汤匙都掉了。
“娄——兰——”
惹怒了狮子,娄兰也有点胆颤了,但她不能退缩,她是正义的,谁叫毒舌男处处找茬。
廖易宸瞥了一眼,发现娄兰僵硬的站在原地,八成是被吓得不会动了。居然敢如此对待雇主,尤其还是他这样的雇主,简直活腻了,必须好好惩治她。廖易宸眼睛一转,立刻想到了好办法,“娄兰,你这菜做的是什么?能吃吗?”
“那,那,那你不也吃了……”说完,娄兰迅速的把头缩进脖子里。
“阿封,扣她半个月工资。”廖易宸故作愤怒的扔下筷子扬长而去,留下烂摊子给李封收拾,哼,不给她点颜色,她就不知道什么叫好赖了。
李封苦着一张脸,为什么倒霉的总是他呀,这两个人有气怎么都冲着他来呢?他真的是一点好处都没捞着,没好菜吃,没好活干。
倒是娄兰,一听到廖易宸要扣她的钱,血液瞬间又沸腾了,要钱等于是要了她的命,不行,不行。
“你凭什么扣我工资?”提到钱的时候娄兰就会失去理智,她冲着廖易宸的背影哇哇大叫:“不想吃你可以不吃,合约上没有一条写着如果菜不可口就要扣我工资,你这么做是违反合约。”
“合约?”廖易宸停下脚步,回过头冷冷的看着娄兰,娄兰被廖易宸眼底的寒光冻得一个字都说不出。廖易宸一手搭在楼梯上,一字一顿,极有威严的说道:“我的话就是合约,再废话你一毛钱都拿不到。”
娄兰觉得自己的身上开始出现裂纹,而且越来越大,越来越多,最后轰的一声,娄兰平地消失了,只剩下一滩碎玻璃片。
打那之后,娄兰只好认命的乖乖干活,不敢再生什么怪点子,小心翼翼的伺候着这位主儿,生怕他一个不高兴,自己这个学期就得出去喝西北风了。不要认为她是心胸宽大原谅了他的毒舌,更不要以为她是胆小如鼠怕了他的恐吓。她只是心疼钱,要知道,为了全心全意做好这份工作拿更高的工资,她已经辞掉了余下所有的兼职。如果现在她因为生气或是惹得廖易宸生气收拾包袱走人,那么这个月她连啃一个月面包的都会成为一种奢望。
不行,她得想个办法,再另找几份零活打工赚钱,不然,她不就被这毒舌男吃得死死的了?但唯今之计还是要好好的干好眼前的工作。
但是忍气吞声的日子也不是好过的,就像现在,娄兰只能对楼上传来的男女调情的嬉笑声左耳进右耳冒。如果不这样,她真担心自己因为受不了这浪荡的笑声的折磨而抓起刀子冲上去把罪魁祸主廖易宸给砍了。生活单纯如修女般的娄兰根本没办法忍受在这样的空间里工作。
她气恼的站起身,抓起在地板上擦到一半的抹布狠狠地摔进一旁的水桶里,因为力道过大,水桶被震出不少水花,其中大半都飞洒到了桶外,落在水桶周围。
在水桶里将抹布胡乱的揉搓着,捞出来后又使劲的绞着,那块可怜的抹布只差一点点就在娄兰粗鲁的撕扯下壮烈牺牲了。
“天呐,我真是疯了,居然为了那点加班费就留下给这两个不知羞的人做宵夜。”楼上的人越笑越欢,越笑越放荡,楼下的人只能拿抹布和水桶出气。
出来寻找宵夜的李封正好看见娄兰气鼓鼓的半跪在大厅里,手里还拿着那块支离破碎的抹布把地板蹭的嘎吱嘎吱作响,眼见精致抛光的木地板就要活脱脱的被娄兰磨掉一层皮的时候,心疼不已的李封忙阻止娄兰继续残害屋里的任何一样东西。天知道她将家具和用品都破坏殆尽的时候会不会将目标指向他。
“娄兰,那个,易宸哥也有付你加班费……”李封以为娄兰不愿留下加班,于是忙替廖易宸辩解。说实话,娄兰留下来做宵夜他也跟着沾了好处,至少肚子不用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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