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微笑着对路筱说:“你,等久了吧,还有十五分钟左右,我们就可以走了,你先玩会儿,上上网。”
路筱倒没觉得什么,她随意惯了,蹭蹭i,斜靠着沙发,刷刷微博,还挺惬意的,“没事儿,你忙就好啦芽,我等你哦。”
不知道自己刚刚说的哪句话惹着这位闷葫芦大哥了,虽然他侧着脸,她就偏偏看到了他的眉头微微皱了下,很短暂,但就是被她看到了。
她放慢刷微博的节奏,稍稍调整了下坐姿,舔了下唇,向对面那位低头看手机的闷葫芦问道:“帅哥,哪家餐馆的芽?”
结果,没反应,头都不带抬一下的,好,路筱心想我忍着了,又温柔的问了句:“帅哥,你是哪家餐馆的呀?”
还没反应,好,路筱直接起身,坐到他身边,这次终于抬眼了,四目相触的时候,路筱的心口咚的一声响,不知道是这酒店大厅的灯光效应,还是他本身眼里就带着光,明明那么冷漠的人,眼里却像有水光弥漫,闪闪发亮,似乎要灼热了路筱的眼。
调整了一下情绪,路筱对着他柔柔的笑:
“请问,你是哪家餐馆的呀?”
然后一直看着他,眼睛时不时眨几下,睫毛忽闪忽闪的……
“袁家小厨”简简单单的回答,不见有丝毫的躲闪与恍惚。
“哦,能留个电话吗?”
“这家酒店的自助餐厅不错。”路筱莫名其妙,300多一位的自助餐当然不错啦,这个闷葫芦真是会答非所问。
“我知道呀,主要是呢,我在这里可能会呆上一段时间呢,总吃餐厅也会吃腻的呀。偶尔也想换换口味的。”说完冲他眨眨眼。
“0951-……”
路筱滑开手机,“你再说一遍吧,我记一下。”说着又往他身边挪了下,将靠未靠,聪明地保持着一根手指的距离,刚刚好。
“有微信吗?”路筱调出微信准备搜索公众号
“没有”
“哦,那打电话就行了吗”
他极轻浅的嗯了一声,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路筱看他眉目淡淡的表情,丝毫不接招,觉得无趣极了,不禁逗,冷漠又冰冷,一根木头样儿,闷闷的!
路筱抬头看看大厅上方的吊灯,翻了好几个白眼,又低头看了看手机,还有五分钟到六点半,算了,她还是去找阿远小暖男吧,坐在这么一块冰块旁边都快要冻死了。
走出旋转门的时候,她不自觉的又回头看了他一眼,依旧一个人静静地低头看手机,好像这周围的热闹与喧嚣都与他无关,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阿远真的是一个很细心的人啊,暖暖的,很有耐心地陪路筱逛了夜市,吃了好多当地的美食。
银川的传统酸奶很好喝,乳黄色,像奶酪的颜色,口感很自然,就像它的名字银川记忆一样,让人口齿留香、印象深刻。路筱没敢吃手撕羊肉,大晚上的怕胃消化不了,就来了一小杯辣糊糊,味道还不错。
真的有很多很多好吃的,就是胃装不下了,最后听了阿远的建议,吃了最特色的老毛家手抓饭,要了一瓶老银川,跟阿远在路边摊上边吃边喝边聊。
“阿远,还没介绍下呢,我叫路筱,路边的路,竹攸筱,画画的,你可以叫我的名字。”看到路筱这样正式的介绍自己,阿远一口闷了酒,也端正了一下坐姿,“路筱,我叫赵远,赵,就是那个赵,远就是远近的远,今年19岁,银川人,在酒店做迎宾。”
路筱看了看眼前这个一本正经的小男孩,19岁,还那么瘦弱,正是一个人青春正开始绽放的时候,多么美好呀,是什么样的环境让他早早就出来工作了呢,早早地体验这个现实的社会,而跟他年纪差不多大的表弟,还在天天享受着家里人的各种宠爱,身在幸福之中而不自知,天天吵着买名牌运动鞋,每年9月份手机一上新就吵着要换,路筱甚至都不记得给他充过多少次游戏卡了,脾气还差到爆炸。当然,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呢,像一个活在象牙塔里的公主,从不用担心外面的风吹雨打,父母亲人早已搭建了一层厚厚的保护膜,让她无忧无虑亭亭长大,所以当真正走向社会之后,当要独自去面对来自外界的一切,当见识过人性中那些隐藏的丑陋,当那层保护膜渐渐地消失,自己才会那么脆弱地不堪一击吧!
收回思绪,路筱也爽快地闷了一小杯酒,装作随意地问道:“你总叫的那个舟哥,好像不爱说话,刚才想跟他问问订外卖的事情,都不爱搭理人。”
提到那个闷葫芦大冰块,阿远像是有说不完的话,像倒豆子一样……
路筱喝着酒静静地听他讲,说他叫程舟,是个导游,还是旅行社的金字招牌。路筱暗暗想:果然是一个看脸看身材的社会啊,那么不爱说话的人做导游???跟团的说不定是一群腐女或者情窦初开的小女生,或者像她一样是身材控。程舟站在那里不说话,就单单看你一眼,小女生们就欢呼雀跃了吧。随即摇了摇头,她在想什么呢,怎么一晚上就想着这个怪男人了,也许是空窗太久?看见一个身材不错的就眼冒金光了?
路筱打断还在喋喋不休的赵远,“他是银川人吗?看着不像”确实不像,口音不像、气场不像、哪里都不像。
“舟哥应该是七年前过来的,来找丁姨的,就是夜市东南角的那个袁家小厨,他也没说具体是哪里人,东边的吧,一开始帮着丁姨经营餐馆,隔了半年多,就开始在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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