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这乌进孝中饱私囊多年,日积月累,如今在乡下盖了大房子,请了丫鬟伺候,平日里比那贾府的老大爷还逍遥自在呢。
贾敬气得发抖,罢免了那乌进孝庄头名目,令他把银两吐出来。后又见狗儿为人耿直,便有意请他帮忙去庄子上看着。贾敬一说,狗儿忙点头应允。因他青儿板儿都大了,他媳妇刘氏身强力壮,又有刘姥姥帮着,家里那几亩薄田不在话下。贾敬又命贾珍亲自带去,并找了一些老伙计教导着。几年以后,这狗儿不负所望,那庄子上之人勤勤恳恳,每年出产的物品银两比以往翻了一倍不止。
贾敬见狗儿中用,连那新添置的祭祀田产也归他一并打理。那狗儿却看上了那祭祀上的学堂,遂去求贾敬将儿子板儿附学了进去,贾敬见板儿平素不多言语,像是个懂事的孩子,也应允了。于是,板儿告别了黄土,同贾府其他公子哥一般,附学读起圣贤书来。
板儿深知这读书的机会来之不易,比别人愈加刻苦。几年以后也考了个童生。刘姥姥感动得热泪盈眶,逢人便说贾府对她家的恩情。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消息传到东城一个专放高利贷的蔡托耳中,引发一场争端。不知所争何事,请听下回分解。
☆、儒小姐因扇结良缘
上回说到元春假死离开皇宫,从此贾府男儿就少了一个外戚身份。人走茶凉,贾赦如今走到哪儿,以往那些哈巴儿一般溜须拍马之人少了一大半。贾赦感觉落差巨大,感觉胸口一股无名火,一回府就对着邢夫人发脾气。
这日,那贾赦又遇到一件烦心事。原来贾赦最喜欢收集古董玩意,早些时日,他那同僚中有个孙绍祖,不知从哪弄来一张唐寅的春宫图,引得贾赦去家中观看。贾赦爱不释手,便问这孙绍祖讨要。孙绍祖道:“不值什么,世伯喜欢,拿走便是。”
说起来,这贾府曾经在孙家落魄之时援助过他家,此后,那孙绍祖倒走了好运,在兵部候缺提升,做了个参事。孙绍祖野心勃勃,一心想往上爬,送名画与贾赦,也安的是结交权贵之心。当时元妃还在皇宫,孙绍祖自以为巴结贾赦有利可图。没成想,这画送出去没多久,元妃就暴毙了。这贾赦没了外戚身份,只是一个混日子的一等将军,手中并无实权,能给他什么好处?
孙绍祖见这买卖赔本,后悔了,一见到贾赦就问他讨要那副画。贾赦见东西已经到了自己口袋,岂有再吐出去的道理?执意不肯,那孙绍祖便说:“既如此,君子不强夺人所爱,那画你既喜欢就留下,折现了银两给我罢。”
贾赦因问他多少银子。孙绍祖曰:“五千白银。”
把贾赦吓了一跳,一幅画竟值那么多钱,这孙绍祖分明是坐地起价,故意来讹诈他的。他想都没想过真的要从自己兜里把银子掏出来,左思右想,想出了一个主意。他那庶出的女儿迎春也到了该议亲的年龄,只因二房的三姑娘都已经出阁,大房的二姑娘还没定人家,贾母埋怨他这个做父亲的不上心,已经抱怨了多次。不如趁着机会,把迎春嫁给这孙绍祖。那女婿给岳父送一副破画做聘礼,这不是很自然的事,自己又可省下一笔银子。
贾赦如此一想,颇为自得。立时就去找贾敬商议。你道为何贾赦嫁女要找贾敬商议?只因那贾敬当初以族长之命下了死命令,贾府所有成员之婚嫁,皆要经过族长首肯。否则族中一律不予承认。
贾敬一听:孙绍祖?把那孙字拆开一想,糟了,这门亲事断乎做不得!这不就是判词上讲的中山狼么?
贾敬竭力反对,又问这贾赦因何看中这孙绍祖。贾赦支支吾吾不肯说出实情,只说是同僚一场,见对方人品好之类。贾敬知道贾赦最近得了一幅画,猜度着此事应与这画有关。遂冷哼道:“按理,你比我大几岁,我得叫你一声哥。可是你年纪一大把,都是做爷爷的人了,竟还那么眼馋肚饱,见了一点好东西就想霸着。这也罢了,如今竟拿自己亲生女儿的终身当儿戏!那是个什么好东西?也值得你这样?今儿我倒要去见识见识。”
贾敬说着要往贾赦那边走。贾赦终究被说得不好意思起来,如何肯让贾敬看。于是说:“罢了,罢了,我去还给人家就是。亲事也不提了。好歹不要告诉老太太知道,免得她老人家生气。”
贾敬道:“这话很是,你倒快去忙你的正经事去罢。”
贾赦忍痛将那春宫图还给了孙绍祖不提。
回来后,怅然若失,每日在家唉声叹气。那管家赖大见大老爷如此,便把他得知的一个消息说给他听。原来他上回门办事,无意间听到一个奇谈,说是有位姓石的穷书生,当日家中颇为富裕,只因父亲暴毙,被庶母霸占家业,将他赶了出来。幸而那庶母目不识丁,只知金银值钱,不知他家祖传的二十多把扇子才是真正的传家之宝。那些扇子都是古人写画真迹,再难得的。可如今这石书生守着这堆扇子,饭都没吃的了,还一把不肯变卖。众人见他如此呆,便给他起了个诨号曰石呆子。当日赖大好奇,也曾去这石呆子家,见到那几把扇子,全是湘妃、麋鹿、玉竹的,皆是不能再有的。
贾赦听到,眼睛都直了。若能得一把这样的古扇,那失画的遗憾就没那么强烈了。一叠声换贾琏来,叫他想法子弄两把来,花多少银子都行。
贾琏虽为难,见父亲如此,少不得:“哪怕我饿死了,祖传之物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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