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性,好像能听懂似的,每次都很认真地瞧着他。
此后它一来,凌霄还会准备好清水和山间采摘的果子款待它,它每次都很乖地低头喝水,不时抬眼瞅凌霄,又慢悠悠地将那些果子一个个吃完,然后继续趴在他脚边的蒲团上睡觉。
冬日来了,雪下得更深了些。
最近几日青鸾都没有来。凌霄独坐在殿前,想着最近它看起来都恹恹的,大概它也需要冬眠吧。他将身边准备好的清水收了,拿起一个果子咬了一口,差点酸倒牙。
凌霄暗自笑了一声,自己采摘的时候怎么忘记尝一尝呢,这般酸的果子难为它吃了这么久。他望着神山深处,脸上笑意更深了。
到了初春的时候,天气暖和了些。
凌霄在大殿外舞剑,身姿轻盈,风骨朗朗,一身素衣干净如初雪,不染一点尘埃。他正专注习剑时,神山深处忽然青光大盛,祥气冲天,整个山头都震颤了几分。他凝眉敛目,立刻飞身进了深山,查看异动。
凌霄赶到那光芒大作的地方时,只见一团青光之中包裹着一个若隐若现的人影,持续了许久的光芒暗下去后,一个少女脚尖触地,落在了他面前,长发披肩,肤白如雪,只是浑身未着寸缕。
凌霄的脸霎时红了,立马脱下了身上外衣,将她裹住。那少女毫无所觉,一派天真地望着他笑,忽然开口道:“你的酸果子还有么?”
凌霄怔住了。
得神山孕育滋养不过数年,青鸾便已能化为人形,非凡物可比。他脸上红晕直蔓延到耳根,忽地结巴道:“有……有的。”少女闻言,便咯咯笑了,纯真可爱得像孩童一般。
凌霄将她带回剑宗内,找了衣物给她换上,又胡乱给她挽了个凌乱的发式,这才松下一口气。他们又双双坐在殿前的蒲团上,凌霄只觉得再相见的欣喜中好像掺杂了一丝微妙的尴尬。
少女不以为然,像是还没有适应这副人的躯体,仍是和往常一样,趴在蒲团上,睁着滴溜溜的大眼睛瞅着他。凌霄有些赧然,旋即示意她起身,又给她示范正确的坐姿。少女很聪明,很快便坐得有模有样,学着他正襟危坐的样子,哈哈直笑。
接下来的时日,凌霄教她行走坐卧,习字书画,剑术仙法,以及凡人的习俗日常。无论教她什么,她都一点就通,一学就会。
这日,凌霄手把手教她剑法,两人身体相隔很近,近到呼吸可闻,她发上的淡淡香气传到凌霄的鼻间,凌霄不知怎么心神一动,握剑的手险些不稳。
他听见她问道:“凌霄凌霄,你怎么啦?”
她虽然听过剑宗的弟子怎么称呼凌霄,可她一直都爱直呼其名,凌霄也不以为意,回道:“没什么……我们继续。”
一番剑舞下来,凌霄已经满头大汗。她一蹦一跳地跑去房内,拿了手帕替他擦汗,动作豪迈,没有丝毫暧昧,将他白净的皮肤都擦红了。凌霄也只笑了笑,坐在地上的蒲团上,端起茶杯喝水。她跑着过来,也歪到他旁边,眨着眼睛,想起什么似的,忽然问他道:“凌霄凌霄,为什么我没有名字呢?”
凌霄习惯了她一时跳跃的思维,看着她,笑道:“我给你取一个好不好?”
她高兴地点头,笑得可爱。凌霄思索片刻,拿起笔墨,铺开白纸,写下了“凌云”二字。
她双手捧起白纸,见认得那两个字,十分欢喜,问他道:“为何我们都有一个凌字?”
凌霄俊雅的脸庞白里透着红,声音低沉:“在人世间,名字里有相同的字是一种缘分,代表亲近的意思。”
她“哦”了一声,信以为真,将自己的名字念了几遍,又欢欣鼓舞,心满意足地笑了。凌霄握着笔的手不自觉地动了几下,嘴角微微上扬。
近日来,封印在梵音神山的离火时有异动,凌霄每日耗费几个时辰用灵力安抚化解,灵阙阙主云逐浪也时常派其长子云恒前来相助。凌霄与云恒年纪相仿,一来二去,英杰相惜,互引为知己。有时得闲,云恒还会专程来神山相聚。
凌云跟在凌霄身边,初见云恒时便傻了眼。她天性活泼单纯,又爱玩爱闹,没过多久,便与云恒无话不说,亲密非常。凌霄从云恒看凌云的眼神里发现了与自己相似的某种情愫,他有些不安。于是他鼓足勇气,假装不经意间问凌云道:“你喜欢云恒吗?”
凌云不假思索地点头,笑道:“喜欢呀。名字里有相同的字便是一种缘分,那我和云恒应该也是很亲近的人咯?”
凌霄心里咯噔一下,后悔不迭,只迟疑着问她道:“那……你喜欢我吗?”
“喜欢。”凌云仍是毫无犹豫地答道,随后皱着眉头思考很久,才懵懵懂懂道,“可是,好像不是对他一样的喜欢。”
凌霄心里默默下了一场雪。
情这个东西,向来是不分先来后到的,有时候,一眼便是永恒,一动心便是一生。凌云虽单纯不知人事,却依稀萌发了情爱的种子。等他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
云恒与凌云初见倾心,两情相悦,直至情深不渝。凌霄看着凌云脸上的笑意一天天多了起来,他恍然觉得看着她幸福快乐,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于是自己劝自己释怀。
他慢慢将心思完全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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