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的眼里盈满了泪水,“可是我一直不敢向你全部坦白,我怕我们以后再也做不成朋友了,怕你看不起我……”
“你先起来。”后莱无奈去扶她,“说起来其实你遭的也是无妄之灾,如果不是我陈以南也不会对你下手……”
“如果不是你,我就会滑向更深的深渊,没有人来救我。就算没有他,还会有别的陷阱。是我自己心存邪念,罔顾法律道德,才会落下那样的把柄,还害得你违背自己的原则去救我……我回家的时候就想好了,一切惩罚都是我该受的,哪怕嫁给老男人,那也是我自讨苦吃。”
“这些都过去了,你也付出了代价,我更是从来没有怪过你。”后莱脸上带着安抚的笑容,一如往常。
“王宇铭说,要想得到别人的承认,首先我要承认我自己。我以前总觉得你毫不费力就可以得到一切,我以为是因为你天生比我命好,现在想想,以我那点阴暗的心思,根本不配被你当作朋友。”陈金抽泣着坦白心声,后莱叹着气把她拉到榻榻米上,轻轻拍着她的背。
“你还记得那个时候姚依然总是针对我,吴莉莉一般都是和稀泥,我也懒得和她计较,但是每次你都站出来帮我说话,比我还气愤。”后莱回忆起往事脸色更加柔和,“成年人的世界里,大多都会选择像吴莉莉那样两不得罪,但是你却毫不犹豫地站队,我当时就觉得,你这个朋友我要交一辈子。”
“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你只要知道自己错在哪,以后不要再犯错就行。我知道你一路走来,很不容易。”
陈金的泪腺彻底被最后一句话引爆。
从那个家逃出来,她怀揣的钱连一年的学费都不够。她只能拼命地打工,当下的活路都找不到,根本来不及思考未来。
有一段时间她甚至穷到吃不起饭,就在食堂里坐着等,等学生走了以后去吃他们剩下的饭。因为无法回家打证明,所以她也失去了申请补助的机会,只能那样卑微地活着,每天都在愁下个月的生活费在哪儿。
在长期这样的经历里,她的内心逐渐扭曲,对物质的渴望战胜了一切。
那段时间,陈金的内心住着一个物欲的猛兽,不断驱使着她前进,罔顾一切阻碍,只想到达自己的目的地。
*
与此同时张楚楚和方元也爆发了强烈的争执,事实上他们已经为这件事吵了一天。
“在你心里我根本就一点地位也没有,还比不上你们公司的老板。”张楚楚在电话里泫然欲泣地控诉着方元。
方元只觉得头痛欲裂,该解释的话他都说了无数遍了,可是张楚楚根本不愿意理解。他以前从来没谈过恋爱,并不知道原来爱情里会有这么多矛盾。
“楚楚,我们是一个团队,我不能做对不起团队的事。”方元再一次试图解释。
“那你就说服他们和你一起走啊,反正你们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赚钱,到哪儿去赚不一样?”张楚楚温柔的外衣被撕破,语气尖锐地控诉。
方元听得捏紧了拳头,可是又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这种不知道怎么表达的感觉几乎要逼疯他。
“洵哥,他,他……”
“洵哥洵哥洵哥,到底是洵哥重要还是我重要!就你这样还想娶我,你跟着他永远都混不出头,大头都被他拿走了,明明没了你他什么都干不成,你干嘛非得听他的。”
方元真的不擅长吵架,此刻唯有沉默。
电话那头忽然也沉默了下来,方元的心又揪了起来。
过了良久张楚楚忽然叹了口气,语气透着颓丧,“我好不容易给你找到这么好的机会,处处为你着想,反而好像成了我的不对。算了,我何必这样为难自己呢,你不愿意就不勉强你了,我和你的事我也再想想吧。”
电话随即被挂断,方元呆呆地看着手机,摸了一把脸,全是泪水。
作者有话要说: 快要完结了~
☆、61
第二天后莱到医院时李姐正在给陈以南按摩,陈以南睁眼看到是后莱,又阖上了眼。李姐眼观鼻鼻观心,连呼吸都放得很轻。
后莱丝毫不介意自己被无视了,她坐到沙发上,怡然地给自己削了个梨。
按摩结束李姐轻手轻脚地走出病房,后莱笑着问:“怎么样,换个专业的感觉有没有好一点?”
“嗯。”陈以南鼻孔里出气。
“欸,陈以南,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真的很别扭。”
陈以南睁开眼看着后莱,瞳孔里是锐利的光,带着一点冷漠和警告,要是换做他的员工被这种眼神注视,早就吓得不敢说话了,但是后莱并不怕他。
“我就想告诉你,强取豪夺从来不是爱一个人的正确方式。”
陈以南又用鼻孔回答了一个“哼”。
后莱心情好,也不和他计较,反而是坐到病床旁,随手翻阅报纸,“你打算怎么对付陈志斌?”
陈以南语气带着不解和嘲讽,“你不是做梦都想逃开我吗?我现在让你走了,你又回来干什么?”
后莱认真地回答道:“我想逃开的,是那种不平等的关系;我来看你,是因为撇开那些关系,我依然很关心你。”
后莱如此坦诚,陈以南反而说不出话来了。
过了一会儿,陈以南毫无情绪地开始表述,“远达以前是传统的房地产企业,但是一直寻求转型,想开创集购物、娱乐、饮食为一体的智能消费中心。这个项目本来是我在负责,但是技术上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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