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真:“是物业吗?”
向长宁冷静摇头。
姚真看着综艺发笑起来,不在意问:“那是谁?隔壁的邻居吗?”
向长宁又捻了颗麦丽素吃下去,一字一句说:“南琴。”
“!!!”
姚真骤然回头,睁大眼迟疑:“你说、谁?”
向长宁走到客厅沙发边上,坐下,咀嚼着,半点看不出来有任何情绪变化,说:“南琴,你前女友。我见过的,我认得。”
“那她……”
“哦,我说你不住这儿。”
“……”
姚真局促:“二、二哥……”
话音带着点示弱的讨好,让向长宁感觉不是很舒服皱了皱眉。
“等会还会来的,急什么?”
向长宁睁全眼睛看姚真,那股冷淡压得姚真说不出话。
且向长宁说的,不无道理,南琴性格就是要什么就非要的类型,不达目的,确实不会轻易走。
向长宁讥讽:“从a市找路线坐高铁过来,再找到你住得地方,受累这么久,怎么舍得一走了之?”
姚真垂头没说话。
向长宁坐在靠近玄关处,仍旧抱着那桶麦丽素,一颗一颗往嘴里塞着。
睁全的眼睛又半眯起,似乎在享受巧克力带来的感官愉悦。
姚真坐着,有些煎熬,想去把南琴叫上来,但是叫上来又说什么?他不想撕破脸皮,如果互相能当陌生人,也比老死不相往来互相敌对的好。
姚真的焦躁都看在向长宁眼中,向长宁还是那个速度吃着巧克力,似乎一点不受影响。
小十分钟后,门铃终于再次响起。
姚真想起身,刚动,又若有所思看着向长宁,怕他阻止。
向长宁看电视的眼睛都没抬:“去吧”
姚真走的急,去开门。
门外的南琴正开口:“不好意思,但是我还想再……阿真?”
姚真低头看过南琴周身,没看到行李箱,想来她已经找到地方住了。
哦,对,南琴在b市是有亲戚的。
姚真后知后觉回忆起。
姚真迟疑问:“琴琴,你找我?”
南琴用手挽了挽耳边的碎发,低头一副静美的模样,带点羞怯道:“是啊~”
电话里那么直白的话,姚真没法当着面狠心再说第二次。
两个人顿时站在门口僵持,姚真不好让人进来,但也不想跟着南琴出门找地方谈话。
他不想谈话。
不愿再剖心。
正不尴不尬着,向长宁在沙发上喊了一嗓子:“进屋说,在门口站着像是什么样子?!”
口吻带着一股子冷淡。
听不出情绪如何。
姚真让开了身,南琴走进来,姚真给她拿了双一次性拖鞋换上。
姚真说:“想喝什么吗,我给你倒一杯。”
南琴小声道:“就白水就行。”
“好,坐会吧。”
南琴转过隔断就和抱着麦丽素的向长宁撞个对面。
向长宁对她微笑。
南琴:……
向长宁颇为放松:“随便坐。”
南琴:……
南琴怔怔低声:“刚、刚才你不是说……说他不住这里吗?”
向长宁换了个台,综艺里一派喜乐和气,有人扮了个鬼脸,向长宁:“哈哈哈”
笑完头都不动,反问:“你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
南琴讪讪:“没什么”
向长宁继续对着综艺笑起来。
南琴内心略微复杂。
姚真倒水出来给南琴,不知道该说什么,生硬问了句:“怎么找过来了?”
南琴委屈:“电话里你那样说,本来都不想来了,但又想着你快生日,给张阳打了电话,你们班上的人说你们一起实习的。地址是他告诉我的。”
姚真低低:“哦”
向长宁手顿了顿,歪头想了想,好像是的,姚真的生日要来了。他根本没想起过这茬。
向长宁c-h-a嘴:“那也是下周的事情,来太早太客气。”
南琴低头,瞬间说不出话。
三个人,在沙发三个方向坐着,分散着谁也不靠着谁,这点尴尬就能从互相的脸上明显看到。
向长宁好像感觉不到气氛,微笑着整好以暇追问:“既然来了,带了什么礼物啊?”
南琴的手上就那么小个包,半圆形的,能装什么?向长宁问的看似不经意,实则口吻冷淡,听得姚真也不知道该不该打断。
南琴低了低头:“还、还没买。”
向长宁吃着麦丽素气笑了:“哦,那你这朋友当的,够心大的。”
姚真叫了一声:“二哥”
向长宁看他一眼,隐忍的锋芒刺得姚真沉默,向长宁换了只手抱着自己的麦丽素桶,又懒懒散散看起综艺。
半晌,姚真只说:“坐一会吧,你住你姑妈家里的对吧,我等会给你打个车。”
南琴听完猛然抬头,将姚真盯着,双眼泪汪汪的,万分难过的小模样。
嘴唇哆嗦,声音带着点哭腔:“你、你知道我来了不是……不是说……”
南琴咬着唇,凄凄惨惨没说下去。
姚真垂着眼。
南琴看他那个样子,终于爆发了,低声吼道:“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嘛——”
带着点她特有的天真无赖,如果还是男女友,姚真当然依她。
南琴压着声音以为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
综艺虽然大声,可向长宁细心听,不会不清楚的。
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
向医生转头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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