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易就得到了名钢琴家相里爱的赞赏,不知道多少迷妹要嫉妒她了。秋深摆了摆手,“弹着玩的。”
相里在她身边坐下,问她:“你学过钢琴吗?”
“略有了解而已,嗯...拜厄程度?”
本来在学习小提琴的过程中就经常与钢琴接触,而且乐理相通,并不奇怪。另外秋深小时候的邻居是一位钢琴专业的大学生,她经常去找姐姐玩,一来二去也学了不少。
“你刚才弹的是什么啊?”
难得有钢琴家不知道的曲子,秋深露出洋洋得意的表情,一只手放在心口位置表情虔诚:“秋深之曲。”
其实就是刚才临时起意乱作的。以julliard的水准来说,并不算是什么令人称赞的才华。
相里挽起衣袖,手指在琴键上空敲了两下,将刚才听到过的“秋深之曲”完整复制了下来。
虽然对名钢琴家来说,并不是什么难曲目,但毕竟是一时起意之作,音符杂乱,和弦又多跳跃幅度又大,哪怕是秋深都没有信心能完整地再弹一次,他却只听了一次就记下来了?
秋深目瞪口袋,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机械地拍着手表示敬意。
“怎么记下来的啊你...”
秋深自己试了一次,才弹了三分之一就忘记接下来是什么了。
音感有两种,相对和绝对。相对音感可以后天训练,基本是所有学音乐的人都具备的能力。而绝对音感却只能靠天生,是无法复刻的,神赐的礼物。
没有基准音,只凭借耳朵就能准确辩音高,是绝对音感没错。
秋深摇摇头,认命感叹:“果然天才之所以为天才...”
相里没有回答,神色稍稍暗了下来。
相里家作为音乐世家,从胎教开始就注重对孩子的音乐培养。同是从一个肚子里成长,接受着一样教育的相里爱和相里源,却只有一人拥有绝对音感。
当时只有六岁,坐在钢琴前玩耍的相里爱和相里源同时发现了这件事情。
没有大人,只有他们两人,同时发现。
相里爱咬着小嘴唇,无言地看着自己的弟弟,没一会儿眼睛里涌出了泪光,表情哀切。
“怎么办...只有小源可以,我做不到。”
望着哭泣的姐姐不知如何是好的相里源只能抬起小手,给她抹了把眼泪。
“爷爷知道的话,一定会生气的,爷爷好吓人的。”
本来相里家的计划,就是将双胞胎一个往钢琴上培养,一个往小提琴上培养。只是不知道两个孩子能力所在,所以就先双管齐下,等时日一长自然分出高低。
“小源钢琴弹得比我还好,小爱没有用了...呜...”
以目前成果来看,相里爱在钢琴上更有造诣,因为认真。
“小爱...小爱不喜欢...不喜欢小提琴...”
眼泪继续一颗一颗落在琴上,相里一边忙着用袖子擦琴,一边忙着给姐姐抹眼泪。然而眼泪越来越多,到了他忙不过来的程度,小相里咬咬牙,双手捧过姐姐的脸,明明还是小豆丁一枚,却露出男人一样坚定的目光,语气低沉。
“不要哭,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相里爱还是泫然欲泣的样子,红着眼睛问真假。
“这是我们两个的秘密,谁都不可以告诉别人。”
最后,两个小相里伸出小手拉钩上吊,盖章画押。
喜欢做分为两种,一种是因为做得好才喜欢做,另一种是因为喜欢做才做得好。很显然相里源是前者,相里爱是后者。
姐姐并不知道,当时小小的相里约定的,不只是钢琴,而是所有。自那之后,相里家的两个孩子一左一右,一个在明一个在暗。
像现在这样以钢琴家的身份登上舞台,是之前的相里想都没想过的,虽然是以相里爱的名义。哦不,现在应该说,幸好是以相里爱的名义。以那个他最喜欢的姐姐,最喜欢钢琴的姐姐的名义。
是谁在演奏并不重要,重要的只是名字。他现在唯一的目标,就是把相里爱的名字,长久深刻地印在钢琴家之列。让以后的人提起时,都是一脸的望尘莫及;让最喜欢钢琴的小爱,以她最喜欢的方式存留于世。
注意到身边的人神情突显落寞,秋深有些不明所以,却也不太敢出声,思量之下,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
相里反应过来,恢复微笑,注意力重新回到钢琴上,把刚才的“秋深之曲”稍作改动,又丰富了一下伴奏,重新演奏出来。秋深就这样坐着旁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不知何时嘴角浮起一抹浅笑。
弹钢琴时的相里总是神色专注又迷人,没有多激昂夸张的动作,目光却丰富幽深。余晖下好看的侧影和晴朗和煦的琴声交织在一起,自体发光的相里每一个动作都像是老电影里的慢镜头。
干净、澄澈、时而散发着未知魅力。这是第二学期以来,秋深对相里新的认识。等相里演奏完毕,秋深一只手倚在谱架上,视线始终追随着他,一双眸子像是碧波荡漾的湖水般清亮,说出的话语却让人无比落寞。
“你知道吗,有时我会觉得你很陌生,很遥远。”
秋深柔下语气来的声音软绵绵的,通透中带着点黏腻,像是踩在上。
“而且最近...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就好像...我根本不认识你一样。”
“...所以呢?”
秋深唇角轻扬,还是轻声细语。
“所以...很不安。”
太阳结束了一整天的工作,在末尾竭尽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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