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蕤身后,一句话也没说,楚玉蕤正等着她开口,却迟迟听不见声音,转过头擦了擦脸,“是有什么事情不方便现在说么?”
楚玉蕤心中纳闷,陵风平日里也不是扭捏的性子啊?今日怎生吞吞吐吐的?
“三娘子,是这样的,陵风想让你进宫一趟。”陵风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定一般,这句话如同黄豆一样一颗一颗从口中蹦了出来。
楚玉蕤有些疑惑,什么叫她让自己进宫一趟,她怎么听不懂?
还在思虑之间,陵风连忙又摇了摇头,扶额道:“抱歉,三娘子,昨天夜里喝的酒有些多,属下说错话了,是皇后娘娘有事情想同三娘子商量,请您进宫一趟。”
楚玉蕤忍不住笑出声来,“昨日你还说那酒劲不大,今儿可算瞧见了酒的威力了吧?”
陵风嘴角勉强扯起一个弧度,尴尬地笑了笑。
楚玉蕤心中却早已开始揣测皇后的用意,平王早已被换成了十皇叔的人,没有任何威胁,皇后又让她进宫是怎么个意思?难道她还想再为自己的孩子最后争一把?
☆、第二百一十五章◎风云再起
“皇后娘娘可曾说过,要我什么时候去?”楚玉蕤将净脸布搭在架子上,转身问道。
陵风顿了顿道:“这些日子宫里头在忙着采办物品,娘子等过了初五再去吧,皇后娘娘说不急。”
楚玉蕤点点头,想来也是,昨日方过除夕,之后宫里还有更多事情要办,作为六宫之首的华襄后这段时间肯定无法分神,反正知道这件事就行了,虽然楚玉蕤的确一直对皇宫抱有嫌弃的态度,但是生活在这个世界,自己不能拒绝的事情终归还是不能拒绝的。
栖花和萝月洗漱好后,将昨夜的饺子热了些,几个人围在桌前,气氛融洽地说着笑话,唯有陵风一人站在一边有些拘谨。
萝月拍了拍自己身旁的凳子道:“陵风姐姐,来坐呀!”
“呃……”陵风的眼神不敢直视楚玉蕤,在原地站了半晌,咬咬嘴唇道:“不必了,属下已用过早膳,既然事情已经说了,便不打扰娘子了。”
说罢,她带着自己的配剑,迅速走出了房门。
楚玉蕤咬了咬筷子头,皱眉道:“这是怎么了?”从前陵风不是这样的啊,怎么今天瞧起来心不在焉的?
栖花的双手抱着碗,碗里头的汤水的热量让自己的双手感到暖和,她吹了吹还冒着热气的汤道:“陵风的妹妹像是病了,还是一种很奇怪的病,听说,她的脸上还有一朵墨色的莲花。”
“啪嗒”一声,楚玉蕤手中的筷子应声落地,在听到“莲花”之时十分惊讶,“你说什么?”
是那种在定州蔓延的怪病,本来她以为已经没事了,可现在看来,那种怪病之后明显有人操控,上一次是为了离散军心,那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
食货斋的门前,今日格外热闹。虽然平常来食货斋买糕点的客人也络绎不绝,可今日这架势,明摆着不是来买糕点,而是来闹事的。
门前拥挤着的大多数都是身着短褐的中年仆人,他们拼命地往前头挤,路过的人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没事做的纷纷停下脚步呆在原地看热闹。
那些仆人们见人越来越多,都在喊着:“食货斋的掌柜,给我出来!给我们一个说法!”
里头的小二即便是用几张桌子加椅子都抵挡不住人流的冲击,万般无奈之下,只能乖乖打开了食货斋的大门,里头一个长衫男子走出来,向着大家作揖道:“在下便是食货斋的掌柜,不知各位有何吩咐?”
“有何吩咐?你们这开的分明就是黑店!还老字号的招牌,来啊,我们把他的招牌给砸了!”在前头的一个人愤愤不平,挥着手要鼓动其他人去砸食货斋的门匾。
站在二楼回廊处的白其殊抿紧了嘴唇,皱着眉头思考,食货斋开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出过什么事情,这下怎么会招惹到这般多人?
看着众人都要上来抄着家伙打,掌柜忙不迭按住打头那人,“各位好说,只是在下还未弄清楚是怎生回事,你们说出来,也让在下有一个改过的机会啊!”
“有什么好解释的,我家娘子便是吃了这家的糕点得了怪病,咳嗽不停,请了那般多大夫都未曾瞧好,不是你们还能有谁!”一个年轻的小丫鬟在后头吼着。
白其殊仔细观察她的神情,愤懑之中夹杂着悲痛,不像是装出来的。再说,在这个节骨眼上,谁会想出这种方法故意来对付她?
就算目标不是她而是白家,也不可能盯上食货斋。
毕竟,在外人的眼中,食货斋是一个不知名的人所开的糕点店。
可她交代了一次又一次食材要好好检验,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没出现什么大事故,怎么今日就突然说吃了食货斋的东西得病了?这让白其殊百思不得其解。
喧闹声不停,食货斋的一楼快要乱成一锅粥,不管掌柜如何解释,那些人都不会听,纷纷叫嚷着要让这样的黑店关门。
白其殊转身想要下楼亲自解释,自己亲手经营那么多年的一家店一夜之间声名全无,她已顾不得被不被人发现的问题了。再说,自己当初隐瞒食货斋主人身份是为了提防家中的两个长老,根本就没想着要和华襄帝做对。
就在转身的那一瞬间,她看见人群的最后头,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压低了自己的脑袋,一手扶着斗篷迅速离开了食货斋。
白其殊推门,在屋内转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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