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驾,赶快护驾。”
春风亭,彻底乱了,贺仪舟抬头,只见陛下牙关紧咬面若金纸,倒在美人榻上。
☆、26咒术,阴谋?
几乎是一瞬间,舞姬踉跄跪地,乐师惊恐万状,好端端一场宴会,瞬间歌声破碎,弦断人寂。
云煌冲上前去扶住了陛下,接着又连下了几道命令,也不知从哪儿飞出几道人影,将慌乱的宫人制住,以免场面更加糟糕。
江采玉桌案上的点心和佳肴美酒全部云煌给扣下,送到太医署进行检验。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贺仪舟膝盖被青石板冰的刺疼,自从在宫门前连跪三天之后,跪的稍久些他就会膝盖疼。
眼下,不是计较其它的时候,贺仪舟从地上起来,微微上前关心的问:“陛下这是怎么了。”
云煌警惕的扶着圣上,略带审视的说:“贺将军,还请配合一下仪鸾司的例行检查,莫要本司为难。”
贺仪舟楞了,云煌这话的意思,倒是怀疑陛下晕倒与他有关了。但看陛下神色,这绝不是简单的晕倒,最有可能是中了毒。
他怎么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对陛下下毒,但场中离陛下近的只有他们三人,云煌一向忠心耿耿又手握仪鸾司,嫌疑第一个排除。
如此看,他和徐空青不就有了最大的嫌疑,刚好陛下还是倒在他拒绝献舞之时。贺仪舟暗道荒唐,又觉除非陛下醒来,否则他今日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徐空青倒是淡定,面色依旧沉静如水,众人惊慌失措压抑着恐惧和悲戚,他只是从容起身,应对仪鸾司的怀疑和搜查。
若非事发突然,云煌也不想得罪贺仪舟和徐空青,这两人一个是国之栋梁,一个是他千方百计寻来为陛下诊治的回春谷传人。
得罪哪一个,对云煌来说都是百害无一利。
很快陛下被转移到了清凉殿内,在这个过程中他一直咬着牙面色痛苦的闭着眼睛,脸色在苍白和金箔色中转换,唇色时而发青时而发乌。
云煌守在帷帐旁,心急如焚的等着御医的诊断的结果,徐空青和贺仪舟则候在阶下。
在事态未明朗之前,云煌不能代替陛下做出决断,只能暂时将二人搁在眼皮子底下。
皇上晕倒的突然,云煌不得不怀疑贺仪舟和徐空青,但若御医诊不出个子丑寅卯,他又势必要求助徐空青。所以哪怕是怀疑,他对二人仍然很尊重。
那边御医手心快要冒出汗来,陛下的模样,任谁见了都觉得是中毒,脉象亦是紊乱不堪。
但他冒着大不韪的风险检查了陛下的瞳孔和舌苔,又从陛下指尖放了一滴珍贵的龙血,又毫无中毒迹象。
如果没中毒,陛下又怎么会露出中毒的迹象,几个御医联合诊治,最后齐齐陷入了困惑,犹豫再三说了种种猜测,却不敢有人妄下判断。
云煌急了,问到:“陛下究竟是怎么了,到底是中毒还是得了急病,还请诸位御医拿出个章程来。”
太医令和太医丞以及太医署中有名号的太医齐齐到场,此时却神色忐忑面露犹豫,无人敢拍板定出个结果来,云煌不由有些失望,再次催促:“无论结果如何,还请众位御医明示。”
太医令沈嘉桢年纪最长,闻言只得拱手道:“云司长,陛下晕的蹊跷,脉象紊乱看似中毒,体内却无任何毒素。臣等细致检查过陛下所用过的糕点器具,也将春风亭内熏香陈设检查了一遍,未曾见到任何毒物,所以……”
云煌面色已经沉了下来,太医令沈嘉桢羞愧难当以袖掩面:“请恕微臣才疏学浅,难以判定陛下究竟为何突然昏厥。”
太医令告罪,其他人自然不敢倨傲,一个个跟着告罪。
帷帐内,圣上紧闭着眼睛,气氛愈发冷凝。
云煌心中焦急,也知几位太医已经尽了全力,无奈之下,只能拱手向徐空青求助:“徐神医,您在民间游历多年,如今事从紧急,还请您为陛下诊问一二,先前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到了这时候,云煌不得不放下怀疑,请徐空青出手。若江采玉醒着,倒要赞云煌能屈能伸面皮够厚,真是一个大忠臣。
徐空青也不推辞,更不曾有丝毫为先前遭到怀疑迁怒举动,他礼貌的向云煌回礼之后,再次来到帷帐旁,将手搭在了陛下的腕上。
太医署几位御医面上多少有些无光,他们受朝廷供奉,出自杏林世家,如今见了疑难杂症却束手无策,还要靠江湖神医来解围。
虽说回春谷的确非同凡响,是诸多杏林之士梦寐以求的圣地,他们还是觉得尴尬。
虽是如此,几人还是盼着徐空青能找出陛下昏厥的原因,并且能解了陛下这离奇的症状。
他们世代行医,堕了名头是小,是陛下有个三长两短,牵涉的可是一家老小的性命和整个家族的荣光。
清凉殿内众人屏息凝视,除了隐约的呼吸声,竟无任何嘈杂。
徐空青为躺在帷帐中的陛下诊了脉之后,同样露出了犹疑之色,他又请医工帮忙将陛下另一条手臂扶正,闭眸静听了许久,这才睁开眼睛。
云煌心如擂鼓,急切问到:“徐神医,陛下情况如何?”
倘若徐空青也没有办法,云煌真的是一筹莫展了,眼看就要入夜,明日早朝该如何是好。
“陛下这不像是中毒,仿佛更像是中了咒术。”
徐空青眉头紧蹙,说出这番话时,他心中有些不安,在皇宫内院将咒术这种怪力乱神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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