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更使他在赵雅丽面前抬不起头来了,赵雅丽又开始应邀外出了,一点儿也不顾忌他了。更让他吃惊的是,王海也像知道赵雅丽拿住了他似的,又不时过来对赵雅丽说一两句昵狎的话。是的,这些昵狎的话王海对赵雅丽说的很短,是在和赵雅丽就工作的事情谈论的时候夹带进去的,赵雅丽有时候略带嗔恼地拉长音哎一声表示抗议,可按女人在情场中正话反说的规律看,她这是在应和着王海的调情。
而只有她在听了王海昵狎的话后默不作声,李全江才认为她这才是在抗议王海的调情。但不管怎么说,那件事他俩还是顾忌的,没有以前那么放肆了。
而且马长青也好像知道赵雅丽拿住了他似的,也不时给赵雅丽来电话了。但马长青和赵雅丽说的话只是接近于亲昵的熟络话而已,可见马长青和赵雅丽的关系在新的环境下是很难再回到在复兴镇时那样烂熟的状态了,这样的状态只能在形影不离的相处中才能进入,这让他放心了些,全部的担心都放在了王海身上,因为王海现在就是跟赵雅丽如影随形呀!
说真的,比他和赵雅丽形影不离的时间还长,因为一除开睡眠的时间,他和赵雅丽形影不离的时间一天也就是三五个小时,要是赵雅丽外出,又得除去三四个小时,那么,他一天跟赵雅丽形影不离的时间就只剩下一两个小时了。而王海却有八个小时天天在赵雅丽身边绕来绕去!
这天下午,下班好一会儿了,还不见赵雅丽回来,他就不安起来,因为从他窃听的内容来看,没人邀请她的。他不由得戴上了耳机,没有一点儿声音,等了一会儿还没有。他就闭上眼,心里默默数着数,抑制住焦躁,等着耳机里的声音从无到有,从小到大,直到楼道里响起赵雅丽噔噔噔的上楼声。但是,耳机里一直沉默着,他忽地觉得耳机的沉默充满了诡谲!
他猛然跳起来,认定耳机是在帮赵雅丽掩盖着秘密,因为王艳事件后他虽然断定赵雅丽没发现他在窃听,但是,他也不再敢完全信任耳机了,因为耳机可以帮助赵雅丽轻易地再来一个类似王艳的事件,那他就和赵雅丽的婚姻走到尽头了。他摘下耳机来端详着耳机,耳机默默地诡异地瞅着他。他叹息一声,又戴上了,在屋子里烦躁地转了几圈儿,就摘下耳机,给赵雅丽打电话,问赵雅丽要吃什么饭,他好做,说他也是刚回来。
赵雅丽说她正在和同事们喝酒,中午不回去了。他的头皮就发麻了,因为赵雅丽在撒谎,这还是第一次,因为和同事们出去的事他是能窃听到的,同事们一定会兴奋地叽叽喳喳好一会儿才能定下来去哪儿喝酒去的。还有,赵雅丽的电话里这么安静,哪像一群人在喝酒呀。
他挂了电话,怀疑地拿着耳机端详着,他不明白赵雅丽是怎么骗过窃听器的,他怀疑窃听器是不是有毛病了?但是,他顾不上多想了,戴上耳机就骑着电动车出去了,因为他得像《永不消逝的电波》里国民党特务开着顶上装着探测仪的车满城探测那神秘的电波从哪儿发出来的一样,骑着电动车戴着耳机满城探测赵雅丽在哪家酒店里,因为他要是问赵雅丽在哪儿喝酒,赵雅丽一定会呵斥他是不是又要来盯梢她了?就是不呵斥他,她能说实话吗?再说,他一问,不就打草惊蛇了?
他骑着电动车先往酒店林立的几条街跑,耳机里没有一丝声响。他的头顿时就大了,恨不得自己像孙悟空一样变出千百个化身来,一下子都戴着耳机布满了全城!
他骑着电动车心急火燎地一条街一条巷的挨着往过跑,一边止不住地眼前演电影似的演着赵雅丽此时在跟人在酒店的雅间里怎么怎么着,这使他觉得时间像拆定时炸弹一样的紧迫,恨不得电动车能电一样瞬间绕遍全城的大街小巷,因为在这有限的时间里见不到赵雅丽和那人,两人的好事就完了,你捉不住奸不说,赵雅丽的身子也就打上了别的男人的烙印了!
可他又安慰自己:“为什么不会是一个女人在和赵雅丽喝酒呢?”但这安慰像一锹土丢进了急流里一样,一眨眼就被他否定了,因为他知道赵雅丽几乎就没有和女人出去喝过酒。
再说,这可是赵雅丽刻意骗过窃听器跟人出去的,跟女人出去用这样吗?是呀,她怎么骗过自己的呢?嗨!发短信呀!要不,在qq上发消息!这样,你的窃听器不就成了聋子了?
是呀,这样的约会他们不可能用话语相约,万一让同事们听见了怎么办?是呀!不是窃听器不可信,是窃听器也有没办法的盲点死角!
终于,耳机里隐隐有了声音,犹如一丝游丝,随时会断。他不由得停下电动车,仿佛车把上粘了一根银色的游丝,一走动就拉断了似的。他像断定这根游丝在车把上粘牢了,再小心地让车动起来一样,确定这一丝声音在耳机里稳了下来,然后小心地往前走,这声音就缓慢地大了起来,但还是听不清楚,但可以肯定,是一男一女的声音!他的心咚地一声,差点儿震破了心壁。一股血直冲进脑袋里,不由得眼前一花。他急忙停住电动车,稳了稳神,然后又往前慢慢地骑。声音大了大了,可以判断出是窃窃私语声。他不由得骑快了电动车,瞅着街两边的招牌。
一辆电动车猛地打着弯儿从他的面前经过,车上的人恼怒地瞪着他。他也不理,全神贯注地窃听着张望着。
忽地,声音变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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