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
“老师不觉得我的女儿很优秀吗?”望着歪歪扭扭的字,元寒岂笑得亲和。
“小暖她这么小,就已经会写那么多字,确实是令人惊异的事情。但是她有些太聪明了,很多不属于她这个年龄段该知道的知识,她也知道。”经常被三岁大的小孩问倒,她这个老师当得也颇为无奈。
元寒岂握住了江诺薇的手,开始给老师讲各种大道理。被各种专业性名词震住的老师目瞪口呆,最后浑然忘了自己请家长的目的,那敬佩的望着元寒岂的表情,就差没喊一声:恭送偶像了。
自个儿女儿为什么会写这种作文,元寒岂很清楚。那全是凡盛这货带的,总是趁着他不在的时候,耍坏心眼。
他动了动手指头,发了一个短信。凡盛,接下来的一周,你都别想离床!
江诺薇莞尔一笑,发了一个短信。凡盛,接下来的一周,你都别想离床!
做完栽赃陷害的事情,二人心安理得的手牵手一起走,欢欢喜喜去郊游。于是,凡盛有两周都没能出门。
正文满目遍是人如蚁,不辨诺源何处寻
【番外】
“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为乐当及时……”红唇在朦胧的夜色中张合,以柔然婉转的曲调唱出了讽刺,歌声袅娜盘旋于楼阁之上。
身穿色彩艳丽的华服,缓步行来,元寒岂击打着节拍,笑道:“许久不听你唱歌了。”
“阁主若是想听,不论何时,牧歌都会唱给您听。”璀若星辰的眸子溢出了笑,牧歌是敬佩他的,即使她的阁主已经因为那个女人有所改变,她对他的钦佩也不会改变。
何人能如他挥袖离去,魅转人间;勾唇一笑,风华万千;智计才谋,睿明如月。在她眼中,他是无人能及的!
“牧歌,你若是离开了我……”
“牧歌绝不会离开阁主!”她坚定的打断他的话,“我知阁主因诺儿小姐被人掳了去不开心,但是她冰雪聪明,一定会逢凶化吉的。”
“我宁可她不要那么聪明,我的诺儿,她的聪明是被逼出来的。”他望着在夜景中朦胧的灯火,怜惜的说道。
牧歌不语,在她的眼里,阁主的想法是不会错的。
元寒岂拍了拍牧歌瘦弱的肩膀,“好好歇着,你越发清瘦了。”
“嗯。”她不敢再多说出一个音节,就怕自己泄漏出哭腔来。
红色的灯笼在风中摇曳着,影子也随着风拉长晃动。缓步走到拥有明亮烛光的地方,那种从暗处走出来的心情是全然不一样的。在暗处隐匿着自己的安全感,在明亮处会消失。而他,为了江诺薇,不得不放弃了安全感,让自己出现在光亮处。
看到书房那里有灯光,他推开门,见着了门内的翠玉。
“阁主!”翠玉束手束脚的站在那里,“我……我进来给您收拾东西的。”
他的视线集中于她手中拿着的纸张,给她巨大的压迫感。
“我……我认识小姐的名字!这上面写着小姐的名字!”翠玉指着上面的字,勇气和发大水似地,汹涌而来,“您每天在写的东西,和小姐有关吧!请您告诉我,您在写什么?”
他走路没有发出一点多余的声响,从她的手上轻轻的拿过那张纸,“这是诺儿中的毒的破解药方。”
“小姐她已经服过解药了吧?”翠玉心头如遭电击,不确定的问道。
他坐在凳子上,“那是暂时的解药。”
翠玉听着他的声音,无端端的生出一种不可救赎的绝望,“可是,您每一样都叉掉了。”
“没有用,不是正确的解药。”他低声说道,面露疲劳之色。心头的重压,比日夜的操劳更容易让人觉得累。
“您都没有试过,为什么就说没有用?”翠玉放在身侧的手在颤抖,这样的意思,岂不是即使我们救回了小姐,小姐她也……没有多少留在人世间的时光了。
“我试过了,在发现诺儿中了美人最之后,我就给一批人喂了那毒药。”他语调轻松的开口说道。
听他这么不把人命当回事,她却无法指责什么。如果她处在同一立场,她相信自己也会做同样的事情。
他揉了揉太阳穴,语调平缓的说道,“我一副药方一副药方的试,发觉这美人最的毒,只有缓解的药方,没有彻底解毒的药方。在缓解的阶段,没有人可以查出那潜伏的毒,缓解期一过,毒性会再次活跃,当再次活跃之时毒性变重,难以阻挡。”
因为美人最的特殊药性,他曾经以为自己找到了解药,最后发现,不过一场空欢喜。
“阁主,您把缓解的药方给我吧,要是能够寻回小姐,我会给她服下的。”翠玉真诚的说道,她不会再错第二次了。
“我会派人交给你的。”元寒岂和翠玉说这事,本意也是在此,自是不会拒绝。
夜的迷人在于它浓郁的黑色,它黑得神秘,你看不透它,越是探寻越是觉得深沉。夜的睿智会让人清醒,他在深夜思考,思路会更加清晰。
“阁主……这些不是医书吧?”翠玉一直守在他的身边,看他忙碌的动着笔,不时有人来报告新的信息等待他的决策。
元寒岂望着那上面配着的图片,“这是神怪之书。”
翠玉皱着眉头,“您觉得这些书有用吗?”
“那这些医书又有用吗?”元寒岂话语苍凉如水,“我不知道什么对她有用,但凡有一点的可能,我都要去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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