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这个邪魔一般的家族贪婪的以为能够不劳而获别人的生命,其实根本就是先一步透支自己将来的命源。而今古羲重回这里,又一次借助我点燃了本命元灯......蓦然间我的脑中有个念头在慢慢成型,并且与他刚才那句话无缝接轨。
他说:你又怎知道我现在就没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呢?
这样的口吻这样的心机谋算才是古羲!之前的他看似毫无破绽,但有一点是最大的破绽:他表现得太弱了!古羲能够长久以来立于不败之地并不是单单靠着那无人能敌的本事,更多的是靠他那颗不知道什么制造的脑袋。即便是何知许当真也强到某种能与他匹敌的程度,他也不可能被动到如此地步。
深呼吸了好几次我才克制住激动的情绪,一字一句问:“你为什么要回来?”
古羲收回了右掌将我揽抱得更紧,那力量就好像要把我揉进他身体里一般,而他出口的语调却又格外的轻松:“小愿,这时候正确的问题你应该是问我多大年龄了?”
我怔愣住,刚没有往这方面想,然后经他提醒后有了不好的直觉,语言就像被他操纵了般顺着他意思问:“你多大了?”
“有些不好答呢,如果以这个特有空间结界而言,从我遁入那天起算是初生,那么我离开了多少年就是多少岁;但如果以外界丈量时空的尺度来看恐怕我只能回答不知道了。”
震愕的思绪已经不太会运转了,所以他有可能是刚好在少年时被这个家族抓住,然后设法困在地下城使他停止生长,至于中间有多少年可能连他自己也记不住了。这时的我依然没有意识到古羲话意原本的意思,只按着自己的思路而走了再问道:“所以你从少年时期就在这里,在你有生的记忆里一直都是少年时的模样?”
古羲在沉默了好长一会后才否定了我的猜测:“没有少年,我一直都是现在这副样子,改变的也就只有发色而已,至于我给你画中看到的少年影像只不过是我对过去的侧写。”
“你是说自你有记忆以来你就一直是现在的模样?可是不对啊,即使之前你在这里受幻洞影响而停滞了时间,但你后来出去了啊,这十几年里你都不生长吗?”十年一岁月,时光多少都会在人脸上留下痕迹,他怎么可能一直都不变?
古羲说:“最初我也没想通,以为那个人设下的结界广阔到无法估量,直到再度遇见你并深入你内心后我才明白。”
等了一会也不见他继续,不由催促:“你明白了什么?”心头沉了沉,揣测着问:“不会是与我有关吧?”他突然在我后颈深吸了一口气,使得那处凉凉寒寒的感觉,光这么一会我就已经冷到麻木了,觉得自己没有一处还是暖和的。就在以为他不想再回答时听到他又道:“这事倒与你无关,问题出在我自己身上。这个曼妙的幻层并非固定在某一处,而是以阵眼为核心随处转移的。”
“你意思是说你到哪幻层就在哪?”
古羲轻嗯了声算作默认,也让我惊愕到说不出话来,太不可思议了!如果是这样那他岂不是永远都逃脱不了这个束缚,也无法像正常人一样生老病死?
“难道这东西就破不了吗?它应该与扶桑神木缔造幻境的能力是雷同的,应该有办法可以破解的吧。”我冥思苦想着决策,不相信这种违反自然的阵法会没有破解之途。
可是耳后却突然传来古羲带了邪性的反问:“为什么要破?虽然被设局成为阵眼确实挺让人糟心的,但可以长生不老啊,又何乐不为?”我怔住了,讷讷的:“你想长生?”
“自古有秦皇汉武,后半生费尽一切心血来谋求,更是代代相传至今。试问这世上有谁不想长生不老?至少目前看来它于我而言并没不好,不但可以愚弄着一群傻瓜为求永生扮演小丑,又可以与喜欢的女人风花雪月琴瑟和鸣。”
“可是......这种长生不是真正的啊。”直觉认定古羲的这种念想是错误的,但错在哪又说不上来。只听他又一次反问了回来:“什么叫真正的长生?你有见过世人真正长生过吗?那些所谓的丹药都不过是痴人说梦,只有生命停止于一刻像我这般可肆意穿梭在别人的时空中,才是真正意义上长生了。”
我竟无言反驳。
也是到了这个地方后,“长生”的概念才慢慢注入脑中,在这之前连想也没想过。因为生老病死本是人之常态,没有什么特殊与不特殊,就像人要吃饭睡觉又有谁会去质疑。可现在我身后的这人却违反了自然常规活着,在听过他那样的经历后再听他说出这些叛逆而跋扈的言论我又有什么资格去驳斥?
长生......已经融进了他的生命中,也与他命运相随。
第二卷 消失的麒麟 第374.我就是我
只能说这个在背后操纵这一切的人太可怕了,主宰了古羲的一生,又以他为中心点来左右影响别人的人生。那些曾对他生命源产生贪婪的人或许罪恶,但真的就大恶不恕吗?
我迟疑了下略过了这个长生的话题问起其它:“你有找到那个人吗?”
不知是否我的问题太过突兀还是怎的,感觉环抱着我的双臂好似僵了僵,心头一沉不禁帮他回答了:“是还没找到吗?你也怀疑这个人是在家族里面,所以不惜在黄泉眼内散去生魂让何知许不设防地带你回来?可这样你不觉得太过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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