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而后我会将我掌握到的证据一个个抛出来,这一次,我要让他们做的事情毫无遮掩的公诸于世。」
不是想要杀人灭口吗?不是想要把自己那些阴暗都隐藏起来吗?那麽他就要彻底打碎他们打的好算盘,让他们那些肮葬的算计全都大白于天下。
安王爷紧皱著眉头。「你真要这麽做?你可知道,如此一来,不只朝堂动盪,就是边关那儿……」
胡靖惟冷笑打断道:「难道王爷还以为小打小闹就可以去除朝堂上的脓包?一群蠹虫被养得肥了,心也大了,若是不一举挖除,到时候这天下到底是谁家天下呢?」
安王爷脸色一变,沉吟半晌后,还是点了头,算是允了他的第一个要求,接著他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又道:「接下来你要怎麽做,先说说吧,让我心裡有个底。」他已经打算做收拾残局的角色了。
胡靖惟站起身,眸光闪过一丝阴冷。「既然所有事情是从被动了手脚的物资所起,那麽要反击,自然也得从这裡开始。」
就算要捅破天又如何?他既从生死关头挣扎著爬出来,当初那些下手的人就一个都别想跑掉。
血债,就该血还!
监国王爷要重新调查胡家通敌叛国一案,此事一夜之间传遍了京城,不只朝堂上闹得不可开交,就是民间也是风起云涌。
朝廷抄家自然是有一本名册在的,当初就有传言胡家几个主子在抄家当夜不见人影,到底是死了还是逃了,没有人能够确定,现在又大张旗鼓的要重审此案,有心人自然会将这些消息不著痕迹的透露出去,让市井小民跟著讨论胡家的清白与否。
许樱儿自然也知道这些消息,不过这些消息传得越广,她反而越是平静的守著自家门口的小摊子卖著滷肉,彷彿那些消息和她半点干系也没有。
前一阵子好不容易已经没什麽人提起胡家的事了,怎麽过了一、两个月,突然冷饭热炒,还在几日之间传得人尽皆知?若说没有人刻意煽动,那就枉费她以前混过那麽多狗血古装剧的剧组了。
只不过不掺合归不掺合,该打听的消息她可没落下,例如她知道现在朝堂上吵得最凶的就是她的「亡夫」到底是个莽夫还是个小人,前者还能说他是贪功进取,结果不小心把自己给玩死了,后者就只能说他太蠢,被合作对像北夷来个黑吃黑。
而且从这一团混乱中,她也看出了一些迹像。
「什麽迹像?」
男人低沉的嗓音忽然在许樱儿耳边响起,害她本来切著滷肉的刀子差点往自己的手指切去,她吓了好一大跳,转头看著刚劈完柴火的男人,没好气的嗔道:「人吓人吓死人,你不懂啊!害我差点把自己的手当滷肉一起剁了!」
胡靖惟早习惯了她说话的方式,直接跳过她无意义的抱怨,故作无事的问道:「你刚刚说你发现了什麽迹像?」
一听,她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又不小心把心裡头想的话说了出来,还正巧被他听到,她睨了他一眼,认真的看了看左右,接著朝他贴近了些,小声的道:「我觉得,这背后有两派人马,再仔细推论,就是太后和监国王爷两派人在内斗啊。」
他点点头,觉得她一个闺阁女子能够看出这点也算是不容易了,只可惜他不知道一个长年混在狗血剧组裡的武术指导想法能够有多天马行空,否则他会马上转身离开,或是让这个话题就此结束。
许樱儿看他点头,觉得自己的猜测受到了肯定,更加兴致勃勃地把这几天仔细推敲的情况像倒豆子一样全说了出来,「监国王爷这些年都没有续娶正妃,对吧?太后说起来也不过快三十岁,这孤男寡女的,最是容易点起爱的火花,两人说不定哪一天见了面,一时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却又碍于天下人的眼光和世俗的禁忌,只得沦落到相爱相杀的境地,两人之间的政治博奕,中间自然会出现炮灰,倒霉的是,胡家就是被牺牲的炮灰。」
她怕他听不明白,还贴心的说明,「你知道什麽叫做炮灰吧?就是放了烟花后,剩下的杂碎渣渣,烟花灿烂了一时,剩下的就是无用的尘灰了。」
第4章(2)
胡靖惟起初还皱紧眉头听著她的分析,但是听到后头,他的眼裡只剩下震惊和不可思议,如果不是她的神情一直很认真,他会以为她是在说一则荒唐的玩笑。
但很显然并不是,因为许樱儿说完后,眼神熠熠发光的望著他,充满期待的问道:「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他极力忍住想揉揉太阳穴的衝动,尽量让自己面无表情地看著她,然后问起了另外一个话题,「先不说那些……相爱相杀什麽的。」他深吸了口气,尽量不要让那些荒谬的话语进入自己的脑子裡。「你觉得胡将军是像传言所说,为了想抢功才会害死军士,还是因为和北夷勾结……」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许樱儿斩钉截铁地打断,「都不是。」
胡靖惟挑了挑眉,不明白她怎麽那麽肯定。「喔?那你说说你觉得他是个怎麽样的人。」
「我不知道。」她老实回道:「我只知道,敌对的两派人马已经吵了起来,却都又无法说服对方,那就代表不管哪种说法都不值得信任,再说了,不管那些人说了什麽,有些人却是一直都记得胡将军的好。」
许樱儿叹了口气,想起前阵子为了打听消息时见的那些人,心中不由得感慨,他们一口一个恩人,最后她什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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