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倾染在另一边看的那叫一个瀑布汗,她发现自己突然有些同情沐逸扬了,有个这么老顽童心性的爷爷,他是怎么做到没有像老侯爷一样性格长歪的?而且还是现今颇受女性欢迎的治愈系形象。
“左、右、右……哎呀,不好不好,算错了!重来重来……”
“右、左前、左、右……”
“前、右、右前……”
“不对呀,我记得明明是这么走的,这阵法怎么偷偷摸摸的变样了……”
老侯爷在原地前后左右的打着圈儿,半天都没走出几步,几乎是每次才走到第二步,就被忽然晃到眼前的梅树挡住了去路,只得退回去重新演算。
风倾染无语的看着太阳渐渐落下,这都快小半个时辰过去了,所以她就算“突然”破解了阵法,应该也不会太驳了老侯爷的积极性吧?
原谅她实在是受不了傻愣愣的在原地“站!着!别!动!”等他过来了,看这样子,恐怕得等到猴年马月……
打定了主意的风倾染抬眼看了看眼前的梅树形势,随即慢悠悠的往左迈出一步,再往左迈出一步……
从头到尾她只是一味的往左走,在迈出第八步后,刚刚好停在了老侯爷身后。
她正要出声,不防老侯爷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一拍大腿道,“老夫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这个走法是从门口进来的,出去的话要、要……不好!老夫忘了研究该怎么走出去了!……”
老侯爷讪笑着抓抓脑门,冲对面抱歉一笑,“小喜子公公,不好意思啊,老夫的阵法太厉害了,一时半会儿破不完,老夫还是用轻功把你带……诶?人呢?”
放眼望去,除了空荡荡的几棵梅树哪还有半个人影?就连一开始乖乖背身站在门口当石像的沐逸扬,也早在不知何时偷偷遁了。
“老侯爷,奴才在这里。”学着沐逸扬的样子无奈抚额,风倾染森森的感觉到有这么一个爷爷,绝对不是一般人所能体会到的辛苦。
“咦?小喜子公公?”老侯爷惊疑的转过身,一双老眼仿佛下一秒就会从眼眶里瞪出来。
他伸手指指对面,又指指身在眼前的小喜子,有点语无伦次,“你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不对,你怎么过来的?”
他不是让他在对面等他过去的吗?什么时候过来的?!
风倾染纯良的眨巴眨巴眼,两手一摊,道,“奴才看老侯爷好像在很认真的研究阵法,就随便走了几步,走着走着就过来了。”
“随便走了几步……”老侯爷喃喃重复着她的话,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刺激。
他苦苦钻研了好几个晚上的阵法,结果被人家随便走走就破了?
“小喜子公公!”
风倾染见他一脸深受打击的模样,正准备换个说法安慰老人家一下,哪知老侯爷忽的大喊一声,两手按着她的肩膀使劲晃,激动道,“快告诉老夫你是怎么走的?嗯?是不是先左再右,再左再右,然后往前……不,往右……也不对。不管了,你快告诉我,你是怎么走过来的?快说快说!”
风倾染被他晃得有些头晕,反手抓着他的胳膊,两人一起离开了阵法范围之后,使用巧劲脱离他的掌控,揉着额际无辜的扁嘴装傻,“老侯爷您在说什么?奴才并不懂什么阵法呀,刚才只是一直往左走,等到奴才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走到这边了。”
没错!从头到尾她就只是一直往左走而已,最基本的桃花阵有好几种破解方法,往左走八步是其中最简单的一种。
对于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会坐着的懒骨头风倾染来说,她才不会费脑子的去走那些个左左右右的复杂方法,无聊又费事。
“往左走,一直往左走……”
老侯爷听完也不管她了,风风火火的回到屋子抱出一大堆东西,一头热的又投入他的研究大业里去了。
又一次被赤果果无视了的风倾染抽抽眼角,跟着他走进去,饶有兴趣的看着老侯爷拿几根竹子在桌上摆来摆去,错误连连也不知纠正。
最后还是她实在看不过去,“好心”的给他指出了几处最明显的错误,算是勉强帮他搞懂了“一直往左走”的破解之法。
时间就在一老一少的沉迷钻研与哈欠连连中过去了,直到老侯爷心满意足的抬手伸了个懒腰,这才意识到他似乎怠慢了客人。
将东西一股脑塞到桌子底下,老侯爷讪笑着轻咳一声,恢复了正色道,“小喜子公公,真不好意思啊,让你陪老夫待了这么久……逸扬呢?那臭小子死哪去了?怎么没跟着一起进来?”
“沐世子?他走了啊。”风倾染耸耸肩,自来熟的在椅子上坐下。
认清了老侯爷精明外表下的迷糊本质,她当然也就不用拘束。该怎么对待老侯爷这种性格的老人,在和风家几位长老相处了十余年后,她实在是再清楚不过了。
“走了?”老侯爷两眼一瞪,胡子可爱的往上翘了翘。
“是啊,您不准他看阵法,沐世子在门口站了没多久就走了。”
其实她也想走的,不过她有点好奇老侯爷找她会是什么事,就留下来了。
“这臭小子!没半点耐性!”
老侯爷啐骂一声,遂又上下打量了下歪坐着的风倾染,忽的嘴巴一扯,贼兮兮的轻声问道,“小喜子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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