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敲应涵闷棍的土匪滑稽地顶着脑袋上的大包对着应涵神情认真:“您是狼头寨的大恩人, 之前真的对不住了,但从今往后您就是大家的兄弟了,弟兄们愿意为您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兄弟个屁!”陶九捅了捅他,悄声道:“这是嫂子!”
应涵没听见他们的交头接耳, 于是对着几人摇了摇头:“我已经原谅你们了。”
梁远声刚艰难地从围着瘦猴那一圈人中挤出来,那群王八蛋非要拉着他,笑容猥琐地让他讲讲昨晚他是怎么跟少尉大人共度春宵的,人挤人他又施展不开身手痛打他们一顿,只得窘迫地躲着躲着地躬身从人群里钻出来。
他立刻便跑到了应涵旁边,正巧听了个尾巴,他忍不住又傻笑,他喜欢的人真是温柔善良。
“既然都原谅你们了,就都散了吧。”他一来就挥手忙着赶人。
正堂里太吵,梁远声不想听那些王八羔子们怎么八卦他,并且他也有好多话想问应涵,于是赶完人之后便悄悄凑到了应涵的耳畔:“我们先出去?”
冷不丁热气吹到敏感的耳后根,应涵起了浑身的j-i皮疙瘩,他有些不自然地点头:“……好。”
梁远声把他一路带到了寨子外面和大片树林交接的地方,那里遍地是低矮的灌木丛和不知名的野花,隐约的花香和冷冷的晚风糅杂成一种好闻的冷香味,有几分冬梅的韵致。
在花丛中间还有几颗形状奇怪但顶部都被磨得光滑的大石头,梁远声拿袖口把石头用力擦了又擦,这才让应涵坐下。
应涵也知道他一定是有话要问的,于是就坐在石头上安静地等着。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这是梁远声目前最想问的问题,“为什么要帮着我……我们对付傅家?”
他喉咙动了动,双手无处安放,便紧紧抓着裤子,神情有些忐忑不安。
这是意料之中的问题,应涵垂着眼没有看梁远声,他其实很早之前打好了腹稿,冠冕堂皇的理由一找一大堆,可现在那些找好的腹稿他一个都不想说。
他望着这片绿树葱郁的山林,寨子里房屋零散错落,但里面人的笑闹声隔这么远也能隐隐听见,一派岁月安稳的模样。
“我没想过寨子里居然是这样的……”他没有正面回答梁远声的问题,“大家都不是坏人,能帮到大家我很高兴。”
“可是这对你来说并没有任何好处不是吗?不仅没好处,还被我们恩将仇报掳到了穷山恶水的土匪窝里。”梁远声不是傻子,他再如何喜欢应涵,也是知道,现在发生的这一切都并不合乎情理。
应涵凝眸看着他,细长的眼睛里在晚霞下倒映着粼粼的波光:“有的。”
“啊?”梁远声怔住。
坐着对面石头上的人抿唇笑着起身来到他的面前,然后弯腰倾身,那双波光潋滟的眸子霎时近在咫尺,两人鼻尖相抵,再慢慢摩擦着下移,再之后,便是泛着光泽的薄薄唇瓣轻轻覆了上来。
梁远声粗糙惯了,唇瓣显得干裂苍白,被应涵轻轻温情地啄吻之后便润s-hi得亮晶晶的,两人开始交换着已经失去正常频率的呼吸。
梁远声看到应涵闭着眼,长长睫翼跟着颤动的眼皮上下蹁跹,然后用梦境一般美好的声音,喟叹一般的语气,轻柔对他说:“因为……我心似君心。”
听懂他这句话的一瞬间,梁远声顷刻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来不及呆滞,他受本能驱使一般将俯下身的人一把揽进怀里,应涵被他的手劲牢牢钳制在怀里,梁远声得到这样的回应兴奋地再压不住流氓本性,不甘愿纯情的浅尝辄止,捧着应涵的脸便莽撞笨拙地撬开他的齿关,轻轻啃咬着他的唇瓣,舌尖热情地缠绕吸吮,像是要席卷一切,把怀中人拆吃入腹。
“我好高兴……”梁远声模模糊糊地叹着,他说不来什么文绉绉的话,“高兴得这条命都想给你……”
他低沉粗哑的声音显得格外性感,空气仿佛都被暧昧的氛围给点燃了。
应涵被他突然的强势给弄得被动起来,他被钳制在梁远声怀里的姿势也让他一时无法发力,只能全盘接受地被一遍遍深吻着,梁远声呼吸越来越急促,雄性征服的本能让他的双手也无法空闲,冲动急切而又无师自通伸进了应涵的衣服里。
这片灌木丛是梁远声喜欢独自待着的地方,寨子里平时不常有人来,但无论如何这都是随时有人可能会看见的野外。
当身下被一个滚烫的东西抵着的时候应涵终于从意乱情迷的状态下挣脱出来,他慌乱地呼吸着,有些发软的手肘硬撑着用力捅了梁远声胸膛一下,在梁远声痛得闷哼之际窘迫地从他怀里出来,眼尾还有些情动之后的发红,他狼狈地斥着梁远声:“荒郊野地的你发什么情!”
起了反应之后被硬生生刹车的感觉并不好,梁远声咬着牙才艰难平复下呼吸,他有些委屈地道:“明明是你先招我的!”
应涵此刻衣衫不整,双颊桃色勾人,眸子里还有未散去的雾气,简直要叫人神魂颠倒、色授魂与。梁远声看着他身体反应就迟迟消不下去。
应涵其实也情动了,但还没失态,他也不能接受这样的时间地点,扫了梁远声下腹一样,他脸颊的温度愈发滚烫,强装镇定地对梁远声冷哼一声:“谁要招你了,你就是j-i,ng.虫上脑!”
“你自己在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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