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绍礼便缓缓说:“可以给这个工作一个机会,看看你能走多久。”
江子燕认真在心中梳理起这番话来,手指闲散地搭在沙发背,额头如横江鹤般地光洁。
何绍礼望着她,他总想形容她独特在哪里,却又说不出来。很多人的缺点都隐隐地像江子燕,但相处久了,会发现失之毫厘,只有她能站在这里。
他低声说:“那当我私心吧,我也想你不要太累,家里有一个人忙就够了,你多陪陪我和胖子。”
江子燕不由抬头,与他对望着,想到刚回国的诸多踟蹰。
这个男人值得爱吗?他以后会伤害她吗?全部投入家庭会压抑她的天性吗。也许唯一了解答案的办法,只有去付出和去爱。
生活很复杂,感情很脆弱,但开始的时候,不要总那么紧张,不如试试看。
何绍礼被她的专注目光盯着,他故意学着何智尧的语气:”你再看着我,我待一会儿就该脸红了。”
江子燕却扬眉,她说:“那我现在就让你脸红。”
她移靠过去,用指轻轻按住他略微肿胀的唇角处,却偏着头,小心地去吻着他完好的、另一侧嘴唇。像四色风车转动发的黄色微风,胆小内敛,让人欲罢不能地想去追着游街。
何绍礼一把搂着她,他觉得胳膊已经出汗了。但待会还要动身去公司,只能烦躁地说:“大白天的勾引伤号,不太地道吧?”
江子燕笑着说:”我打算每年都勾搭几次,看你能被我撩多久。“何绍礼也低低笑了:“那你记得多试验,但千万不要中途放弃。”
到底两人都有事情要做,有心事要想,在情绪还没走火前,两人都先安静下来,平定着呼吸。
江子燕拍开他已经掐着她腰的手,嗔怪说:“你不上班了?“何绍礼头压在她颈窝,略微撒娇地说:”子燕,子燕姐……“她被他叫得心里发酥,心底却有点又气又恼,心想哪天一定得逼着他把这别扭的称呼改了。别的好说,这叫法感觉太乡土了!
何智尧晚上回家,在爸爸陪他洗完澡的时候,大气地决定跟何绍礼握手言和。不过,何绍礼看着他那在水里乱蹬的强壮小短腿,还能记得昨夜的断子之痛。
洗澡的时候,他冷言说:“胖子,你小时候不会说话,现在会说话了但脑子又笨,脸长得还没你妈好看,如果你不是我亲儿子,昨天就把你的小蹄子剁了。”
何智尧光着身子,他的脑子在外太空,但眼睛却在镜子里欣赏自己的娇美身躯:“爸爸,你看我多么威风四射横扫八方姿颜雄伟人称玉面小李逵。”
江子燕允许他在浴缸里洗澡,何智尧很开心,小脸和脖子都浸泡在粉红色的泡泡水里,亮晶晶的发闪。
何绍礼便又毫无节操地后悔了,他摸着鼻子道歉:“对不起,智尧,我不该这么骂你。”
何智尧得意地说:“哈哈哈哈哈哈!”
等何绍礼给他擦干身体,终于忍不住问他到底整天从哪儿学的词。何智尧又是自然地说:“拉秋说的。”
这个传说中的“拉秋”,到底是谁?何绍礼和江子燕曾经搜刮肚肠,都没想到这号人物。幼儿园里,也没这么一位小女生,或者小男生。
不过,何智尧也有不少疑问去刁难他们。
“小公主啥时候来?她住多久?”过了会,他又问,“是和我睡一张床吗?她脖子长吗?她说什么话?她喝水吗?妈妈你为啥不上班?就因为想迎接小公主吗?”
江子燕一愣,因为这孩子最后这句话。有的时候,何智尧虽然反应略微迟钝,但他小脑袋里装着的感情,确实比其他小朋友要敏锐细腻不少。
她斟酌了片刻,柔声说:“不是啊。妈妈是因为自己的工作得歇两天。”过了会,江子燕又郑重地说,“尧宝,你如果不想要妹妹,一定要告诉我。家里如果再有新成员,我和你爸爸都不会瞒着你的,也会先告诉你。”
何智尧若有所思地扔着手里的玩具,睁着大眼睛去听,过了会,他懵懂地、慢慢地说:“家里再有小公主来了,我也最爱你。因为,你是我妈妈啊。”
何绍礼站在门外,喉咙发热,但又忍不住冷笑两声。
身高一米多的小胖子,缺乏高段位智商,却仗着嘴巴抹蜜,总能站在三万多高的亲情道德高地,桀骜地俯视着他懦弱的年轻父母。
而感动坏了的江子燕,立刻同意他再去爷爷家住两天。这说明,何智尧又能在他心慈手软的奶奶那里摸两天鱼。
但何绍礼连续几天晚上,还在记恨儿子的窝心臭脚。
离职第二天,江子燕的公司邮箱已经被提示不能登录了。但至少,她还没有被踹出两个工作群,她以dogged这个名字又注册了一个邮箱。
何绍礼的黑状,断断续续地听在江子燕的耳朵里。她坐在床上盯着电脑,直接说:“你要担心自己今晚阳痿了,就去翻我包,我包里有药。”
何绍礼胸口一闷,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过了会,他果然不吭声地先去翻了江子燕的包,里面有一瓶葫芦巴籽复合提取的胶囊。上面的功能是:治疗性功能低下男士、办公室久坐的男士、夜间盗汗……
何绍礼盯了她好一会,忽地笑了:“你不解释一下?”
江子燕之前在部门上班发闲,天天跟着程序员厮混,学了点编程语言。
公司程序员身体比她还娇贵,偶尔熬夜到极限,也有盗汗的状况。她跟风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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